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你的频率沈砚林澈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听见你的频率(沈砚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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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其它小说
  • 作者:光明的雷静
  • 更新:2025-07-03 06: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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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听见你的频率》,是作者光明的雷静的小说,主角为沈砚林澈。本书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澈,沈砚的现代,校园,逆袭小说《听见你的频率》,由新晋小说家“光明的雷静”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89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05:00:1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听见你的频率

《听见你的频率沈砚林澈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听见你的频率(沈砚林澈)》精彩片段

林澈的世界由声音构成,却也因此濒临崩溃。课间喧哗是钢针刺脑,

食堂碗碟碰撞如电钻穿耳。她终日戴着降噪耳塞,在青屿中学当一株沉默的苔藓。

直到文艺委员沈砚将合唱报名表拍在她桌上:“全班只剩你没交。”第一次排练,

六十人的声浪几乎撕裂她的神经。却在崩溃边缘,听见了沈砚清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那是她十七年来,唯一不痛的声音。---1 炼狱序曲青屿中学高二三班的课间,

对林澈而言,是炼狱的序曲。下课铃的余韵尖锐得像是玻璃碎片刮擦着耳道深处,

紧随其后的,是海啸般汹涌的声浪。桌椅腿在水泥地上拖拽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像生锈的锯子来回切割神经。男生们追逐打闹的粗嘎笑声和拍球声毫无章法地撞击着耳膜,

砰砰作响,带着野蛮的震动。女生们聚在一起,

叽叽喳喳的私语汇成一片高频的、模糊不清的嗡鸣,如同无数细小的蚊蚋在颅内疯狂振翅。

林澈猛地缩紧肩膀,仿佛想把自己揉成一团,塞进课桌那狭窄的抽屉里。

苍白的手指近乎痉挛地伸进校服口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塑料外壳,

才稍稍找回一丝虚假的安全感。她飞快地掏出那副老旧的黑色入耳式降噪耳塞,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熟练,用力塞进耳朵深处。世界,被强行按下了模糊键。

尖锐的棱角钝化了,狂暴的海啸退潮成遥远而沉闷的背景噪音,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污渍的毛玻璃在听世界。窒息般的压迫感稍稍缓解,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狂跳也慢慢平息,留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她微微佝偻着背,

下巴几乎要抵到锁骨,视线低垂,只敢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帆布鞋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濡湿了几缕贴在颊边的柔软黑发,让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显出一种易碎的透明感。

指尖残留的薄茧,是童年短暂学习钢琴留下的唯一勋章,此刻正无意识地抠着书页边缘,

留下细小的褶皱。同桌江瑶的大嗓门,即使隔着耳塞的物理屏障,依然顽强地穿透进来,

带着一种浑然不觉的活力:“喂!林澈!发什么呆呢?下节体育课,赶紧的,

去晚了又要被‘铁面’罚跑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风风火火地收拾书本,

手臂挥动带起的风都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热度。

林澈被这近在咫尺的冲击波震得耳蜗深处又是一阵嗡鸣。她像是受惊的兔子,

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撞进江瑶那双亮得惊人的大眼睛里。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干涩发紧,挤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仓促地、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江瑶显然没注意到她细微的异样,

或者说早已习惯了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把拽住她纤细冰凉的手腕:“走啦走啦!

” 那力道不容拒绝。林澈像一片单薄的叶子,被这股旋风裹挟着,

跌跌撞撞地卷入更加喧嚣的走廊洪流。

脚步声、远处篮球场的哨声、某个教室里突然爆发的哄笑声……各种频率的噪音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即使隔着耳塞,

那沉闷的声压依旧让她头晕目眩,胃里隐隐翻腾。她只能更深地低下头,把肩膀缩得更紧,

几乎要把自己缩进江瑶身后那道并不宽阔的“屏障”里,任由她拖着自己向前。

2 声浪炼狱食堂是林澈每日必须穿越的第二个雷区。巨大的空间像一个声学放大器,

将所有的声响都膨胀到令人崩溃的地步。餐盘碗碟的碰撞声清脆、密集,此起彼伏,

像无数把细小的冰锥同时扎进耳道。不锈钢勺子刮过餐盘底部的“滋啦”声,

尖锐得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高声谈笑的喧哗、餐车推动时铁轮碾过地面的轰隆滚动……各种声音毫无规律地叠加、碰撞,

