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用50万债务考验他,是人是鬼立马现形。我照做了。
1林薇把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桌,热气混着鲜香弥漫开来。她解下围裙,
冲着客厅喊:“陈阳,吃饭啦!”“来了来了。”陈阳应着,从沙发上起身,
手机屏幕在他手里暗了下去。他走到餐桌边,扫了一眼,脸上堆起笑:“嚯,这么丰盛?
老婆今天心情不错啊?”林薇嘴角弯起,带着点压不住的得意,给他盛了碗汤:“那当然!
下午刚签完合同,那个磨了**个月的品牌大单,总算拿下了!
提成够我们换那套看中的沙发还有富余。”她眼睛亮晶晶的,等着陈阳的反应。“哦?
拿下了?挺好挺好,”陈阳接过碗,语气听起来是高兴的。他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
嚼了两下,“不过老婆,你说现在市场这么卷,你这位置……压力不小吧?其实吧,
女人事业心太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容易忽略家庭这个根本。”林薇盛汤的手顿了一下。
那股刚签完合同的兴奋劲儿,咻地泄掉大半。她抬眼看他:“忽略家庭?
我哪顿晚饭让你凑合过?家里哪件事我没操心?”心里那点不舒服开始往上冒。
陈阳大概也意识到话说得有点硬,赶紧往回找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心疼你太累。
你看你,整天加班,人都瘦了。我是怕你绷太紧,家里这边有我呢,你其实不用那么拼。
”他伸手想拍拍林薇的手背。林薇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低头喝汤,没接他这话茬。
餐厅里一时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刚才那点喜气被一种说不清的沉闷取代。
叮铃铃——林薇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大声唱起来。她松了口气,立刻接起:“妈?
”电话那头,王秀芝的大嗓门穿透力十足:“薇薇啊!吃饭没?”“正吃着呢。
”“陈阳也在家吧?”“妈跟你说啊,我今天在楼下超市,碰见隔壁楼那个李阿姨了,
你记得吧?就是她女婿,原来看着多老实一人,结果呢?说是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
那男的倒好,拍拍屁股跑了!留下老婆孩子,还有一堆债主天天堵门,造孽啊!
”林薇皱了皱眉:“妈,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她瞥了一眼对面安静吃饭的陈阳,
心里莫名有点烦。“干嘛?妈是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那个陈阳,
最近应酬是不是特别多?回来得是不是越来越晚?我跟你讲,男人都一个样,
有点钱就烧得慌!你可得把他看紧点,别傻乎乎地就知道埋头工作!这年头,靠山山倒,
靠人人跑,只有捏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最实在!你听见没?”“听见了听见了,
”“他工作忙应酬多也正常。妈,你吃饭没?没事我先挂了,汤都凉了。”“你这孩子!
妈是为你好!别不当回事!挂了挂了,记得妈说的话!”王秀芝不满地嘟囔着挂了电话。
林薇放下手机,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她重新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了。“妈又说什么了?
”“是不是又在编排我?”“没有,”“就是闲聊。”陈阳没再追问。他放下筷子,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眉头微微锁着:“对了,薇薇,跟你说个事,
我们公司……最近风声不太好,听说上面在评估,可能要搞结构调整。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结构调整?什么意思?会裁员吗?”“现在还不清楚,
只是小道消息在传,”“希望是虚惊一场吧。不过……唉,这年头,饭碗都不稳当。
”刚才因为工作成功带来的那点微光,彻底被现实的阴云笼罩。林薇看着他忧心忡忡的脸。
她勉强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别太担心,真要有事,我们一起扛。”这话说出来,
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空泛无力。一顿庆祝的晚餐,最终在一种压抑的沉默中结束。
林薇起身收拾碗筷,陈阳也站起来帮忙。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低气压,
比刚才吃饭时更让人喘不过气。收拾停当,林薇先去洗漱。等她擦着头发走进卧室,
陈阳已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脸。他似乎在看什么,神情专注,
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林薇走到床边,正想说话。
陈阳的手机屏幕顶端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预览。发信人是个卡通头像,
名字只有一个字:晴。消息内容简短,只有两个字,狠狠扎进林薇的眼睛里:想你。
陈阳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手指飞快地一划,那条刺眼的消息预览立刻消失了。
他猛地抬起头,撞上林薇直直看过来的目光,眼神里全是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垃圾短信,骚扰信息,烦死了。”他干巴巴地解释,声音有点发紧,
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侧面摩挲着,迅速按灭了屏幕。卧室里骤然暗下来,
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透进来一点轮廓。垃圾短信?骚扰信息?林薇没说话,
只是沉默地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陈阳。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还有身后陈阳不太平稳的呼吸声。过了许久,
久到林薇以为陈阳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他窸窸窣窣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很快,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林薇却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模糊的天花板。信任的基石,
就在刚才那一瞥之间,被无声地撬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冰冷的风呼呼地往里灌。
她拉高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夜,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2林薇几乎是睁着眼熬到了天亮。旁边陈阳的呼吸声均匀绵长,睡得很沉。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眼下一片青黑,眼神空洞。
她掬起冷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信任这东西,
碎起来真是一瞬间的事。她心里堵得慌,喘不过气。回娘家,这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至少在那里,不用强撑着演什么岁月静好。随便收拾了点东西,
林薇没跟还在睡的陈阳打招呼,直接出了门。她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闭着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推开娘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面而来。王秀芝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听见动静探出头,一看是林薇,立刻扯着嗓子:“哎哟!薇薇回来啦?怎么这么早?
