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萧玦沈卿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萧玦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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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言情小说
  • 作者:惠缘哒哒
  • 更新:2025-07-06 08: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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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惠缘哒哒”的作品之一,萧玦沈卿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古代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惠缘哒哒,主角是沈卿,萧玦,顾清漪,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

《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萧玦沈卿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重生系统逼我模仿灭门仇人白月光(萧玦沈卿)》精彩片段

前世沈家满门抄斩,只因我眉眼肖似摄政王早逝的白月光。重生归来,

我恨不能生啖萧玦血肉。却被白月光扮演系统绑定:模仿她的一颦一笑,否则抹杀。

我被迫穿上她的素衣,学她抚琴,念她的诗。当萧玦动情拥我入怀,呼唤白月光名字时,

我忍着恶心微笑。系统提示:“模仿度90%,请宿主继续努力。”镜中我的笑容悲悯温柔,

眼底却淬着毒。复仇的代价,是成为她。然后,用她的方式,把萧玦拖入地狱。

---寒夜如铁,沉沉压向大地。更声嘶哑,从皇城深处渗出,一下,又一下,

敲在沈卿早已僵冷的魂魄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粘稠地裹缠着她每一寸虚渺的意识,

带着铁锈的咸腥,那是她父兄、她沈氏满门三百七十一口人,最后留在世间的气息。痛,

早已超越了肉身的界限,是灵魂被活生生撕扯碾碎的虚无剧痛。冰冷的青石砖,

吞噬着最后一点余温。视野尽头,那双盘龙云纹的皂靴,停在血泊边缘,靴尖沾染的暗红,

刺得她神魂欲裂。她耗尽残存的所有力气,艰难地抬起脖颈,如同折断的枯枝,

目光向上攀爬。玄色蟒袍的衣摆,用金线绣着狰狞的暗纹,

在微弱摇曳的宫灯下泛着冷酷的光。再往上,是那张脸——镌刻着无上权柄与无边冷酷的脸。

萧玦。当朝摄政王,执掌生杀,翻覆乾坤。他微微垂着眼睑,居高临下,

目光却并非落在她濒死的躯体上,而是……凝固在她眉眼之间。那眼神,

穿透了淋漓的血污和垂死的狼狈,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

又混杂着难以言喻的、令人骨髓生寒的怀念与……遗憾?

像在鉴赏一件失而复得、却又布满裂痕的稀世瓷器。“呵……”一声极轻的叹息,

带着霜雪的气息,从他薄冷的唇间逸出。那声音轻飘飘的,却比刽子手的鬼头刀更重,

狠狠砸在沈卿残破的心上,碾出最后一捧绝望的齑粉。“可惜了……这双眼睛……真像她。

”他低语,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终究……不是她。

”“萧…玦……”喉咙里涌上的腥甜堵住了所有诅咒,沈卿用尽魂魄之力,

也只能挤出这两个浸满血泪的字。眼前阵阵发黑,无边无际的怨恨与冰冷,

彻底吞噬了她最后一点意识。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瞬,只有那双冰冷审视她眉眼的眸子,

如同烙印,烫进灵魂深处。……痛。尖锐的、仿佛要将头颅生生劈开的剧痛,

猛地将沈卿从虚无的深渊里拽回。她骤然倒抽一口冷气,如同离水上岸的鱼,胸腔剧烈起伏,

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四肢百骸残留的幻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黏腻地贴在脊背上。

眼前模糊的光影剧烈晃动、重叠,许久,才渐渐聚拢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青纱帐顶,

绣着精巧的缠枝莲纹,是她闺房旧物。窗外,晨曦初露,柔和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窗纱,

将室内陈设的轮廓温柔地勾勒出来——梳妆台上半开的螺钿首饰匣,

小几上插着几枝含苞玉兰的汝窑美人瓶,

空气中甚至还浮动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她惯用的清冷梅香。这里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

沈家尚未倾覆时的闺房?沈卿猛地坐起身,动作因极度的惊骇而显得僵硬踉跄。

她抬起颤抖的双手,摊开在眼前。这双手,骨肉匀停,肌肤细腻,指甲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血污,更没有那夜在冰冷石地上抓挠出的累累伤痕。

她难以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触手温润,光滑细腻,

全然不似记忆中那枯槁冰冷、沾满尘土与血泪的触感。不是梦。那剜心蚀骨的痛,

那灭门的滔天血海,那最后听到的、比凌迟更残忍的“真像她”……绝非梦境!是重生!