形成一种浑浊、粘稠、带着油腻感的声浪,一波波冲击着林澈脆弱的神经。

她的脸色在踏入食堂大门的瞬间就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握着餐盘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每一次金属碰撞的脆响,都让她纤细的脖颈猛地绷紧一下,仿佛在承受无形的鞭打。

她几乎是屏着呼吸,以最快的速度——一种近乎逃亡的速度——刷卡,

随意点了一份离窗口最近的、看起来最不需要咀嚼的汤面,然后端着那碗滚烫的面,

像避开瘟疫源头一样,远远地、迅速地缩到食堂最偏僻的角落。那里光线昏暗,

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她把餐盘放下,几乎是立刻再次检查了一下耳塞是否塞紧。

确认无误后,她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目光像受惊的小鹿,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喧闹的人声和碗碟撞击声被耳塞过滤成一片模糊的、令人窒息的背景噪音,

像浑浊的潮水拍打着摇摇欲坠的堤坝。她强迫自己拿起筷子,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就在这时,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闯入了她视野的边缘。沈砚。他端着餐盘,

正和班上的几个男生一起走过来。他似乎在说着什么,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眉眼间带着一种温和的笑意,但林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眉宇间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像薄雾笼罩下的远山。他走路的姿态很稳,步履从容,但不知为何,

林澈就是觉得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重量。他身边的一个男生正兴奋地比划着,

声音洪亮:“……沈砚,这次合唱节就看你的了!咱们班能不能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全靠你这文艺委员兼定海神针了!压力山大吧?” 那男生说着,还用力拍了拍沈砚的肩膀。

沈砚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许,

但林澈却觉得那笑容更像一张精心维持的面具。他微微侧过头,对着那男生说了句什么,

声音被食堂的噪音和林澈的耳塞双重隔绝,听不清内容,只看到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那瞬间,林澈仿佛“听”到了他声音里被强行压下去的一丝紧绷,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

细微的颤抖隐藏在平滑的音色之下。一种奇异的共鸣感,像微弱的电流,

在她麻木的心底轻轻刺了一下。沈砚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食堂角落,似乎掠过了她所在的位置。

林澈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低下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

遮住了她慌乱的眼神。她死死盯着自己碗里漂浮着几片青菜的清汤寡面,

握着筷子的手用力得指节发白,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悄悄漫上了一层薄红。

碗里汤面蒸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3 合唱风暴午休结束的铃声像是钝刀子割肉,宣告着短暂的喘息结束。

林澈拖着灌了铅似的脚步挪回教室,刚在座位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试图在下午课程开始前汲取最后一点安宁,一道阴影就笼罩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一张印着“青屿中学第X届校园合唱节报名表”的纸,被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

轻轻拍在了她课桌的正中央。“林澈,”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林澈耳塞制造的屏障,

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质地,像质地温润的玉石轻轻叩击,“全班同学都确认参加了。

合唱需要人数齐整,一个也不能少。” 文艺委员沈砚站在她桌旁,微微俯身,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低垂的头顶。他周身似乎带着一种干净清爽的气息,像雨后的青草,

奇异地中和了周围浑浊的声场。林澈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她猛地抬头,

撞进沈砚那双沉静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咄咄逼人,只有一种近乎公事公办的认真,

以及……一丝掩藏得极深的、不易察觉的焦灼?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神里流露出清晰无比的惊恐和抗拒。

旁边的江瑶立刻探过头来,声音洪亮地插话:“哎呀沈大委员,你吓到我们小澈澈啦!

她胆子小嘛!不过放心放心,”她笑嘻嘻地转向林澈,一把搂住她僵硬的肩膀,

带着一种不容分说的热情,“集体活动怎么能缺席呢?对吧澈澈?咱们三班一个都不能少!

我都帮你把名字写上啦!喏,你看!” 她得意地指着报名表上,

林澈名字后面那个歪歪扭扭的、显然是刚被强行填上去的勾。

林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看着那个代表着自己名字的勾,

仿佛看到了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体育馆排练时那种六十多人混杂在一起的巨大声浪,

光是想象一下,就已经让她耳膜深处开始隐隐作痛,神经末梢传来尖锐的警报。她想摇头,

想推开江瑶的手,想大声拒绝,但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只有指尖在桌下冰凉地颤抖。

沈砚的目光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和剧烈颤抖的指尖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但很快被压了下去。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稳:“嗯,

那就好。放学后第一次排练,体育馆集合,别迟到。”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向讲台,

