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了一枚荷包,荷包里装着的半枚玉佩,与娘留给我的半枚玉佩刚好凑成整个。
所以荷包里这半枚玉佩,是我爹的。我爹走了。为了等他,我娘熬死了自己。
她唯一的遗愿就是让我找到爹…林竹是京城边村的一片树林边以卖菌菇为生的小贩。
在她十岁那年,她爹出门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她娘从最开始的担忧,到最后的释怀,
仅仅用了六年。孤儿寡母的,再加上心情郁结,一场风寒,让她娘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冬天。
而她娘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林竹找到爹,并跟他回家。她说这是她的遗愿,即使在天上,
她也想看见小竹跟爹都好好的。起初林竹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跟爹回家?
不是让爹跟她回家吗?不是让爹回她们的家吗?她只当娘是病糊涂了,并未细想。
不过眼下比这更重要的是,她得先活着。娘去世的第七天,她头戴白花去镇上摆摊,
果不其然,她又看见了那个伯伯,那个经常高价包摊的伯伯。从她爹走后,每隔一段时间,
这个伯伯就会高价把整个小摊的菌菇都包了。以前林竹只以为是她摘的菌菇他爱吃,
或者他全家都爱吃,后来林竹发现,他的目光总是看向娘,而娘也会故意躲避他的目光。
原来这糟老头子喜欢她娘。所以今天,当他看见林竹头上戴白花时,
果然惊慌失措的问道“孩子,你这是?”林竹红着眼眶对上他的目光。“我娘死了,
以后你不用再来了。”怎料那人却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色,林竹心中疑惑,
他对娘的情谊当真如此之深吗?可他下一句话出口时,让林竹整个人宛若雷击般,
站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小姐,你怎么就去了?”他老泪纵横,她呆若木鸡。
林竹麻木的转过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叫我娘什么?”他只顾哭,没回答。
林竹激动的抓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喊道“我问你叫我娘什么?”一瞬间,林竹思绪万千,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她娘名叫祝书双,祝这个姓,在京城里唯有一家,
就是京城最大的富商家。原来娘是京城富商家的幺女。而那个伯伯是祝家的管家。
此刻他哭够了,想要带林竹回祝家。“竹姑娘,随我回祝家吧,老爷和夫人都很惦记你。
”林竹点头,随他上了马车。熟悉的市集小街在林竹的视线里渐远,
与有娘的回忆被留在了那个林边村。车内,林竹与管家伯伯各哭各的,他哭时不忘安慰林竹,
回家后也不用怕,大家都是真心喜欢她的。其实林竹并不在意她们喜不喜欢她,
只想借着他们的手找到爹。好完成娘的遗愿。一路无话,
直到马车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宅前停下,纯金的金牌匾上写着祝府两个字。林竹暗自感叹,
果然是京城富商,光这一块牌匾都够买林子里一万年的蘑菇了。管家伯伯带林竹走进正殿,
让她坐下等候,说他去去就来。再回来时,却带来了红着眼眶的一大家子人。
为首的一对年纪稍大的夫妻,应该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了。只一眼,林竹便发现,
娘的脸型很像外祖父,眉眼又与外祖母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林竹面前,一眼都不曾从林竹身上移开。待到她面前时,
还是外祖母先开口“你真是,双儿的女儿?”林竹轻轻点头。或许外祖母想听到林竹说不是,
因为那样她的女儿就有可能还活着。但是紧紧覆盖在林竹手上的双手,
又恰好反应了她的内心。林竹知道,自己与娘长的也十分相似。“你娘她年纪轻轻的,
怎么会?”外祖父也悲痛的问着。“娘得了风寒,没熬过来。”林竹说的简单,
一来怕让二老更有切肤之痛,二来林竹自己也不想面对那段回忆。
那段她只能眼看着娘在她怀里咽气却无能为力的回忆。思绪渐远,
林竹嘴里不断的说着她是个很好很好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合格的母亲,
因为林竹不想让她临终还担心,想让她安心。但是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与滑落的最后一滴泪时,
林竹的体温也仿佛随她去了,刺骨的寒冷是那段日子留给林竹最深的印象。思绪飘回,
外祖母摸着林竹的头,叫着竹儿。一如二十年前,也是这般摸着一个女孩的头,
嘴里唤着的却是双儿。外祖父继续问她“你娘她葬在哪?”林竹回答“我家院子里,
她亲手种的桃树下。”他点了点头,没在说话。这时,
