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方语嫣,曾经是方氏集团的千金小姐。现在我叫林小雨,
顾氏集团最底层的实习生。这一切的改变,都因为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语嫣,我们分手吧。
"顾寒川冷漠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当时我穿着订制的晚礼服,
刚刚从慈善晚会回来。他却突然出现在方家别墅门口,说出了这句话。"为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整整五年的感情。他是我的初恋,
我以为我们会结婚,会白头偕老。"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合适。"他转身就走,
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第二天,方氏集团突然遭遇恶意收购。我父亲心脏病发作,当场去世。
所有的债务压在我和母亲身上。我们从云端跌落到泥土里。别墅被拍卖,车子被收回,
连我的奢侈品包包都被当场查封。最可笑的是,收购方氏集团的,正是顾氏集团。
顾寒川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我站在法院门口,看着顾寒川从黑色奔驰上下来。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慕容雪,我曾经最好的闺蜜。她挽着顾寒川的胳膊,
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语嫣,真是没想到啊。"慕容雪走到我面前,
声音里带着虚伪的同情,"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寒川的。"顾寒川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他们设计了一个完美的陷阱,让我失去一切。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三年后的今天,我做到了。我化名林小雨,
成功进入顾氏集团。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包括顾寒川。三年来,我拼命工作,
拼命学习。我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摧毁他们。"林小雨,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秘书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文件夹,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入。顾寒川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他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坐。
"他头也不抬地说。我在他对面坐下,心跳加速。这是我进入公司三个月来,
第一次单独面对他。"你的企划案做得不错。"他翻看着我递交的文件,"有想法,有创意。
""谢谢顾总。"我保持着平静的语调。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的眼睛...有点眼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面上不动声色。
"可能顾总见过的美女太多了,看我们都差不多吧。"他笑了,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很有趣的回答。那么,林小雨,愿意做我的专属助理吗?
"专属助理?我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职位。"我...""薪水是现在的三倍,
直接向我汇报。"他继续说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知道这确实是个机会。
做他的助理,我就能接触到顾氏集团的核心机密。"好,我愿意。""很好。
明天就可以搬到我助理办公室了。"他站起身,"对了,今晚公司年会,你也要参加。
"年会?我点点头,"好的,顾总。"走出办公室,我的手心全是汗。三年的准备,
终于要开始了。顾寒川,你等着吧。我会让你体验一下,失去一切是什么感觉。
晚上的年会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举行。我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化了淡妆。
我要低调,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年会现场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我端着一杯香槟,
站在角落里观察着一切。顾寒川穿着深蓝色西装,和各种商界精英谈笑风生。
他身边没有女伴。慕容雪呢?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你好,我叫宋景延。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长得很清秀,
眼神很温柔。"林小雨。"我礼貌地回答。"我是顾总的私人助理。
听说你要做他的专属助理了?"私人助理?那我的职位是什么?"是的。"我点点头。
"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他笑着伸出手,"请多指教。"我和他握手,
感觉他的手很温暖。"宋助理看起来很年轻啊。""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他说,"你呢?
感觉你不像一般的应聘者。"我心中一惊,"什么意思?""你的气质不太像普通员工。
更像...出身不错的大小姐。"他的话让我浑身紧绷。难道我暴露了什么?
"可能是我想多了。"他笑了笑,"要不要去阳台透透气?这里太闷了。
"我跟着他走向阳台。夜风吹过,我感觉好受了一些。"林小雨。"宋景延突然叫我。"嗯?