开始组织下午第一节课的准备。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挺拔的肩背上勾勒出一道利落的金边,

也照亮了他颈侧隐约可见的、因为长时间练琴或压力而微微绷紧的线条。林澈看着他的背影,

又低头死死盯着报名表上那个刺眼的勾,心脏沉到了冰冷的谷底。耳塞里传来的沉闷噪音,

此刻听起来像是送葬的鼓点。4 声压深渊体育馆空旷得像个巨大的共鸣箱。

夕阳的余晖穿过高高的窗户,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斜影,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此刻,这里塞满了高二三班六十多个躁动的灵魂。人声鼎沸。

各种频率的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冲撞、反弹、叠加,形成一片混沌而粘稠的声之沼泽。

性的哼唱、某个角落爆发的争执、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清晰的边界,

混合成一种物理性的、持续不断的压力,狠狠地挤压着林澈的耳膜和颅骨。

她紧挨着江瑶站在女生队伍的最后排,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墙壁,

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她不倒下的东西。降噪耳塞早已被她调到了最大档位,

但那种可怕的、无孔不入的声压依旧如同实质的潮水,带着油腻的触感,

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堤坝。每一次声浪的冲击,都像是重锤砸在太阳穴上,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后背,

黏腻的校服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她死死咬着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想要尖叫逃离的冲动。脸色白得像纸,

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安静!安静一下!” 沈砚站在队伍前方,用力拍着手掌,

试图压下嘈杂。他的声音透过简易麦克风传来,带着电流的嘶嘶声,

在混乱的声场中显得有些单薄。他眉头微蹙,眼神扫过全场,那份温和的沉稳下,

是努力掩饰的紧绷。“我们先来分声部。大家听我唱几个音,

觉得自己音高在这个范围的站左边……” 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稳定。然而,下面的混乱只是稍稍平息了一瞬,

很快又故态复萌。几个调皮的男生故意怪腔怪调地跟着哼,引来一片哄笑。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完全无视了指令。沈砚的指挥手势显得有些滞涩,

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夕阳的光线下微微发亮。他提高了音量,

但那份焦躁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反而激起了更多的不耐烦和抱怨。“吵死了!

到底唱不唱啊?”“这么热的天,烦不烦?”“沈砚行不行啊?不行换人呗!

”细碎的抱怨声像毒针一样,精准地刺入林澈过度敏感的听觉神经。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身体因为强忍不适而微微发抖。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混乱和自身强烈的生理痛苦中,

她清晰地“捕捉”到了前方沈砚的声音。那声音透过喧嚣的缝隙传来,

带着一种极力维持平静下的细微颤抖,像一张被拉紧的弓弦在嗡鸣。

一种深切的、被淹没在集体噪音中的疲惫和无助,清晰地传递过来。她猛地睁开眼,

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向沈砚。他正背对着大家,似乎在调整麦克风支架,肩膀的线条绷得很紧,

透着一股强撑的僵硬。那一刻,林澈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在声浪中挣扎、却无处可逃的自己。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共鸣感,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她冰冷绝望的心湖里,

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同样被“噪音”围困的少年。

5 声浪崩溃“够了!”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带着电流的嗡鸣,从麦克风里炸开,

瞬间压过了体育馆里所有的嘈杂。沈砚猛地转过身,面向全班。

他脸上惯有的温和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沉静。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

紧贴着他紧绷的额角。那双总是沉静温和的眼睛,此刻像淬了冰的深潭,锐利地扫过全场。

他握着麦克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手臂的肌肉线条在薄薄的校服布料下清晰地绷起。

“如果你们觉得浪费时间无所谓,觉得班级荣誉无所谓,”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凌坠地,

带着一种沉重的穿透力,清晰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体育馆内瞬间落针可闻,

“那现在就解散!我立刻去找老班说明情况,我们高二三班弃权!