一个和林竹娘长的很像的中年男子开口了。他的泪伴随着这句话,缓缓滚落。“爹,
把双儿接回来,好好安葬吧。”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大舅舅了。外祖父看着林竹的脸,拒绝了舅舅的请求。舅舅虽不解,
在舅母的眼神下却也没在坚持。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的女孩,瞧着跟林竹长的也有几分像,
她的眼睛更是从进门开始就没离开林竹的脸。她眼里没有恶意,仿佛只是透过林竹的脸,
看向故人。她是祝芙,大舅舅的女儿。这天后来,外祖母拉着林竹的手问了好多问题,
就像管家伯伯说的那样,大家都是真心喜欢她的。当晚,林竹路过舅舅舅母的房间时,
无意听到了房内的争吵。舅母:“你是疯了吧?不会真要让她留下来吧?
”舅舅:“她是双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放任她在外受苦。
”舅母:“要补偿她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偏偏要把她留下?
”“她当年同人私奔已经为府上带来了不少的影响,让家里的人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如今时过境迁,大家好不容易将此事淡忘,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女儿又回来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嫁到了你们家来,我们商人在京城本就被人瞧不起,
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芙儿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她的婚事可怎么办啊。”舅母哭的委屈,
舅舅十分为难。林竹听后并未伤心,本就毫无感情的人,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暗叹,
原来她的存在,竟让大家如此为难。林竹转身离开,没有回外祖母为她准备的房间。
不过在她走后,拐角处走出一个身影,轻轻叹气。林竹并未看见。当晚,
林竹偷了祝府的一匹马,趁着夜色,孤身回到了林边村。再次走进门时,闻着屋子里的菇香,
林竹只觉得安心。黑云盖住满天繁星,如她的心般,藏进阴影。林竹裹着被子,
坐在桃树下的的摇椅上,一遍又一遍的问娘,会不会怪她没有留在祝家。
可自己只是做了和她当年一样的选择罢了。林边村,初雪簌簌落。皑皑白雪覆村舍。
枯枝缀银花,炊烟袅袅穿寒雾。素净天地间,藏几分静谧与清寒。林竹回到房间后,
辗转难眠。翌日清晨,她身披蓑衣斗笠,顶着清雪,走进树林。风卷着湿冷气息灌进领口,
连竹节里都渗出潮意。女孩的指尖在在残叶间游走,忽而顿住,捏起一株带霜的羊肚菌。
初雪是今年最后一次采菇的机会了,她想多囤点,冬天还能卖个好价钱。远处雷鸣隐隐,
伴随着什么声音,她沉浸在草木的世界中没听见。就在林竹弯着腰,卖力的寻找时,
蓦然对上了隐藏在石阶下的一双眼睛。他眸如深潭浸寒星,眼尾微挑似淬了冰的剑刃,
抬眼时冷光乍破,却在睫羽低垂间藏着痛苦暗涌的墨色。他受伤了。
瞧着他着一身墨色暗卫劲装,衣料浸透血污仍裹着冷硬身形,肩颈处绷带渗出的褐红洇开,
腰间横七竖八的刀疤透过破损布料若隐若现,伤口正在被风雪剥蚀。雪越下越大了,
厚厚的雪花片砸在睫毛上,林竹想跑,但早已冻僵的双腿此刻却怎么也迈不开。
而对面的人也正紧紧地盯着林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和戒备。"你受伤了?"没办法,
林竹知道自己跑不了,只能表示一下善意。话音刚落,他猛地伸手捂住林竹的嘴,
将她迅速拉到他的身前。与此同时,一队暗卫从拐角处走过,正要经过石阶,
软甲轻晃间带起冷冽气息。忽然,这队人的领头说道"人不在这,去那边搜!"待人走远,
林竹才发现,仓促间自己竟然就这么趴在了他的身上。此刻四目相对,林竹慌乱起身,
不小心牵动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了一声。她顿时僵住,"我不是故意的。"观其身着衣物,
材质甚是不凡,这般人物,不论何种身份,皆非自己所能招惹。此时,雪势渐小,
檐角与树干摩擦出沙沙的声响。林竹环顾四周,
在心底快速盘算着朝哪个方向跑能以最快速度脱离此地。楚清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待他缓了缓神后,抬手掐住林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顺势将一粒药丸放到她的嘴里。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待林竹反应过来已经吞入腹中了。
林竹立马跳起来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楚清煜声音低沉的说:"一颗毒药。
"林竹瞪大了眼睛,惊恐写在脸上,“你……你为何害我!