""我觉得我们以前见过。"我的心跳停止了一拍。"不可能,我对宋助理没有印象。
""是吗?"他转过头看着我,"那我可能真的认错了。"就在这时,年会现场传来音乐声。
"各位来宾,现在请欣赏我们的特别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我和宋景延回到大厅。
舞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慕容雪。她穿着华丽的礼服,正在表演钢琴独奏。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美妙的音乐响彻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在鼓掌,包括顾寒川。
他看着台上的慕容雪,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原来他们还在一起。原来三年过去,
什么都没有变。我握紧了手中的香槟杯。演出结束后,慕容雪走向顾寒川。她挽着他的胳膊,
就像三年前在法院门口那样。"寒川,我今晚的表演怎么样?""很完美。
"顾寒川亲吻了她的额头。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不是因为爱情,
而是因为仇恨。"林小雨,你脸色很不好。"宋景延关切地问。"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去吧。"我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快步走向酒店门口,
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等等。"顾寒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报到。"他说,"不要迟到。""好的,顾总。"他点点头,
转身离开。慕容雪还挽着他的胳膊,像一个胜利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我要让他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第二章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就到了公司。顾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有四十八层,
顶层就是顾寒川的办公室。我乘坐专属电梯到达四十八楼,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撼。
整层楼都是总裁办公区域,装修极其奢华。"你来得很早。"宋景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习惯了早起。"我说。"这是你的办公室。"他指着旁边的房间,
"就在顾总办公室隔壁。"我走进去,发现办公室虽然不大,但设施齐全。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视野极佳。"待遇不错吧?"宋景延笑着说,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公司里屈指可数。""顾总为什么选择我?"我好奇地问。
这确实让我疑惑。以我的资历,根本不足以担任这个职位。"可能是看中你的能力吧。
"宋景延的眼神有些闪烁,"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很特别。""特别?""你的眼神。
"他认真地看着我,"有种...很坚定的东西。好像在等待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宋景延,似乎比我想象的更敏锐。"宋助理想太多了。我只是个普通员工。""是吗?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八点整,顾寒川准时出现。他穿着银灰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三年前的他虽然也很帅,但没有现在这样的气势。成功和权力,
让他变得更加迷人。可惜,这些都是建立在我家的废墟上。"林小雨,进来。"他冷淡地说。
我跟着他进入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大得像个大厅,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
最引人注目的是后面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商业书籍。"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十点有个董事会,下午三点要去参观新项目现场。"我接过文件,
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些我都记下了。""还有,"他抬起头看着我,"以后我的私人事务,
你也要负责安排。"私人事务?"包括什么?""约会,送礼,处理感情问题。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懂。他要我帮他和慕容雪约会。
真是讽刺。"我明白了。"我尽量保持平静,"顾总还有其他要求吗?""暂时没有。
你先熟悉一下环境吧。"我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位置。宋景延不在,我拿出手机,
给我唯一的朋友秦雅发了个消息。"进展顺利,已经成为他的助理。"很快,秦雅回复了。
"小心点。你现在的身份经不起调查。"我知道她担心什么。这三年来,
我彻底抹掉了方语嫣的所有痕迹。林小雨这个身份,是我花了很大代价买来的。
但纸包不住火,如果顾寒川真的怀疑我,很容易就能查出真相。我必须小心,
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上午的董事会很枯燥,我在一旁做记录。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我心中有了一个计划。这些董事中,有几个对顾寒川并不完全服从。
如果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会议结束后,我整理好文件,跟着顾寒川回到办公室。
"下午的项目现场,你要一起去。"他说,"穿正式一点。""好的。""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晚上帮我订个餐厅。我要和慕容雪吃饭。"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什么类型的餐厅?""浪漫一点的。"他的语气很平淡,
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价位不是问题。""我知道了。"我转身要离开,
却听到他叫我。"林小雨。""是?""你好像对慕容雪这个名字有反应?"他的眼神锐利,
"认识她?"我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保持镇定。"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是吗?"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那就好。"我快步走出办公室,手心全是汗。
刚才太危险了。我不能再有任何情绪波动。下午三点,我跟着顾寒川来到项目现场。
这是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正在建设中。"这个项目投资十五亿。"顾寒川对我说,
"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我点点头,心中却在想另外的事情。十五亿,
足够让顾氏集团伤筋动骨了。如果这个项目出现问题..."林小雨,你在想什么?
