第一章我叫苏晚晚,十七岁那年,我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那天下着雨,
我蹲在医院门口数着手里皱巴巴的钞票,一百、两百、三百二十块。
弟弟小宝的手术费要八万,我连零头都凑不够。"晚晚,咱们回家吧。
"小宝虚弱地拉着我的衣角。我摇摇头,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都说天无绝人之路,
可我怎么就走到了绝路上?爸妈在我十二岁那年车祸死了,留下我和小宝相依为命。
我辍学打工,什么活都干过,就是想让小宝能上学,能健康长大。可天不遂人愿,
小宝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苏晚晚?"我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温和的眼神里带着关怀。"你是?
"我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林教授,刚才在医院里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需要一个保姆照顾我儿子,月薪一万,包吃包住。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先预支给你十万块。"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过世的女儿。"林教授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如果还在,
应该和你一样大。"我紧紧握着那张名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愿意!"两天后,
小宝住进了医院,我则背着破旧的行李箱,站在了一栋别墅前。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房子,心里忐忑不安。林教授说他儿子脾气不太好,
让我要有耐心。我推开房门,只见一个年轻男人背对着我坐在轮椅上,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爸,我说了不需要保姆。"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温度。"承安,这是苏晚晚,
她会照顾你的。"林教授向我使了个眼色,"晚晚,这是我儿子顾承安。"顾承安转过身,
我看见了一张精致得像雕塑一样的脸。他的眼睛很深,像夜空中的星星,
但此刻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你可以走了。"他直接对我说道。我咬了咬唇,
想起小宝还躺在医院里,鼓起勇气道:"顾先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嗤笑一声:"照顾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是林教授的儿子,是我的雇主。"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都会尽我所能地照顾你。"顾承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坐轮椅吗?"我摇摇头。"车祸,双腿残废了。"他的话语里带着自嘲,
"现在还想照顾我吗?"我想起小宝瘦弱的身子,想起医院里预支的十万块钱,
坚定地点头:"想。"林教授欣慰地笑了笑:"承安,给她一个机会。"顾承安没再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夜深了,我躺在佣人房的小床上,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这个叫顾承安的男人,眼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他才二十二岁,
比我大五岁,可看起来却像是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我想起他转身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
心里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了保姆的工作。顾承安很挑剔,
水温要刚好四十度,早餐要八分熟的煎蛋,牛奶要纯奶不要低脂。我记下了每一个细节,
默默地学习着。他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处理工作。
我就在一旁默默地打扫,偶尔给他添茶倒水。一个星期后,我发现他经常会在深夜里做噩梦。
"不要!放开我!"他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带着明显的恐惧。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敲了敲门:"顾先生,您还好吗?""滚开!"他怒吼道。我被吓了一跳,
但还是推开了门。只见他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眼神惊恐,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怎么进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听到您在做噩梦。"我轻声说道,
"需要我给您倒杯水吗?"他看着我,眼中的戒备慢慢消失。"你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我反问道。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杯。从那以后,
我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地发生了变化。他开始会跟我说话,偶尔还会关心我的情况。
"你弟弟怎么样了?"有一天,他突然问道。我正在给他按摩腿部,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还在恢复中,医生说情况不错。""那就好。"他的声音很轻,"你是个好姐姐。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第二章三个月后,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在顾家的生活。
顾承安的脾气比最初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不太爱说话,但至少不会再对我恶语相向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晾衣服,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我急忙跑进屋里,
看见顾承安倒在地上,轮椅翻倒在一旁。"顾先生!"我连忙跑过去扶他。"别碰我!