她竟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沈家尚在,悲剧尚未发生的起点!狂喜的浪潮尚未涌至心尖,

便被更汹涌、更沉冷的滔天恨意瞬间冻结、击碎。萧玦!那张冷酷审视她眉眼的脸,

那句轻飘飘定下沈家三百余口性命的“可惜了”,瞬间塞满她整个脑海,

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刺!恨!蚀骨的恨意如同熔岩在血脉中奔突咆哮,

烧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扭曲!她要杀了他!用最残酷的方式,一寸寸碾碎他的骨头,

让他也尝尝满门尽灭、魂魄永堕的滋味!“萧玦……我要你血债血偿!

”破碎的誓言从她紧咬的齿缝间迸出,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每一个字都淬着地狱的寒冰。

就在这时——叮!检测到强烈灵魂波动,

符合绑定条件……灵魂锚定中……白月光扮演系统……启动!

一道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机械音,突兀地、强硬地在她意识最深处炸响!

这声音不带任何人类的温度,如同万载玄冰摩擦发出的刺耳噪音,瞬间冻结了她沸腾的恨意,

只剩下毛骨悚然的寒意。“谁?!”沈卿厉声喝问,惊疑不定地环顾空无一人的房间,

脊背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是幻听?是重生带来的异象?绑定成功。宿主:沈卿。

核心任务:完美模仿目标人物——顾清漪。任务时限:长期。

最终目标:获得目标关联人物“萧玦”深度认可模仿度100%。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灵魂……抹杀。冰冷的字句,一个接一个,

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意识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法则之力。最后那“抹杀”二字,

更是化作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神魂之上,

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眩晕和源自灵魂本能的恐惧战栗。“顾清漪……模仿她?

”沈卿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那个名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在她心口反复切割。

前世刑场上,萧玦那声叹息,那句“真像她”,瞬间与系统冰冷的提示重叠在一起!

原来如此!原来沈家灭顶之灾的根源,竟是她这双与顾清漪肖似的眉眼!荒谬!何其荒谬!

滔天的恨意与荒诞的屈辱感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凭什么?!

要我模仿那个害死我全家的罪魁祸首?!”她嘶声低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满腔被命运戏弄的暴怒,“我不做!休想!

我要杀了萧玦!立刻!马上!”检测到宿主强烈抗拒情绪……启动强制程序。

那道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波澜地响起。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她头颅深处爆发!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攮入,并在她的脑髓中疯狂搅动!

沈卿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投入滚水的虾米,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痛苦抽气声。冷汗如瀑,瞬间再次浸透单衣。她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却无法抵抗那源自灵魂层面的酷刑。强制指令:更换服饰。

目标:顾清漪风格——素白流云绡广袖留仙裙。剧痛骤然如潮水般退去,

留下令人虚脱的空洞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沈卿瘫软在床榻上,大口喘息,如同濒死的鱼。

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操控,完全脱离了意志的掌控。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

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僵硬的优雅,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步步走向那面熟悉的落地缠枝牡丹纹铜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

那是她,沈卿的脸。

可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明媚张扬、此刻却盛满惊骇、痛苦与滔天恨意的眼睛,

正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瞪着镜中人。她的手,被那股无形的、冰冷的力量牵引着,

伸向衣柜深处。指尖掠过她喜爱的海棠红、鹅黄、水碧色的华服,最终,

停在了一件她从未穿过、也绝不会选择的衣裙上。素白。极致的素白。那是顾清漪的标志。

流云绡的质地轻薄如雾,广袖飘飘,裙摆迤逦。没有任何绣花,没有任何装饰,纯净得刺眼,

也……死寂得如同丧服。

当那冰凉的、如同裹尸布般的素白流云绡衣裙被无形之力强行套上她的身体时,

沈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铜镜里,那个一身缟素的身影,

眉眼间残留着惊魂未定和深重的恨意,

却被这身象征“顾清漪”的装扮硬生生扭曲出一种怪异的、脆弱的柔美。

像一株被强行移栽到冰天雪地里、尚未完全凋零的带刺蔷薇,绝望又倔强地盛开着。

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喉头。她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

只能呕出酸涩的胆汁和满腔的屈辱。这身衣服,像一层活着的、冰冷的蛆虫,

紧紧贴附在她的皮肤上,吸吮着她的生命力,提醒着她是谁的替代品,

提醒着她全家的血债因何而起!“不……”她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一身素缟的影子,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手指痉挛地抓住那滑腻冰冷的衣料,

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它撕扯下来!恨意如同毒藤,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撕碎它!撕碎这身屈辱的皮囊!她宁愿立刻死去,也不要顶着仇人白月光的影子苟活!