"顾寒川突然问。"没什么,在想这个项目的规划很大胆。""你懂建筑?""略懂一些。
"这倒不是撒谎。大学时我学的是商业管理,但也选修过建筑课程。
"那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他竟然征求我的意见?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然后说:"地下车库的设计可能有问题。这里的地质条件不太适合挖这么深。
"顾寒川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你怎么知道地质条件?"糟糕,我说得太多了。
"我之前做过相关的调研。"我赶紧补救,"这一带的地质资料是公开的。"他点点头,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怀疑。回到公司后,顾寒川让我留下来加班。
"把今天的项目资料整理一下。"他说,"明天早上要用。""好的。"他走了,
偌大的办公区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快速整理完资料,然后开始查看他电脑里的文件。
作为专属助理,我有访问他大部分文件的权限。我打开财务报表,仔细研究着。
顾氏集团的财务状况比我想象的更复杂。公司有很多海外投资,资金链条很长。
如果在关键环节制造一些问题..."你在看什么?"宋景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迅速关闭电脑,转过身。"在整理今天的项目资料。""这么晚了还在加班?"他走过来,
"顾总对新员工要求都这么严格吗?""可能是想考验我吧。""你很聪明。"他突然说,
"但是太聪明的人,在这种地方容易出问题。"这话什么意思?"宋助理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没有。"他笑了笑,"只是随便说说。对了,你家是哪里的?""南方小城市,
你不会知道的。""家人呢?""没有了。"这倒是实话,"从小就是孤儿。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那...很辛苦吧。""还好。习惯了一个人。"我收拾好东西,
准备离开。"林小雨。"他又叫住我。"什么?""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
""为什么?""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像谁?""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的声音很轻,
"不过她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什么意思?但我不能继续问下去,那样太可疑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好,路上小心。"走出公司大楼,我的思绪很乱。
宋景延的话让我不安。他说我像他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是什么意思?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打开电脑,开始查找宋景延的资料。
顾氏集团的内部系统显示,宋景延是三个月前入职的。之前在美国工作了三年。
再往前的资料,就查不到了。这很奇怪。一般来说,能做到顾寒川私人助理的人,
背景调查会很详细。但宋景延的资料,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我继续搜索,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条信息。三年前,有个叫宋景延的人,
曾经在方氏集团工作过。我的心跳停止了一拍。方氏集团?那是我家的公司。我努力回想,
但想不起这个人。三年前公司倒闭的时候,我忙着处理各种事务,根本顾不上员工的情况。
但如果他真的在方氏集团工作过,那他很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我浑身发冷。
如果宋景延知道我是方语嫣,那我的复仇计划就全完了。我必须搞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提前到公司。宋景延还没来,我偷偷进入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桌很整洁,没有什么私人物品。我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些工作文件,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笑得很灿烂。我拿起照片仔细看,顿时震惊了。照片上的女孩,
是十八岁的我。这是我高中毕业时拍的照片。为什么宋景延会有我的照片?"在找什么?
"宋景延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迅速把照片放回抽屉,转过身。"对不起,我走错了。
""是吗?"他缓缓走向我,"还是说,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的心跳如擂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语嫣。"他突然叫出了我的真名。我感觉天旋地转。完了。
我的身份暴露了。第三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我叫林小雨。
"宋景延看着我,眼神复杂。"语嫣,是我。宋景延。"他慢慢说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宋景延?我拼命回想,
但想不起任何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说,"你认错人了。
""你十岁生日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家里的游泳池。是我跳下去救的你。"他继续说,
"你当时哭着说,要嫁给救你的人。"我的身体僵住了。这件事,除了我家里人,
没有其他人知道。"你当时还说,要我做你的贴身保镖,保护你一辈子。"他的声音很轻,
"我答应了。"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十岁的时候,家里确实来过一个男孩。他比我大三岁,
是管家儿子。那个夏天,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我确实说过要嫁给他的话。"小延?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笑了,眼中有泪光。"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在顾氏集团?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他走近我,"方语嫣为什么变成了林小雨?
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接近顾寒川?"我擦掉眼泪,心情复杂。小延确实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
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还值得信任吗?"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氏集团倒闭后,我就离开了。去美国读书,
然后工作。"他说,"三个月前,我听说你失踪了,所以回国找你。""失踪?