"他的脸色很难看,"我自己能起来。"但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脸色越来越苍白。
"让我帮你。"我蹲下身子,"我不会嫌弃你的。"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你是我的雇主。"我说道,
"也因为...""因为什么?"我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
我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的孤独,他的脆弱,
他偶尔展现出的温柔,都让我心动。但我不敢说,也不能说。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就像是云泥之别。我扶他坐回轮椅上,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晚晚。
"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嗯?""谢谢你。"他的手很温暖,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用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他会跟我分享他的过去,
告诉我他是如何在车祸中失去双腿的,如何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场车祸是我的错。"他说道,"如果我没有去追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是谁?"我问道。"我的前女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背叛了我,
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当时很愤怒,开车去找她理论,结果出了车祸。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她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苦笑道,
"自从我变成这样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晚。"他突然看着我,"如果我没有残废,你会喜欢我吗?"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我...""算了,当我没问。"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奢求别人的爱情?""不是的。"我急忙说道,"你很好,
真的很好。""好在哪里?"他问道。"好在你的善良,你的才华,
你的..."我停顿了一下,"你的一切。"他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晚晚,你知道吗?"他轻声说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她们不懂得欣赏你。"我鼓起勇气说道。他突然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动作很轻很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希望最先遇到的人是你。"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承安...""叫我承安就好。"他说道,"在你面前,我不想是什么顾先生。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称呼改变了。他叫我晚晚,我叫他承安。我们每天都会聊很久,
从书籍到音乐,从电影到人生。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博学多才,幽默风趣。渐渐地,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半年后,小宝的病完全好了,可以出院了。我去医院接他,
小宝很兴奋地跑过来抱住我。"姐姐,我好想你!""我也想你。"我摸着他的头,
"想不想去看看姐姐工作的地方?""想!"我带小宝回到顾家,承安看见他的时候,
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就是你弟弟?""嗯,小宝,这是承安哥哥。
"小宝有些害羞地躲在我身后,偷偷地看着承安。"不用怕,承安哥哥很好的。"我鼓励道。
承安笑了笑,从旁边拿了一个遥控飞机递给小宝。"喜欢吗?"小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高兴地接过飞机。"谢谢承安哥哥!"看着他们相处,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第三章日子在平静中流逝,我和承安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们会一起看书,一起聊天,
一起看电影。他教我弹钢琴,我给他做他喜欢的菜。有时候我会想,
如果我们的身份不是雇主和保姆,如果我们是在平等的条件下相遇,那该多好。
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幻想。林教授经常出差,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我和承安两个人。
我们之间的氛围越来越暧昧,但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最后的界限。直到那个雨夜。
我正在厨房里准备夜宵,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轮椅的声音。我转过身,
看见承安出现在厨房门口,眼神有些复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问道。
"睡不着。"他说道,"你呢?""我在给你准备宵夜。"我笑了笑,"知道你晚上会饿。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有什么情绪在涌动。"晚晚。"他突然开口。"嗯?""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自己身边。"承安,你...""我喜欢你。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我的心跳得很快,脸颊发烫。
"我也...""你也什么?"他紧张地问道。"我也喜欢你。"我鼓起勇气说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然后轻轻地拉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晚晚,你知道吗?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这些个月来,你是我唯一的光。"我的眼眶湿润了。
"承安..."他轻吻了吻我的额头。"不要说话,让我抱抱你。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彼此的心跳都很快。外面雨声淅沥,室内温暖如春。从那以后,
我们的关系彻底改变了。虽然表面上还是雇主和保姆,但私下里,
我们已经是彼此相爱的恋人。我们会偷偷地接吻,会在没人的时候拥抱,
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说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情话。承安对我越来越好,他会给我买衣服,