强制指令生效期间,宿主禁止做出任何有损模仿目标形象的行为。违者,惩罚即刻执行。

冰冷的机械音如同淬毒的锁链,再次将她蠢蠢欲动的反抗意志死死捆缚。

那刚刚平息的头颅剧痛隐隐有卷土重来的征兆,像悬在头顶的利刃。沈卿的手指僵在半空,

离那素白的衣襟只有寸许,却再也无法落下。撕扯的力气如同被瞬间抽空,

只剩下无边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她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那身刺目的素白,

那双交织着恨与惧的眼。良久,僵硬的手指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垂落下来,紧握成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带来一丝尖锐的、属于她自己的痛楚。

这微不足道的自毁之痛,竟成了此刻唯一能证明“沈卿”还活着的凭证。

“顾…清漪……”她对着镜中那个被迫披上他人皮囊的自己,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裹着血泪和毒液,

“好…好得很……”为了活着复仇,她必须先成为她。

成为这个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间接害死她全家的“白月光”。浓烈的恨意,

如同最烈的毒药,在她每一根血管里奔流、燃烧,却被那无形的系统枷锁强行压制,

沉淀成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

……日子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平静与暗流汹涌的模仿中,被强行拖拽前行。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冰碴。沈卿如同一具被精细操控的提线木偶,

在白月光扮演系统冰冷指令的牵引下,笨拙而痛苦地学习着“顾清漪”的一切。素白,

成了她唯一被允许的颜色。流云绡、月华锦、素雪缎……各种质地、款式略有差异,

却永远纯净到刺目的白衣,替换着裹上她的身躯。每一次被迫穿上,

都像重新披上一层裹尸布,每一次脱下,都仿佛能剥离一层属于“沈卿”的血肉。抚琴,

是顾清漪生前最负盛名的雅好之一。沈卿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坐到那张许久未碰的焦尾琴前。她的指尖曾拨弄过战鼓般的激昂,流淌过塞外风沙的苍凉,

却从未触碰过这种江南烟雨般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指令:练习抚琴姿态。

目标:顾清漪标准——肩背放松,指尖微垂如兰,腕部弧度需流畅如月。曲目:《幽兰操》。

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顽石,每一个关节都在无声地抗拒。肩膀绷紧如铁,

指尖死死抠着冰冷的琴弦。然而,那无形的力量强横地“掰”开她的指节,

强行“按”下她的肩膀,将她的手腕扭曲成一个陌生而柔弱的弧度。每一次按压,

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和灵魂被凌迟般的剧痛。

“铮——”指尖被强行按在冰冷的琴弦上,拨响一个生涩干哑的音符。不成调,毫无美感,

只有刺耳的噪音。这噪音却像一把钝锯,反复拉扯着她的神经。“放松!蠢货!

你的肩膀是石头做的吗?”脑海里,系统冰冷的斥责如同鞭子抽打,“顾清漪抚琴,

如清风拂柳,如流云过隙!再看标准影像!”一幅清晰到令人作呕的画面,

强制在她意识中展开:一个身着素衣、眉目如画的女子,正垂眸抚琴。指尖翻飞,

姿态优雅得如同画卷,

每一个细微的抬手、落指都带着浑然天成的柔美与……一种刻意营造的、悲天悯人的疏离感。

正是顾清漪!沈卿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她强迫自己睁开眼,

看向镜中那个模仿着仇人姿态的自己。僵硬的手指,笨拙地试图复制那流畅的动作。

琴音断续,时而尖锐,时而喑哑,如同垂死之鸟的哀鸣。

她看着镜中人那努力模仿出的、却显得无比扭曲的“柔和”表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呵……”一声低低的、充满自嘲和恨意的冷笑,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泄出。

镜中那个一身素白、努力抚琴的身影,眼角分明是红的,那强行弯起的唇角,

却像是在无声地泣血。念诗,是另一重酷刑。指令:诵读顾清漪诗作。

目标:语气需空灵缥缈,带三分悲悯,七分孤寂。诗题:《寒江独钓》。

一方素白锦帕在她面前徐徐展开,上面用清秀却略显刻意的小楷抄录着顾清漪的诗句。

字迹映入眼帘,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瞳孔上。“孤舟……蓑笠翁……”沈卿的嘴唇翕动着,

声音干涩得像砂砾摩擦。她试图念下去,那刻意模仿的空灵语调却卡在喉咙里,

变成一种怪异的哽咽。恨意在胸腔里左冲右突,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念仇人的诗?