""你和伯母在方氏集团倒闭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
"我想起了三年前的情景。母亲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了,被送进了疗养院。而我,
为了报仇,彻底抹掉了自己的身份。"我妈她..."我的声音哽咽,"她疯了。
"宋景延的脸色变得苍白。"什么?""三年前的打击太大了。她现在在疗养院,
连我都不认识了。"他走过来,想要抱我,但我后退了一步。
"语嫣...""我现在叫林小雨。"我冷冷地说,"方语嫣已经死了。""不,你没有死。
"他认真地看着我,"你只是在痛苦。""是的,我在痛苦。"我的声音变得尖锐,
"所以我要报仇。我要让顾寒川和慕容雪付出代价。""报仇?"他皱眉,"语嫣,
你在做什么?""我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顾寒川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很温馨的重逢啊。"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原来我的两个助理早就认识。"我和宋景延都愣住了。他听到了多少?
"顾总..."我开口想解释。"不用解释。"他走进来,坐在办公桌后面,"林小雨,
或者我应该叫你方语嫣?"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一切都完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问。"从第一天见你的时候。"他冷笑,"你以为换了发型,换了妆容,
我就认不出你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让你做我的助理?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因为我想看看,方家的千金小姐,现在会有什么样的表演。
"我感觉被狠狠地羞辱了。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笑话。"很精彩。"他继续说,
"隐瞒身份,接近我,想要报仇。多么经典的戏码。""是你毁了我的家。"我咬牙说道,
"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我毁了你的家?"他站起来,走向我,"方语嫣,
你真的这么认为?""难道不是吗?""方氏集团的倒闭,确实和我有关。"他承认了,
"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瞪着他,等待他的回答。"因为你父亲欠了我三个亿。"什么?
"不可能。"我摇头,"我父亲不会欠你钱。""三年前,方氏集团资金链断裂。
你父亲找到我,请求投资。"顾寒川的声音很平静,"我借给了他三个亿,约定一年后还款。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但是一年后,方氏集团不但没有还钱,反而又要我追加投资。
"他继续说,"我拒绝了。然后你父亲说,要把你嫁给我,作为还债的条件。
""不...不可能...""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分手?"他的眼神变得痛苦,
"因为我不想要一个被当作商品的妻子。"我感觉世界在旋转。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慕容雪呢?"我问,"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慕容雪?"他皱眉,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你看到什么了?
"我想起三年前在法院门口的情景。"你们一起出现,
她挽着你的胳膊...""那是商业合作。"他说,"慕容雪的父亲是我的合作伙伴。
我们只是工作关系。""那昨晚的年会呢?我看到你亲吻了她。"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
"昨晚?我没有亲吻任何人。"我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他确实亲吻了慕容雪的额头。
还是说...是我看错了?"而且,慕容雪两年前就结婚了。"他补充道,
"嫁给了法国的一个商人。"我感觉天旋地转。所有的真相,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那...那你让我订餐厅和她吃饭...""那是商务晚餐。"他说,
"我需要和她谈一个项目。"我跌坐在椅子上。三年的仇恨,三年的痛苦,
原来都是建立在误解上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我的声音在颤抖,"三年前,
你为什么不解释?"顾寒川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因为我以为你知道。"他说,
"我以为你是自愿的。""什么?""你父亲告诉我,这是你的主意。"他的声音很轻,
"他说你愿意嫁给我,来偿还家里的债务。"我震惊地看着他。父亲竟然这样说?
"我不相信爱情可以用来还债。"他继续说,"所以我选择了分手。
""那为什么收购方氏集团?""因为债务关系。我必须收回投资。"他的声音变得苦涩,
"但我没想到,你父亲会受不了打击。"我的眼泪再次流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
可怕的误会。"语嫣..."宋景延想要安慰我。"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站起来,
"那个天真的方语嫣已经死了。"我转身要离开。"你要去哪里?"顾寒川问。"离开。
"我头也不回地说,"离开这里,离开你们,重新开始。""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方语嫣,你欠我一个道歉。"我停下脚步。"道歉?
""你误解了我三年,恨了我三年。"他走向我,"甚至想要报复我。你不觉得应该道歉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愤怒,有痛苦,还有其他我不敢去识别的情绪。
"我...""还有,"他继续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摇摇头。
"我一直在找你。"他的声音变得哽咽,"我想要解释一切,想要告诉你真相。
但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为什么要找我?""因为我爱你。"他的话如晴天霹雳,
"从高中开始,我就爱你。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爱我?