”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重量,砸在地上。死寂。刚才还喧闹无比的体育馆,

此刻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所有人都被沈砚从未显露过的、带着强烈压迫感的一面震住了。

那几个带头起哄的男生讪讪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沈砚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或尴尬、或羞愧、或惊讶的脸,最后,那视线似乎在不经意间,

极其短暂地掠过了人群最后方那个几乎要缩进墙壁里的身影——林澈。只是一瞬,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最后一次机会。” 沈砚的声音缓和了些,

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按我说的,分声部站好。现在开始。” 他不再看任何人,

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那背影在空旷的体育馆灯光下,显得异常挺拔,

却也透出一种孤军奋战的沉重。队伍开始缓慢地、带着点不情愿的秩序移动起来。

嗡嗡的议论声低了下去,但并未完全消失。林澈在江瑶的拉扯下,随着人群机械地挪动位置。

刚才沈砚那一声低吼,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笼罩她的混沌噪音,短暂地给予了她一丝喘息之机。

但此刻,随着人群的移动和低声的抱怨,那粘稠的声压再次卷土重来。

耳膜深处的刺痛感越来越尖锐,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里面搅动。

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酸水猛地涌上喉咙口。

“唔……”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从她紧咬的唇缝中溢出。她猛地捂住嘴,

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晃了晃,像一片被狂风摧折的落叶,软软地向后倒去。“澈澈!

” 江瑶惊恐的尖叫在耳边炸开。就在林澈以为自己会狼狈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时,

一股带着干净皂角气息的力量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和后背,阻止了她下坠的趋势。

林澈勉强睁开被冷汗模糊的眼睛,眩晕的视野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沈砚近在咫尺的下颌线,

紧绷着。然后,是他那双近看的、此刻盛满了惊愕和毫不掩饰担忧的眼睛。他离得很近,

近到林澈能看清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和他眼中清晰的自己——一张苍白扭曲、写满痛苦的脸。“林澈?你怎么了?

” 沈砚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急促的喘息,那份沉稳彻底被打破,

只剩下纯粹的紧张。他托着她手臂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稳定感。

林澈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烧得滚烫。

巨大的羞耻感和剧烈的生理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她猛地挣扎起来,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沈砚的搀扶,声音嘶哑破碎:“别碰我!” 随即踉跄着冲出人群,

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只想逃离这个让她濒临崩溃的声场。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体育馆侧门,

将身后瞬间爆发的更大声浪彻底关在门外。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草木的气息,

稍微缓解了耳膜深处的灼痛。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眼泪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堤坝,汹涌而出,混合着冷汗,

狼狈地滑落。6 星声共鸣体育馆侧门通往一条僻静的、通往实验楼的小路,

路两旁是高大的香樟树,在夜色里投下浓重的阴影。林澈背靠着粗糙冰冷的墙壁,

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冰冷的夜风灌进领口,让她打了个寒噤。

耳膜深处残留的尖锐刺痛如同余震,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眩晕。

她抬手想擦掉脸上狼狈的泪痕,指尖却抖得厉害。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歌声,如同穿透厚重云层的月光,轻柔地拂过她的听觉神经。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那声音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修饰,纯粹、干净,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质感,又因压低而染上了一丝沉静的沙哑。

每一个音符都像被精心打磨过,圆润而稳定,精准地落在音阶上,没有丝毫的偏差。

它透过体育馆厚重墙壁的缝隙,微弱地传来,

却奇异地盖过了林澈耳中残留的嗡鸣和心跳的轰鸣。林澈猛地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歌声传来的方向——体育馆深处。是沈砚。

那歌声像一股清冽甘甜的山泉,缓缓流过她干涸龟裂、被噪音灼伤的听觉神经。没有刺痛,

没有压迫,没有让她想要呕吐的眩晕感。只有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熨帖和……安宁。

那歌声里流淌着的,是歌词里的孤独与叹息,是沈砚在强撑的沉稳表象下,被压抑的重量。

林澈甚至能“听”到他声音深处那不易察觉的疲惫,像暗流涌动,

却被他用完美的音准和温柔的旋律包裹着,呈现出一种近乎悲壮的抚慰力量。

它不仅仅是不痛的声音。它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拧开了林澈紧闭的心门,

一股陌生的、温热的酸涩感瞬间涌上鼻腔,冲散了之前的羞耻和恐惧。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像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发现了绿洲,

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个微弱却无比清晰的音节。身体靠着墙壁,

慢慢地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她蜷起双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但这一次,不再是痛苦的宣泄,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撼、共鸣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的洪流。墙内,

是沈砚独自一人,用歌声对抗着世界的嘈杂与内心的重压。墙外,是林澈蜷缩在黑暗里,

第一次在声音中找到了避风的港湾。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成了连接两个孤独星球的微弱信号。7 琴声迷局音乐教室的门虚掩着,