用仇人那矫揉造作的腔调?“独钓……寒江雪……”她艰难地挤出下一句,声音破碎不堪。

眼前仿佛不是锦帕上的诗句,而是刑场上漫天飞溅的、属于她沈氏族人的滚烫鲜血!

是父亲不甘圆睁的双目!是兄长被斩断的头颅!“悲悯!孤寂!你的情绪呢?!重来!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苛责。沈卿猛地闭上眼,

身体因极度的愤怒和压抑而剧烈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

那深不见底的恨意被强行按捺下去,沉淀在眼底最深处,化作一片死寂的寒潭。她再次开口,

声音被强行“捏”成一种飘忽的、带着淡淡哀愁的调子:“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这一次,语调终于接近了要求。然而,她攥着锦帕的手指,

因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微微颤抖,几乎要将那薄薄的丝绢生生撕裂。那刻意放空的眼神,

落在虚空处,空洞得吓人,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余一具被仇恨和系统双重驱使的躯壳。

每一次模仿,都是对“沈卿”这个存在的残忍抹杀。每一次穿上素衣,

每一次抚出不成调的琴音,每一次念出那矫情的诗句,都像一把无形的刻刀,

在她灵魂深处那个名为“自我”的印记上,狠狠剜下一块血肉。

属于“沈卿”的棱角、爱憎、鲜活的气息,正在被这无休止的模仿一点点磨平、覆盖,

替换上“顾清漪”那苍白、柔美、悲悯的虚假面具。镜中的影像,越来越陌生。

那身刺目的素白,那强行柔和的眉眼,那刻意模仿的语调……“沈卿”的影子正在飞速淡去,

而“顾清漪”的轮廓,正被痛苦地、一针一线地强行缝合在这具年轻的躯壳之上。

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猛地惊醒,冷汗涔涔,惊恐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确认那还是自己的骨骼轮廓。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是满心仇恨、誓要复仇的沈卿?还是即将被系统彻底改造成替代品的“顾清漪”?无人应答。

只有窗外凄冷的月光,无声地洒在那一身素白的衣裙上,映照出一片令人绝望的苍白。

复仇的火焰在灵魂深处熊熊燃烧,而通往复仇的唯一路径,

竟是彻底地、不留余地地成为她最恨的那个人。这代价,沉重得让她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灵魂撕裂的剧痛。然而,那滔天的血海深仇,那刻骨的恨意,是她仅存的锚点,

死死拖拽着她,不让她在这名为“模仿”的深渊中彻底迷失。……暮春时节,

摄政王府的“赏荷宴”如期而至。这并非真正的荷花盛放之期,暖房精心培育的早荷,

不过是为权贵们提供一个奢华交际的名目罢了。王府的暖阁,名曰“澄心”,

四面巨大的琉璃窗剔透如无物,将精心布置的室内水景与远处亭台楼阁尽收眼底。

暖阁内暖意融融,水汽氤氲,巨大的汉白玉砌成的莲池中,几株早开的荷花亭亭玉立,

粉瓣娇嫩,在特意营造的暖湿雾气中若隐若现,恍如仙境。丝竹管弦之声靡靡流淌,

衣着华贵的宾客穿梭其间,低声谈笑,衣香鬓影,一派富贵升平的景象。

空气里浮动着名贵的沉水香、酒香、点心甜腻的香气,还有那暖房荷花若有似无的清幽。

沈卿坐在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一身素白依旧刺目。她努力将自己缩进光影的交界处,

如同一个格格不入的幽魂。面前小几上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香茗,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

她只是垂着眼睑,目光落在自己搁在膝上、微微蜷起的手指上,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能勉强压住心口翻腾的恨意,

才能让她不去看那个端坐在主位之上、被众人簇拥的身影。萧玦。

他斜倚在铺着玄色绣金蟒纹锦垫的紫檀木宽榻上,姿态慵懒而尊贵。一身玄色暗金云纹常服,

衬得他面容愈发深邃冷峻,眉宇间是久居上位的疏离与威压。

他手中随意把玩着一只薄胎玉杯,琥珀色的酒液在其中微微晃动,

映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偶尔有重臣上前敬酒,他也只是略略颔首,

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沈卿全身的血液都在喧嚣着,

恨意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在血管里疯狂噬咬。每一次呼吸,

吸入的都是带着萧玦气息的空气,都让她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恶心。

前世刑场上那双冷酷的眼,那句轻飘飘的“真像她”,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反复在她耳边回响。她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冲上去撕碎那张伪善面孔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悠扬的琴音,如同山涧清泉,倏然流淌开来,

