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乖巧的警校生×自卑钓系发型师陈知鹤有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他当了崔扬舟十八年的影子。
从帮对方挡篮球的土狗眼镜男,
到美发冠军领奖台上被警服青年一把抱住——"现在配得上你了吗?
"他颤抖着剪断最后一缕发丝。
明正大剪碎我的所有规矩"崔扬舟有个不能说出口的癖好:他收集陈知鹤剪下的每一根头发。
当室友发现他柜子里标着证物01号的密封袋时,
这位警校模范生面不改色:"看不出来吗?
我在收集犯罪证据"——关于那个偷走我心的发型师。陈知鹤躲在梧桐树的阴影里,
镜片后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崔扬舟。01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
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地洒落。他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银丝半框眼镜,
指尖触到镜架边缘微微发烫的金属。
这个距离刚好能看清崔扬舟左耳那枚银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烁的样子——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
陈知鹤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礼物。"崔学长,能加个微信吗?
"一个扎高马尾的女生红着脸递出手机。"先加我的!我们是一个中队的!
"另一个短发女生挤上前来。被围在中间的崔扬舟穿着崭新警校制服,
肩线笔直得像一把出鞘的剑。他微微低头听女生们说话时,
后颈处露出一小截晒得发红的皮肤,与白色制服领口形成鲜明对比。不知听到什么有趣的话,
他突然笑起来,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眼角挤出两道浅浅的笑纹。陈知鹤的喉咙发紧。
他悄悄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那个耀眼的身影。取景框里的崔扬舟正抬手擦汗,
作训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肌肉。阳光穿过他指缝的瞬间,
陈知鹤按下了快门。"咔嚓"清脆的快门声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打篮球时腾空跃起的崔扬舟、领奖台上敬礼的崔扬舟、甚至只是放学路上咬着冰棍的崔扬舟。
每一张都藏在名为"素材"的相册里,仿佛这样就能欺骗自己:这只是为了练习人物素描。
"又在偷拍我?"带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陈知鹤手忙脚乱锁屏时,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崔扬舟不知何时突破了女生包围,正弯腰捡起他的手机。阳光下,
警徽肩章在陈知鹤眼前晃出一片刺目的光。"屏保还是这张啊?
"崔扬舟挑眉看着锁屏照片——那是去年夏天他们在海边拍的合影,
照片里崔扬舟搂着他的肩膀,而他僵硬得像根木头。
"我...我没换..."陈知鹤伸手想拿回手机,却因为对方突然凑近的动作僵在原地。
崔扬舟身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混合着警校制服特有的樟脑丸气息,
让他想起小时候一起躲在衣柜里玩捉迷藏的午后。"知鹤!"崔扬舟突然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热度透过单薄衬衫灼烧着皮肤,"我专属发型师来探班啦!"这个称呼让陈知鹤耳根发烫。
高二那年崔扬舟第一次这么叫他,当时他正笨手笨脚地帮对方修剪刘海,不小心剪缺了一角。
他吓得手抖,崔扬舟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最后转身抱住他:"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发型师了!""这是你朋友?
"刚才要微信的高马尾女生不死心地问。崔扬舟笑得灿烂,手臂收紧了几分:"是竹马,
也是..."他忽然凑到陈知鹤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敏感的耳廓,"我最重要的人。
"陈知鹤的眼镜瞬间起雾了。他死死盯着地面,
看见自己洗得发白的球鞋和对方锃亮的警靴并排而立,鞋尖相距不到十公分,
却像两个永远无法交汇的世界。牛仔裤口袋里,
那枚被摸得发亮的硬币硌得大腿生疼——每次见崔扬舟前,他都会用抛硬币决定要不要来。
正面是去,反面是不去。但十次里有九次,他会在硬币落地前就迈出脚步。"崔扬舟!
"严厉的喝止声从身后传来。陈知鹤浑身一颤,转头看见一位面容刚毅的教官正皱眉走近。
教官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他想起父亲警服上那些冰冷的金属徽章。
"报告教官!"崔扬舟立刻松开他,立正敬礼,但嘴角还挂着那抹让人心慌的笑意。
教官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这位是?"陈知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太熟悉这种审视的目光了——初中家长会上,
母亲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沾了颜料的旧校服;高中班主任发现他们午休躲在美术教室时,
镜片后的眼睛也是这样微微眯起。"报告教官,是我家属。"崔扬舟的声音斩钉截铁。
空气凝固了一瞬。教官的眉毛高高扬起,目光落在陈知鹤泛红的耳尖上,
突然了然地笑了:"我说怎么天天往校门口跑。"他拍了拍崔扬舟的肩膀,
"下周的警务技能考核,要是拿不到第一...""保证完成任务!"崔扬舟挺直腰板,
却在教官转身时偷偷冲陈知鹤眨眨眼。等教官走远,
陈知鹤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能那么说...""哪个字说错了?