流淌出流畅而略显凝重的钢琴旋律。林澈站在门外,像一尊被钉在地上的雕像。

她刚结束了一场痛苦的数学测验,脑袋里还残留着公式的嗡鸣,

此刻又被这熟悉的琴声攫住了心神。是沈砚。他一定在练习合唱的伴奏。那旋律,

正是合唱曲目的主调。她犹豫了。耳塞还好好地塞在耳朵里,但沈砚的琴声,

就像上次他的歌声一样,对她有着奇异的穿透力和安抚力。她渴望靠近那声音的源头,

像一个在寒夜里渴望靠近篝火的人。

可上次排练晕倒的狼狈和那句失控的“别碰我”还历历在目,

巨大的尴尬和自卑像藤蔓缠绕着她的脚踝。最终,对那唯一不痛的声音的渴望,压倒了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琴声戛然而止。沈砚坐在琴凳上,闻声转过头来。夕阳的金辉透过高大的窗户,

斜斜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侧脸清晰的轮廓。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只是眼神里掠过一丝清晰的惊讶,随即是平静的审视。“林澈?” 他开口,声音不高,

在安静的音乐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澈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紧张地绞着校服衣角,头垂得很低,

视线慌乱地落在地板反光的木纹上。“我……我来交数学作业……” 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明显的颤抖。她手里确实捏着一张皱巴巴的试卷,但显然只是个拙劣的借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空气仿佛凝固了,

带着一种无声的张力。林澈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和思索,

那目光让她无所适从,耳根火辣辣地烧起来。“嗯,放讲台上吧。” 沈砚终于开口,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并没有追问,也没有提上次的事,只是转回身,

修长的手指重新放回黑白琴键上。流畅的旋律再次响起,但这一次,

林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一个音符的力度似乎重了一点,

节奏也微妙地加快了一瞬。那细微的变化,像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小石子,

在她过度敏感的听觉世界里荡开清晰的涟漪。他也在紧张?或者……只是被打扰后的不悦?

林澈不敢再停留,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讲台边,

把那张皱巴巴的试卷胡乱丢在一叠作业本上,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音乐教室。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令她眷恋又心慌的琴声。

她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大口喘息,心脏还在狂跳。沈砚最后那微妙变化的音符,

如同一个未解的谜题,反复在她脑海里回响。8 秘密暴露“喂!林澈!

”刚冲出教学楼,江瑶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像一枚小型炸弹在林澈身后炸开。林澈身体一僵,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肩膀就被江瑶一把搂住,带着她惯有的、大大咧咧的热情。

“跑那么快干嘛?又没鬼追你!” 江瑶笑嘻嘻地凑近,压低了声音,

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兴奋,“哎,你刚才去音乐教室了?找沈砚?”林澈的心猛地一沉,

像是被戳破了最隐秘的心事,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带着耳廓都烧了起来。

她慌乱地想挣脱:“没……没有!我就是去交作业……”“得了吧!我都看见啦!

” 江瑶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搂得更紧了,在她耳边叽叽咕咕,“我跟你说,

我刚才路过音乐教室,听到沈砚在弹琴,弹着弹着就停了,然后我就听见他好像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地说……”林澈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住,心提到了嗓子眼。“说什么?

” 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江瑶模仿着沈砚那种带着点低沉和困惑的语气:“‘……怎么会有人……对声音那么敏感?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林澈耳边炸响。她所有的血液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

江瑶后面还说了什么“他好像挺担心的”、“还问了我你平时是不是也这样”之类的话,

林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完了。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她。沈砚那句带着困惑的低语,在她脑海里被无限放大、扭曲,

最终变成了无数个充满探究、怀疑甚至嫌恶的视线。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和其他人一样,

用那种看“怪物”、“异类”的眼神看着她。“别说了!” 林澈猛地甩开江瑶的手,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起来,带着一种崩溃边缘的哭腔。她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不顾一切地推开江瑶,跌跌撞撞地冲进旁边一条更暗、更窄的、通往学校后门小树林的小径,

只想把自己彻底藏进无人的黑暗里。江瑶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看着好友仓皇逃离的背影,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担忧:“喂!澈澈!你怎么了?等等我啊!

”林澈充耳不闻。她跑得飞快,树枝刮过手臂带来刺痛也浑然不觉。

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那句如同魔咒般不断回响的话——“……怎么会有人……对声音那么敏感?