”他冷冷道:“你若敢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七日之内,毒发身亡。”林竹又气又怕,
跺了跺脚,“我本就不会乱说,你!”男人站起身,扯动伤口让他眉头一皱,但仍强撑,
“我需要散血草和白及。”林竹犹豫了,可想到腹中的毒药,只能不情愿地答应。
林竹故意将时间拖长,她慢悠悠地在附近寻找着散血草和白及。她心里暗自盘算着,
这毒药说不定是他吓唬自己的,等他伤口恶化,自己就能摆脱这个麻烦了。犹豫片刻,
她还是不敢赌。就算是为了爹,她也要活下去。终于找齐了草药,林竹不情不愿地递给他。
他接过草药,动作熟练地处理伤口。楚清煜发现自己的衣裳都是血迹和脏污,
不能用来处理伤口。而林竹的蓑衣下,靛青色的衣衫却是干净的。“把衣裳脱了。
”男人的话猝不及防的传进林竹耳中。林竹愣了一瞬,转身就要同他拼命,大不了同归于尽。
娘说过:粉骨碎身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林竹从小就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学过几招,
此刻应对受伤的楚清煜,还算游刃有余。
就在她出第一招的时候楚清煜眼里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他却以退为进,步步试探。这时,
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清煜反应迅速,一把将林竹拉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林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身上传来的温热。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竹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就在她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脚步声渐渐远去。楚清煜这才松开她。
女子立于原地,轻拍胸口,好端端出门,怎料遭遇此事。饶是林竹再蠢,
也发现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随后转身跪下。“求你放过我吧!”楚清煜见她想到别处,
一抹红色悄然蔓延到耳根。沉声道:“我只是想从你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包扎伤口。
”楚清煜手下动作利落,撕下一块布,迅速为自己包扎好伤口。包扎完毕,他站起身,
整理好衣衫,看向林竹,语气缓和了些:“今日之事,多谢。”话甫出口,
楚清煜便向后退了一步,面色变得苍白如纸。林竹冷哼一声,
没好气地言道:“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不想将解药给我了吧。”楚清煜使出最后一丝气力,
沉声道:“剑上有毒。”林竹万没料到,这才刚刚平息了一场风波,又起了另一桩祸事,
不禁失声惊叫:“啊?”紧接着,楚清煜便昏厥了过去。林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也没能搬动晕厥的楚清煜。就在她快要放弃时,她灵机一动,瞅见雪融化在地上形成了水坑,
赶忙从水坑中捧起水,“哗啦”一下浇在楚清煜脸上。楚清煜瞬间就清醒了一半。
林竹见他睁眼,立马说道:“你可算醒了。”本想直接让他将解药给她,又怕他不答应。
林竹假装客气的说道“要不,去我家疗伤?”楚清煜艰难地点了点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林竹悔的直掐自己的脸。踏着茫茫白雪,一路回到林边村。进了庄子很快就到了林竹的家,
那是一座小木屋。林竹从陶瓮里取出一张粟面饼,又舀了半碗水,
一并捧到楚清煜跟前:“先垫垫肚子。”楚清煜缓缓地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那块饼子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考到最后,他还是决定将这块饼子送入口中。“我去镇上请大夫。
”林竹攥紧裙角,指尖蹭过腰间装碎银的荷包。“你且安心歇着。”话音未落,
忽听檐下麻雀扑棱棱掠过。楚清煜挡在林竹身前:“别妄想着逃跑,
你的解药还在我手里”林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里是我家,我能往哪里跑?