"崔扬舟歪头看他,阳光下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不是从小在我家长大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陈知鹤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
十三岁那年父母离异,他被暂时寄养在崔家半年。崔扬舟的父母都是警察,
家里永远整洁冰冷得像样板房,只有崔扬舟的房间乱糟糟地堆满了篮球和漫画书。
无数个雷雨夜,都是那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忘记窗外狰狞的闪电。"我该回去了。
"他最终只是低头看了看表,"店里还有客人...""等等。"崔扬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周三晚上老地方见?我...我有事找你。
"陈知鹤触电般缩回手,却在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败下阵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回理发店的路上,陈知鹤摸出口袋里那枚硬币。阳光在金属表面跳跃,
照亮了朝上的正面——又是"去"的那一面。他苦笑着将硬币高高抛起,
这次甚至懒得看结果就伸手接住。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走向那个太阳般耀眼的少年。
就像飞蛾扑火,就像夸父逐日。就像他藏在手机相册最深处的那张照片——初中毕业典礼上,
他鼓起勇气站在崔扬舟身边,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紧紧相依。那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
也是他永远不敢说出口的秘密。02周三晚上九点整,
陈知鹤正在美发学院的实训室里给假人模特修剪发型。剪刀在指间翻飞,
却总是剪不出满意的弧度。他烦躁地推了推眼镜,
镜片上还残留着白天在警校门口沾上的雨渍——那是崔扬舟挥手告别时甩到他脸上的水珠。
"嘀嗒"。挂在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零五分,陈知鹤第三次看向静默的手机。往常这个时候,
崔扬舟应该已经发来至少三条无关紧要的消息,比如食堂的菜太咸,或是教官又罚他们跑圈。
手机突然在桌面上震动起来,陈知鹤差点剪到自己的手指。紧急求助!
我们魔鬼教官说我的发型不合格,明天之前不整改就罚跑二十圈!
知鹤救命QAQ文字后面跟着一张照片。崔扬舟对着警容镜自拍,
湿漉漉的刘海几乎遮住眼睛,作训服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一道新鲜的红痕。
照片角落还能看到其他警校生幸灾乐祸的笑脸。陈知鹤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警校有专门的理发室,那里的老师比他专业得多。
但心底那个阴暗的声音在不停催促:去吧,这是他需要你的机会。就像初中时帮他写罚抄,
高中时替他包扎伤口,每一次被需要都像毒药般令人上瘾。老地方见他最终回复,
又补上一句,带伞雨幕中的打印店像一座孤岛,霓虹灯牌在积水里投下晃动的红光。
陈知鹤推门进去时,挂在门上的风铃惊醒了打盹的老板。"又等小崔啊?
"老板老赵从报纸后面露出半张脸,眼睛笑成两条缝,"巧了,今晚监控'恰好'维护。
"陈知鹤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低头快步走向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有把老旧的旋转椅,
扶手处的皮革已经被磨得发亮。六年了,从崔扬舟考上重点高中开始,
这个角落就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第一次是崔扬舟逃晚自习来找他剪头发,
后来变成每月固定的约会。工具包刚打开到一半,玻璃门就被猛地推开。
带着雨气的少年像阵风一样冲进来,作训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带着红色橡胶颗粒的水痕。
崔扬舟的警校制服湿了大半,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腰线。刘海狼狈地贴在额前,
却掩不住眼里的光彩。"知鹤!"他三两步跨过来,带起的风掀动了陈知鹤额前的碎发,
"我就知道你会来。"陈知鹤垂着眼帘不敢抬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剪刀柄:"坐下吧,
我给你修一下刘海。"崔扬舟却没有动,反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少年掌心滚烫,
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像是绳索摩擦留下的痕迹。"等等。
"崔扬舟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证物袋,透明袋子上还沾着雨水,"先签收一下。
工科生爱玄幻
巴拉巴拉六毛八
一座海岛
留其白
不品细糠
一见卿卿误终生
周筱珺
呦居
甜甜糯糯的栗子
时光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