买首饰,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按摩,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哄我开心。
我们都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林教授决定送承安出国治疗。
"国外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许能让你的腿恢复。"林教授说道。承安的脸色很难看。
"爸,我不想去。""这是为你好。"林教授坚持道,"你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站在一旁,心里涌起一阵恐慌。"要去多久?"我问道。"至少三年。"林教授回答道,
"而且那边的生活成本很高,我们不能带佣人过去。"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三年,
对我们来说太长了。那天晚上,承安找到我。"晚晚,我不想离开你。"他抱着我,
声音哽咽。"我也不想。"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要不你跟我一起走?"他说道。
我摇摇头。"我不能丢下小宝。""那我留下来。"他说道。"不行。"我擦干眼泪,
"林教授说得对,你应该去治疗。""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我等你。"我握着他的手,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晚晚...""答应我,一定要让腿好起来。"我强忍着眼泪,
"我想看到你站起来的样子。"他紧紧地抱着我,我们都在哭。一个月后,承安离开了。
我送他到机场,看着他推着轮椅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心里空落落的。"我会回来的。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点点头,眼泪模糊了视线。第四章承安走后,
我的生活变得很单调。林教授让我继续住在顾家,帮忙照看房子。我白天打扫卫生,
晚上就呆在承安的房间里,看着他留下的书,想着他的一切。我们会通过视频通话,
但时差让我们的联系变得很困难。他总是在我该睡觉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总是在他工作的时候想念他。"治疗进展怎么样?"我问道。"还不错,医生说有希望。
"他笑了笑,但我看得出他的疲惫。"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也是。"他看着我,
"我很想你。""我也想你。"我们就这样维持着远距离的恋情。小宝上了初中,很懂事,
学习成绩也很好。他知道我在等承安,经常安慰我。"姐姐,承安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道。"嗯,我相信。"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年,两年。承安的治疗有了进展,
他发来视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晚晚,你看,我能站起来了!"他激动地说道。
我高兴得哭了。"太好了,承安,太好了!""再过一年,我就能完全恢复了。"他说道,
"到时候我就回来娶你。"我的脸红了。"谁说要嫁给你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他笑道,"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我的心里甜滋滋的。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林教授公司出了问题,资金链断裂,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承安的治疗。"晚晚,
我可能要回来了。"承安在电话里说道。"为什么?"我问道。"家里出了点事。
"他没有细说,"我不能让爸爸一个人承担这些。"我的心一下子紧了。
"那你的腿...""没关系,已经好了很多。"他安慰道,"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点点头,心里既高兴又担忧。但是,承安没有回来。一个月后,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请问您是苏晚晚吗?""是的,您是?""我是贺少轩,
承安的朋友。"我记得这个名字,承安提到过他。"承安现在很忙,暂时不能回国。
"他说道,"他让我转告你,你们分手吧。"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什么?""承安说,
他在国外遇到了更合适的人,希望你能忘记他。"我的手在颤抖。"不可能,
承安不会这样说的。""这是他的原话。"贺少轩的声音很冷漠,"他还说,
这段时间对你的好,只是因为同情。"我的心一下子碎了。"我要亲自听他说。
""他不会接你电话的。"贺少轩说道,"苏晚晚,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你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了,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挂断了电话,
瘫坐在沙发上。我给承安打了无数个电话,但都没有接通。我给他发了无数条信息,
但都石沉大海。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承安没有任何回复。我开始怀疑,也许贺少轩说的是真的。也许,我们之间的感情,
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是自作多情。我开始变得消沉,不思茶饭,
整天呆在房间里。小宝很担心我。"姐姐,你怎么了?"我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宝,姐姐是不是很愚蠢?""不是的,姐姐是最好的。"他说道,
"承安哥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不会抛弃姐姐的。"我摇摇头,不再抱有希望。
第五章一个月后,林教授回来了。看到我憔悴的样子,他很心疼。"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我把贺少轩的话告诉了他,林教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混蛋!"他愤怒地说道,
"晚晚,你别相信他的话。""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道。"贺少轩喜欢你,
他一直想拆散你们。"林教授说道,"承安现在正在配合警方调查贺家的犯罪行为,
他的人身安全都有问题,怎么可能联系你?"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承安他...""他很安全,只是不能对外联系。"林教授说道,"再过一个月,
他就能回来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怎么会?
"林教授笑了笑,"那孩子天天想着你,恨不得立刻飞回来。"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因为怕你担心。"林教授说道,"而且,
我们也怕贺少轩会对你不利。"我这才明白,原来承安是为了保护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鹿言七七
番茄小卡拉米
爱吃奇多的虚海
毫无希望可言
最爱星期六那天
薯豆泥
花果山胆固醇
软软的糖果
最爱星期六那天
墙角的小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