”楚清煜没有说话,林竹伸手推开他,“要是不需要请大夫,你就在这等死吧。
”可别死我屋里头。不过这句话林竹没敢说出来。楚清煜侧身,林竹从他身边离开,
向门外走去。林竹走后,楚清煜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只见桌子上摆着几个大大的竹匾。
竹匾里则是晾晒好的菌菇。像是靠卖菌菇为生的。等她带着王大夫回来时,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大夫从前是宫里的太医,退休后一直生活在这安逸的林边村。
从他看见楚清煜那一刻就认出了他。此刻王大夫为楚清煜仔细诊治后,
发现他中的是月潮散的毒。此毒可解,只需一株龙骨藤心搭配无根朝露为药引即可解。
这无根朝露便是清晨未沾地的露水,需在卯时前接取。倒是易得。
只是这龙骨藤心生长在悬崖边。要想取得,难如上青天。且月潮散都会在每月十五毒发,
因此身中月潮散的人必须在十五前取得解药。今日已是初八,距离十五只剩七天,
七天之内找不到龙骨藤心,楚清煜就会毒发身亡。听到七这个字,两人对视一眼,
林竹幽怨的看着楚清煜,楚清煜则眼神闪躲了起来。默默走向床榻坐下。林竹将大夫送走后,
两人有些尴尬,相顾无言。“今天太晚了,明日我同你去寻找龙骨藤心。”林竹说着。
楚清煜只“嗯”一声算是同意了。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简陋的木床上。
林竹看着楚清煜身上的伤口,说道:“你身上有伤,还是睡床上吧。我打个地铺就可以了。
”其实,林竹心里盘算着。可得让他好好养伤,千万别死了,否则自己也要毒发身亡了。
楚清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林竹的心思,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躺在了床上。楚清煜思索着暗害之事,以及要带回天阙国的消息。
随后不由想起那位边疆战场上金戈铁马腥风血雨都熬过来,最后却倒在我天阙国土的将军。
林竹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同样思考着如何摆脱这飞来的横祸。
楚清煜转头看向地上的女孩,
她今天的招式分明就是…唰 唰 唰林竹又一次因为翻身而打断了楚清煜的思绪,
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见楚清煜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未等林竹反应,便一把将她拉起,
并按在床上。林竹惊呼一声,但见他未有其他动作,便安静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楚清煜解释道,“你翻身的声音太吵了”。随后,他轻轻合上眼,
好在这一路他都有留下记号,想来他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循着记号找过来,至于龙骨藤心,
自己尽量找到。恍惚间,楚清煜察觉到鼻尖萦绕着一抹竹香。像是枕头里散发出的味道,
又好像床褥间也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窗外偶尔传来的枝干摩挲声相互交织,
营造出一种莫名的宁静。两人安然入睡了。翌日清晨,晨雾如轻纱般在山峦间缓缓消散,
独属于冬日的熹微晨光穿透层层枝干,在墙上镀上一层金边。楚清煜先醒了过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静静地看着身旁熟睡的林竹。林竹睡得很沉,
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着,仿佛正在做甜甜的梦。他轻轻摇了摇林竹,“起来吧,
我们该出发了。”林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楚清煜,瞬间清醒过来。
她赶紧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道:“好,我这就准备。
”林竹先拿出几个干净的碗,在院子里的残叶上小心收集着无根朝露。待收集好露水,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便踏上了寻找龙骨藤心的征程。他们沿着山路一路前行,越往里走,