瞬间压过了暖阁内靡靡的丝竹和低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暖阁中央的水榭平台上,一位身着月白轻纱的年轻女子正端坐抚琴。她生得极美,

眉目如画,气质清冷,正是京城素有才名的柳家小姐。此刻,她指尖流泻而出的,

正是顾清漪生前最负盛名的那首《月下泠泉》。琴技确实精湛,

将曲中那份空灵、孤寂与若有似无的哀愁演绎得淋漓尽致。琴音一起,主位之上,

原本慵懒把玩着玉杯的萧玦,动作蓦地一顿。他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如同面具剥落,

显露出内里最真实的质地。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凝住,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穿越暖阁内氤氲的水汽和晃动的光影,精准地、死死地锁定了抚琴的柳小姐!不是欣赏,

不是赞叹。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攫取!一种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专注!

他的目光贪婪地、一寸寸地扫过柳小姐低垂的眉眼,掠过她抚琴的姿态,

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那眼神深处,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追忆、刻骨的痛楚,

还有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暖阁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泠泠琴音。

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觑着摄政王的脸色。谁都知道,那位逝去的顾家小姐,

是王爷心头永不愈合的逆鳞,碰不得,更模仿不得。柳小姐此举,是献艺,还是……找死?

沈卿的心,在萧玦目光骤变的瞬间,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前世刑场上,

他就是用这种攫取般的、仿佛要透过她的皮囊看进另一个灵魂深处的目光,审视着她!

那目光里,没有她沈卿,只有“像不像顾清漪”!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

尖锐的痛楚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一股冰冷的、带着强烈恶意的指令,

毫无预兆地在她脑中炸开:强制任务触发!目标:在萧玦注视下,

完美模仿顾清漪听到《月下泠泉》时的微表情反应——唇角微扬,带三分追忆,七分悲悯,

眼神需放空,望向虚无。限时:十息。失败惩罚:三级灵魂灼痛。指令冰冷如刀,

不容抗拒。沈卿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下意识地抗拒,想要低下头,

想要避开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然而,

一股更强大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强制力瞬间接管了她的身体!她的脖颈被强行抬起,

下颌被无形的力量托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目光,被强行牵引着,

投向暖阁中那袅袅升腾的水汽,投向一个虚无缥缈的点。仿佛那里,

有什么值得她凝望、值得她悲悯的幻象。紧接着,她的面部肌肉开始被无形的手“揉捏”。

唇角被强行向上提起,形成一个极其细微、却又极其标准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更像是一个被精心雕刻在面具上的、象征性的符号。冰冷,

僵硬,毫无温度。眼神放空!追忆!悲悯!不是让你瞪眼!系统的斥责尖锐刺耳。

沈卿感到自己的眼球被一股力量强行“定”住,

——恨意、屈辱、恐惧……只剩下一种被强行灌注的、空洞的、如同神祇俯瞰尘世般的悲悯。

这悲悯如此虚假,如此浮于表面,却偏偏符合了那套“顾清漪”的标准。

就在她被迫完成这全套模仿动作的瞬间——主位之上,萧玦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猛地从抚琴的柳小姐身上,骤然偏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穿透暖阁内迷离的光影与水汽,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

精准无比地、牢牢地锁定在了角落里的沈卿身上!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凝固了。

沈卿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受到那道目光的重量——沉重、滚烫、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触手,贪婪地描摹着她脸上那个被强行雕刻出的“悲悯”微笑,

捕捉着她那双被强行放空的、空洞的眸子。是他!他在看她!像前世刑场上一模一样!

他在看她这张脸,看这张脸上模仿出来的、属于顾清漪的表情!

巨大的屈辱感和冰冷的恐惧感如同两条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狠狠噬咬!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那强行维持的“悲悯”微笑面具,在萧玦穿透性的目光下,

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边缘。维持!不准动!系统的警告如同冰锥刺入脑海。

沈卿死死咬住牙关,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在屈辱和恐惧中尖叫战栗,另一半则在系统的强制下,如同最精密的傀儡,

死死维持着那个空洞悲悯的假面。暖阁内,琴音依旧流淌。

柳小姐似乎并未察觉这角落里无声的惊涛骇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而萧玦,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锁在沈卿脸上,带着探究,

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的专注。……宴会并未因那无声的惊涛骇浪而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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