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绿血之谜入职体检时,护士抽了我三管绿色血液。三个月后我在缅北地下工厂醒来,
脊椎连接着八根银色导管。暗玻璃那头传来导师温柔的声音:“现在注射催卵素,
你的卵巢可是培养皿啊。”直播弹幕突然刷爆屏幕——“再加200比特币,
我要她当场排出的第一枚虫卵!
”我颤抖着看向竞价者ID:医学院录取通知书上的亲笔签名。入职体检的针头扎进静脉时,
我有种被冰锥贯穿骨髓的错觉。抽血的护士戴着严密的N95口罩,
只露出一双弧度完美的眼睛,眼神却空洞得像橱窗里的塑料模特。她熟练地换了三个采血管。
前两管是正常的暗红色,当第三管采血管接上,针头里涌出的液体,在惨白的节能灯下,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粘稠的萤火虫绿。“有点特别。”她终于开口,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
毫无波澜,视线落在那管妖异的绿色上。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有什么问题吗?
”“例行项目而已。”护士垂着眼,动作麻利地贴好标签——标签上一个手写的复杂分子式,
我完全看不懂。她没再看我,像处理普通医疗垃圾一样,
把那管绿血收进一个贴满生物危险标识的银色恒温箱。三个月后,
我是被后腰炸开的剧痛唤醒的。那不是刀割,不是捶打,是一种极其阴损的冰冷撕裂感,
仿佛有两排旋转的冰钻头正绞进我的脊椎骨缝里,把骨髓连同神经一起抽出去。每一次心跳,
都牵扯着那深埋骨髓的锐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呃啊……”呻吟卡在喉咙里,
变成破风箱似的嗬嗬声。我猛地睁开眼。幽绿的光。无处不在的幽绿光源,
像沉在腐烂沼泽里的荧光水母,浑浊地照亮这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地下空间。空气极其污浊,
混合着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浓重的血腥气、排泄物的恶臭,
还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发酵过度的甜腻腥气,像是腐烂的花浸泡在铁锈水里。
眼睛艰难地聚焦。这不是病房。像是废弃的工厂车间改造的巨型囚笼。
冰冷的水泥地延伸至目力难及的黑暗深处。一张张简陋的金属架子床歪歪扭扭地排开,
大部分空着。视线所及的几张床上,影影绰绰地躺着人形轮廓。一个女人侧躺着,离我较近,
瘦得只剩下骨架和一层松垮的皮,像被风干的枯木。稀疏油腻的头发粘在头皮上,
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浑浊无光的眼球凝固般盯着上方虚空,
张开的嘴巴只剩下几颗残破的黄牙,嘴角凝固着干涸的白沫和血丝混合物。
我的目光顺着她几乎完全裸露的背脊滑下,胃液瞬间顶到了喉咙口。就在她嶙峋的后腰上,
皮肤被某种惨白的胶状物强行固定撑开,暴露出底下暗红的肌肉组织和森白的脊椎骨!
几根比小拇指还粗的冰冷银色金属导管,末端带着锋利的金属倒刺,
粗暴地贯穿、锚定在那暴露出的脊椎骨上!导管一路延伸下去,
连接在她身下金属床旁一个嗡嗡作响、闪烁着红绿指示灯的方形仪器上。
那仪器上透明的观察窗里,
正缓慢地分泌、积聚着一种粘稠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墨绿色液体?导管!
我后腰那炸裂的剧痛!一个恐怖的认知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所有思维。
着、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脖颈——冰冷僵硬的金属项圈卡着我的喉骨——试图看清自己的后腰。
余光能瞥见那可怕的光景。冰冷的金属床沿。同样粗粝的银色导管。同样刺穿皮肤和肌肉,
深深楔入脊骨深处的固定装置。那管子在我体内抽取的东西,
正缓慢而持续地滴入我床边另一个同样丑陋的方形仪器里。
养料……温床……2 地下工厂护士那管绿色血液的画面闪过脑海。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比后腰的痛更刺骨。“呃…”旁边那干尸般的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像破锣似的痰音。
她深陷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格,朝向我。眼神空洞麻木到了极致,却在最深的地方,
埋着一丝连恐惧都已经磨灭殆尽的、纯粹的绝望灰烬。
“…疼……” 她干裂发紫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那声音轻飘飘的,含混不清,
像风穿过漏气的门缝。“……快…熟了……他们…就快…来了……”什么熟了?谁要来了?