地势越险峻。因着下过雪,山路更添了几分湿滑。两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竹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
楚清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谎道“初辞”“初辞”林竹在嘴里读了一遍。随后又恢复了寂静。
林竹又问道,“你没有想问我的吗?”楚清煜把头转向她“林竹,卖菌菇的小贩,
偶尔也卖些应季之物”好吧。两人继续前行,终于在一处悬崖边发现了龙骨藤。即使在冬日,
那藤蔓仍如绿色的瀑布般垂落,芽苞在风中微微颤动。倒也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可林竹没时间欣赏,这悬崖陡峭,想要摘取龙骨藤心谈何容易。就在他们发愁之际,
林竹发现旁边有一棵粗壮的大树,树枝延伸到了龙骨藤附近。她灵机一动,
提议用藤蔓绑在树上,然后顺着藤蔓爬过去。林竹暗自思忖,待他攀爬藤蔓之际,倘若坠落,
便与她毫无瓜葛了,届时她只能自行前往镇上寻医解毒。继而轻敲自己的脑袋,
心中懊悔不已,昨日怎未让大夫也为自己诊视一番。楚清煜点头同意。“我身上有伤,
只好麻烦林竹姑娘喽。”林竹听后当场石化。“你!
”只见楚清煜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一边在耳边摇晃瓷瓶,一边漫不经心道“怎么,
林竹姑娘不愿?”林竹无奈,只得系好藤蔓,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向龙骨藤爬去。
她的手紧紧抓着藤蔓,双脚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力点。就在林竹快要够到龙骨藤心时,
藤蔓突然晃动起来,她差点掉下去。楚清煜见此,立马扶住藤蔓,并喊道:“林竹,
你坚持住!”林竹深吸一口气,再次慢慢靠近芽苞,快速摘下龙骨藤心。可此时她体力不支,
藤蔓开始一点点下滑。楚清煜眼疾手快,迅速拽住藤蔓,用力往上拉。在能够到她的手时,
楚清煜紧紧攥住,随后扔掉藤蔓。向上拉时牵扯到伤口,血渗透了楚清煜的衣裳,
他仍不放手。终于,林竹安全回到崖边。她将龙骨藤心递给楚清煜,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
他们只需为楚清煜解毒,就能摆脱月潮散的威胁了。林竹也能摆脱楚清煜的威胁了,
想到此处,林竹笑的更甜,嘴角边单侧的梨涡直达楚清煜眼底。楚清煜望着她的笑脸,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山脉虽巍峨,好在有惊无险。待药熬好后,楚清煜刚要伸手去接。
林竹:“你莫不是忘了些什么?我可怕你喝了药就不认账,要不你先把解药给我。
”楚清煜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说话不算话?”但还是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她。
林竹拿到解药,立马服下,然后才把药递给楚清煜。楚清煜接过,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
他只觉体内毒素渐渐消散,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楚清煜喝完药便向床榻走去。“喂,
毒都解了你还不走嘛?”林竹问道。楚清煜眯着眼头都不抬道“不急,养好伤再说吧。
”林竹听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竹匾走去,看着竹匾里晾好的各种菌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心想,希望明天能在集市上卖个好价钱。夜晚如期而至。月亮照在屋顶上,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夜里,林竹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她起身查看,竟发现楚清煜不在床上。
楚清煜看到林竹出来,主动说:“睡不着,活动一下。”林竹:“你小心伤口裂开。
可爱黑魔仙
指尖微动
春去秋来未寻她
云端追风
爱吃香炸丝丁鱼的黑魔
戮默5230
风霄云迹
洛丹99
悟雪
早春不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