吃早饭没?”“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昨晚没睡好?
是不是跟陈阳吵架了?”林薇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陷进去,疲惫地摇摇头:“没吵。
就是累。”她不想提那条信息,也不想提陈阳工作可能不稳的事,太糟心了。王秀芝才不信,
一屁股坐到林薇旁边,凑近了压低声音:“跟妈说实话!是不是陈阳那小子又给你气受了?
还是……他真在外面有什么情况了?”她紧紧盯着林薇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
林薇被她看得心烦意乱,下意识地避开目光,含糊道:“妈,你别瞎猜。就是工作压力大,
累的。”“累?我看不像!”“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有事全写脸上了!
是不是昨晚妈跟你说的话,你回去琢磨出味儿来了?我就说嘛!那李阿姨家的女婿,
出事前看着不也人模狗样的?结果呢?大难临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扔下孤儿寡母,呸!
什么玩意儿!”林薇心里更烦了。她忍不住顶了一句:“妈,别人家的事老提干嘛?
陈阳又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人?”王秀芝嗓门更大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现在是没出事!要是真像我们老邻居那样,家里突然摊上大事儿,比如欠了一屁股债,
或者得了要花大钱的病,你看他跑不跑!男人啊,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妈!
”“你能不能别老把人往坏处想?”“我这是为你好!傻闺女!”“你现在年轻,
觉得有情饮水饱,等真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哭去!到时候人财两空,你找谁?
”林薇被戳得往后一仰。她咬着嘴唇,硬是把那点湿意逼了回去。王秀芝看女儿这副样子,
以为自己的话戳中了要害,更来劲了。她神秘兮兮地往林薇身边又挪了挪,
声音压得极低:“薇薇,妈有个主意!保管让你把陈阳这个人,看得透透的!
”林薇抬起眼皮,疑惑地看着她妈。王秀芝眼睛发亮,
压着嗓子飞快地说:“你婚前不是有套小公寓吗?就城西那个,
一直是我帮你管着收租的那个!咱们这样……”“你就回去跟陈阳说,妈被人骗了!
投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目,血本无归!欠了……嗯,欠了五十万!债主堵着门要钱,
不还钱就要收走咱家这老房子!妈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那小公寓卖了救命!
可卖了可能还不够,还得你们小两口帮着凑点!”林薇听得目瞪口呆:“妈!你疯啦?
这是撒谎!还是这么大个谎!”“哎呀!什么撒谎不撒谎的!”“这叫考验!懂不懂?
试探他的真心!你就看他什么反应!他要是二话不说,
立马想办法卖房子、掏家底帮你填窟窿,那说明这小子靠得住,心里真有你这个老婆,
真有我们这个家!要是他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甚至想跟你划清界限……”“那趁早拉倒!
这种男人,留着过年吗?趁现在没孩子,赶紧止损!”“不行!绝对不行!”“这太过分了!
这是骗他!也是对婚姻的不信任!陈阳要是知道了……”她不敢想那后果。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要是真心实意帮了你,事后你跟他好好解释,说妈老糊涂了,
他也是心疼你,还能真跟你离?他要是压根儿没想帮你,那正好!这种虚情假意的东西,
戳穿了让他滚蛋!我们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薇薇啊,妈是过来人,
妈是怕你吃亏啊!你看你,昨晚那样子……妈这心,揪了一晚上!咱就试这一次,行不行?