心脏像被一只冰手攥紧。就在这时——“滋…”毫无征兆,
房间里响起一阵轻微的电流干扰声。下一秒,
所有金属床侧壁上固定着的一块巴掌大、原本只有微弱待机指示灯的屏幕,
瞬间亮起刺目的红点!紧接着,
一个清晰、温和、经过电子处理却依旧能听出明显女性特征的声音,
从每个床头的隐藏式劣质小喇叭里流淌出来,充满了整个充斥着绝望气息的空间。
这声音温婉动听,带着一丝教科书般的职业化关切,
里最受学生喜爱的导师在晨间查房时亲切的问候:“7号供体状态监测提示:基础代谢达标,
生殖系统激素水平接近阈值,催卵素注入准备。”我的编号是7?
这声音……我的血液瞬间冻结!这个声线……这个语气……不可能!绝不可能!
是我在医学院的见习导师——刘教授?那个五十多岁,永远盘着优雅发髻,说话温声细语,
连白大褂都熨烫得一丝不苟,被无数女生视为女性医学楷模的刘明岚教授?!
谬绝伦的猜想里抽离出来——“……5…4…3…2…1……Alpha型高效催卵素注入。
”“呜——!”冰冷的命令落下瞬间,旁边那张床上,
那个刚才还如同干尸般的女人猛地弓起了身体!像一只被滚油泼中的虾米!那动作幅度之大,
将她枯槁的身体拉成一张濒临崩断的弓!她的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惨嚎!不再是先前的气音,
而是充满了撕裂感和一种无法形容的生物性痛苦!这嚎叫震得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自己后腰深处那嵌入骨髓的导管,猛地爆发出一阵冰锥狂钻般的剧痛!
这剧痛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腹腔深处!像是有人猛地拉开一个滚烫的熔炉,
将沸腾的铁水倾倒进了我的卵巢!
腹腔内的脏器仿佛都被那炽热的绞痛扭曲、拉扯、疯狂地痉挛!
剧痛带着灼人的热浪汹涌炸开,沿着脊椎和腹腔的神经疯狂窜动!“呃啊——!
”撕裂般的痛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挣脱出来!身体在冰冷的金属床上猛烈地抽搐翻滚!
手脚被束缚带死死勒紧的地方皮肤瞬间绽开血痕!冷汗瞬间浸透了简陋的病号服!痛!
灭顶的痛楚吞噬了所有知觉!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变得混沌粘稠,
只剩下一波强过一波的内脏痉挛和贯穿骨髓的冰冷撕裂感在身体里肆虐。不知过了多久,
是几秒还是一个世纪。灼痛似乎稍微平息了一点点,
只剩下腹腔深处持续的绞拧和令人头皮发麻的悸动感。每一次微弱的悸动,
都牵扯着那深埋在体内的异物感变得无比清晰。我瘫软在汗水和泪水混杂的冰冷床面上,
像刚被捞出水的死鱼,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濒死的腥甜气。旁边的女人似乎比我更糟。
那凄厉的惨嚎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风箱般的抽吸声。但她深陷的眼窝,
此刻却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混合了巨大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嘴唇翕动。
“……你…也…”嘶哑的气音,带着血沫的摩擦感,“……新……的……温床……?
”她猛地咳了两声,剧烈的震动让她背后的导管一阵摇晃,
渗出的血水混合着墨绿液体更多了。温床?!那两个字像淬毒的冰刺,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噗嗤!一声轻微却又绝对清晰、令人毛骨悚然的粘液挤压声,
从女人身下那台仪器的透明观察窗里传来!我艰难地转动几近痉挛的脖子,
目光聚焦过去——在仪器内部那墨绿色、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粘稠液体里,
一个东西正被下方旋转的机械凸轮轻柔地挤了出来!那东西大约鸽蛋大小,形状不规则,
表面凹凸不平,呈现出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污浊的琥珀褐色!它刚一挤出,
立刻被一条传送履带上冰冷的机械臂轻轻夹起,移出液体。一个喷头对准它,
喷出一股细密的白色雾状凝固剂。雾气散开的刹那,琥珀卵表面粘附的绿液被迅速剥离,
露出了它污浊褐色的本体。紧接着,一道极细的、精准的红色激光束扫过虫卵表面!
嗤——轻烟冒起。
壳表面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清晰的烙印数字:07:23:45精确到秒的烙印时间戳!
八方来财来财来财来财
瑞猊
软绵无力的尤尼萨
笔渐
常读小程序
喵喵叫糖糖
软绵无力的尤尼萨
笔渐
柳絮晚风
若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