”秘密暴露的恐惧,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黑洞,瞬间吞噬了她。

世界再次向她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而这一次,

那獠牙上似乎还沾着沈砚那让她曾经感到安宁的声音。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9 天台救赎学校的旧天台是林澈的秘密堡垒。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

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呻吟。这里远离教学楼的喧嚣,

只有风吹过废弃水箱的呜咽和远处城市模糊的车流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

对她而言,这已是难得的宁静。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慢慢滑坐到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屈起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江瑶带来的那句话像淬毒的冰锥,

反复穿刺着她脆弱的神经。“……怎么会有人……对声音那么敏感?

”每一个字都带着审视的锋芒。沈砚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觉得她是个麻烦?

是个矫情的怪胎?还是……一个需要被研究的、令人不安的异类?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温和眼神下的疏离,甚至厌恶。

那份短暂的、因他的声音而生的悸动和安宁,此刻被巨大的恐慌和羞耻彻底淹没,

只留下冰冷的灰烬。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

眼泪无声地洇湿了校服裤子的布料。就在她被绝望的潮水几乎溺毙时,身后,

那扇沉重的、锈蚀的铁门,再次发出了艰涩而悠长的“嘎吱——”声。

林澈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她没有抬头,但全身的感官都绷紧到了极致。

一股熟悉的、带着干净皂角气息的微风,随着推开的门缝悄然拂过她的后颈。脚步声很轻,

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一步一步,沉稳地靠近。最终,

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能感觉到那目光落在自己蜷缩的背上,

带着一种无声的重量。空气凝固了,只剩下风吹过水箱的呜咽。

沉默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两人之间。许久,一个声音打破了死寂,低沉、温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正是那曾让她感到安宁的源头:“林澈?

”林澈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把脸埋得更深,手指死死攥紧了裤子的布料,

指节用力到发白。她拒绝回应,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脚步声又近了一点,

沈砚似乎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林澈能感觉到他校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他身上传来的、属于少年人的温热气息。

他离得那样近,近到让她几乎窒息。“对不起。” 沈砚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清晰,

也更近,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诚恳,“江瑶……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担心你。

我……我也没想到她会那样告诉你。”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声音里透着一丝懊恼,“我只是……觉得很困惑。排练那天你……还有在音乐教室,

你的反应……”林澈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来了!他果然要问了!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里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惊恐和抗拒,

声音嘶哑地打断他:“不要问!求你了……别问我!”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水泥墙上。沈砚被她激烈的反应震住了,

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扶她,却在半空中停住,缓缓收了回去。

他看着她布满泪痕、写满恐惧的脸,眉头深深锁紧,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困惑、担忧,

还有一丝清晰的痛楚。“好,我不问。” 他立刻说道,声音放得更轻,

像怕惊扰一只濒死的蝶。他不再试图靠近,只是保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目光平视着她,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但是,林澈,” 他深吸一口气,每个字都清晰而缓慢,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需要你帮我。合唱……快撑不下去了。”林澈怔住了,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茫然地看着他。沈砚迎着她的目光,

眼神里那份沉重的疲惫和压力再也无法掩饰,清晰地流淌出来:“时间太紧了。

很多人根本不在调上,声部混乱,节奏一塌糊涂……这样下去,

比赛那天……”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带着巨大的沮丧。他微微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我一个人……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卸下伪装的脆弱。他抬起眼,再次看向林澈,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里,

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恳求:“你……你能听出来,对吗?

所有的问题。你听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是江瑶无心的话语,是排练场和音乐教室她痛苦的反应,

让他串联起了一个惊人的、却唯一合理的解释。林澈的心跳,在那一刻,彻底停止了。

秘密被彻底戳穿。没有质问,没有猎奇,只有一份沉甸甸的、关乎他梦想和责任的求助,

以及他毫不掩饰的脆弱,赤裸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10 声纹觉醒沈砚那句“你听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猝不及防地捅开了林澈紧锁的心门。没有预想中的恐惧风暴,反而在最初的巨大震颤后,

涌起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尘埃落定的平静。秘密不再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它落了下来,

沉重地砸在地上,却意外地没有砸碎她。她看着沈砚。他半蹲在她面前,

校服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夕阳最后的余晖落在他脸上,

清晰地映照出他眼底深处那片深重的疲惫和无助的暗影,那沉重感是如此真实,

甚至压过了林澈自身的恐惧。

他不再是那个在讲台上沉稳指挥、在食堂里温和应对的文艺委员,

他只是一个被责任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在梦想边缘摇摇欲坠的少年。他需要她。

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她拥有他无法企及的能力,

去“听”见合唱团混乱表象下每一个细微的病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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