就当给妈吃颗定心丸,也给你自己一个明白!妈求你了!”王秀芝说着,真的抹起了眼泪。
林薇僵在原地。她动摇了。王秀芝见女儿眼神闪烁,知道有门儿,赶紧趁热打铁。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你等等!”转身就冲进了卧室。林薇茫然地看着母亲的背影,
心里乱成一团麻。撒谎?考验?这真的对吗?不一会儿,王秀芝拿着张打印纸出来了。
她把那张纸塞到林薇手里:“喏!你自己看!妈还能害你?”林薇低头一看,
是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里,陈阳正侧着身跟一个年轻女孩说话。女孩长发披肩,
侧脸线条柔和,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陈阳也微微低着头,嘴角上扬。照片的右下角,
打着一行小字的水印:XX咖啡馆,XX下午。上周三?林薇脑子里嗡的一声。
上周三陈阳说公司有事,要晚归!她当时还给他留了宵夜!“这谁拍的?哪来的?
”林薇的声音有点抖,捏着照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你别管谁拍的!”“无风不起浪!
现在你信了吧?妈让你考验他,是害你吗?是救你!趁现在陷得还不深,赶紧拔出来!
”照片上陈阳对着另一个女孩的笑容,狠狠扎进林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最后一丝犹豫,
被这张模糊却刺眼的照片彻底击碎。原来,那些不安,那些猜疑,都不是空穴来风。
林薇抬起头,看着母亲焦急等待的脸。她张了张嘴,最终,在母亲期待的目光中:“……好。
”3城西那套小公寓钥匙冰凉的触感硌着掌心,林薇把它攥得更紧了些。站在自家楼下,
她抬头望了望那扇熟悉的窗户,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往常这个时候,
她会觉得那是家的召唤。可现在,她正带着满腹谎言走进去,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深吸一口气,推开家门。饭菜的香气飘过来,陈阳正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看见她,
脸上露出点笑:“回来啦?正好,洗洗手吃饭。”语气自然。林薇换了鞋,
默默走进厨房洗手。冰凉的水冲刷着手背,她看着水流。母亲王秀芝那张充满算计的脸,
咖啡馆照片上陈阳对着另一个女孩的笑容,在脑子里疯狂撕扯。饭桌上,气氛有点沉闷。
陈阳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主动给她夹了块排骨:“多吃点,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工作压力还没缓过来?”林薇看着碗里的排骨,喉咙发紧。她放下筷子,抬起眼,
目光直直地看向陈阳。心在胸腔里擂鼓,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一旦开口,
就再没有回头路了。“陈阳,”“出事了。”陈阳夹菜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是我妈……”“她被人骗了!投了个什么高回报的养老项目,把养老钱全砸进去了!
结果……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钱……全没了!”陈阳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
眉头拧紧:“什么?被骗了多少?”“五、五十万……”“现在那伙骗子,雇了人要债的,
堵在我妈家门口!说不还钱,就要收走我妈那套老房子抵债!我妈吓坏了,
她一辈子就那点家底……”“人没事吧?”“报警了吗?”“报了……警察说,
钱追回来的希望很小,那些骗子早就跑了……”林薇抬起眼,眼圈泛红,
“我妈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我那套小公寓卖掉,先把债还上一点……”她一口气说完,
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紧紧盯着陈阳的脸,
观察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陈阳的反应最初是积极的。“五十万?!这么多?
妈怎么这么糊涂!”“人没事是万幸!钱没了可以再赚!薇薇,你别急,
这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林薇心头那根紧绷的弦,似乎松动了一点点。他眉头锁得更紧,
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不过……你那套小公寓,位置还行,
现在行情……大概能卖个七八十万?”他抬起眼,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急切,“卖了的话,
还掉五十万,还能剩下二三十万。剩下的债……具体是多少?债主是谁?叫什么名字?
签了什么合同?借条有吗?利息怎么算的?这些细节你妈跟你说了吗?”一连串的问题。
没有安慰,只有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追问细节。林薇被他问得措手不及,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我妈吓坏了,电话里也说不清……就说欠了五十万,
债主很凶……”陈阳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他叹了口气,
林溪吟
天气闷热想唱歌
渭酒
光之神使者
可乐加烟法力无边
车郑赫
爱吃鱼的鱼子酱
光之神使者
可乐加烟法力无边
天气闷热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