可是我恨了他三年。我为了报复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对不起..."我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因为我不知道,
除了道歉,我还能做什么。三年的误解,三年的痛苦,怎么可能用几句话就解决?
"对不起有什么用?"顾寒川的声音变得冰冷,"你已经伤害了我三年。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我看着他,"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要你留下来。"他说,"继续做我的助理。""什么?""既然你想要接近我,
那就继续接近。"他的笑容变得危险,"但这一次,你要为你的误解付出代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了。三年的误会,需要时间来弥补。而我,
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第四章我重新坐下,看着顾寒川冷漠的表情。"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他回到办公桌后面,"继续做林小雨。没有人需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那然后呢?""然后?"他冷笑,"然后你就慢慢体验一下,被人欺骗的感觉。
"我明白了。他想要报复我。用我对待他的方式,来对待我。"我同意。"我说。
宋景延震惊地看着我。"语嫣,你疯了吗?""我没疯。"我看着顾寒川,"这是我应得的。
""很好。"顾寒川满意地点点头,"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专属助理。
我希望你能胜任这个工作。""我会的。""还有,"他的声音变得危险,
"不许再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我不想看到眼泪,不想听到解释,更不想要你的同情。
""我明白。""那么,现在开始工作吧。"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今天的安排。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上午要参加一个董事会,下午要去视察另外一个项目。
晚上还有一个商务晚餐。"都记住了吗?"他问。"记住了。""很好。宋景延,你出去吧。
我有话要单独和林小雨说。"宋景延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寒川两个人。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你恨我吗?"他突然问。
这个问题让我意外。"我...""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三年来,
恨意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即使知道了真相,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感情。
""至少你很诚实。"他说,"那么我也诚实地告诉你,我恨你。"这话像一把刀,
刺进我的心里。"我恨你的误解,恨你的固执,恨你对我的不信任。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漠,"三年前,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可以选择问我真相。但你没有。
""我...""你选择了恨。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报复。"他站起来,走向我,
"所以现在,轮到我恨你了。"我低下头,没有反驳。因为他说得对。三年前,
我确实可以选择相信他。但我被愤怒和痛苦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我不会让这种恨意毁掉我。就像你这三年一样。"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都需要治愈。"他说,"你需要放下过去的痛苦,
我需要放下对你的怨恨。""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留下来?""因为只有面对,才能真正放下。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我们需要重新认识彼此。"我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想要我们重新开始。不是作为恋人,而是作为两个需要治愈的人。"我愿意尝试。"我说。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说,"没有过去,没有感情,
只有工作。""好。"接下来的一周,我努力适应着这种奇怪的关系。表面上,
我是他的助理,处理各种工作事务。但实际上,我们之间有着复杂的情感纠葛。
顾寒川对我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他要求我早上七点到公司,晚上十点才能下班。
所有的工作都要做到完美,不能有任何差错。我知道这是他的报复方式,所以我默默承受着。
宋景延看在眼里,多次想要帮我,但都被我拒绝了。"语嫣,你这样下去会累死的。
"他担心地说。"我叫林小雨。"我纠正他,"而且,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但是你不欠他什么。误会是双方的责任。""不,是我的错。"我摇摇头,
"如果我当初能够冷静一点,相信他一点,就不会有这些问题。"宋景延叹了口气,
不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总是想要保护我。
两周后的一个晚上,我在整理文件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十五亿的项目,财务数据有异常。
我仔细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看错。有人在做假账。而且数额巨大。我立刻去找顾寒川。
他正在开视频会议,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什么事?"会议结束后,他冷淡地问。
"项目财务有问题。"我把文件递给他,"有人做假账。"他接过文件,仔细查看。
几分钟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在对比不同部门的数据时,
发现了差异。"我说,"然后深入调查,发现了这些问题。""差异有多大?
""至少两千万。"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确定吗?""我反复检查了三遍。
"我肯定地说,"数据不会撒谎。"他沉思了一会儿。"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说,"包括宋景延。""为什么?""因为做假账的人,很可能就在公司内部。
"他的声音变得危险,"而且级别不低。"我明白了他的担心。如果消息泄露,
对方就会销毁证据。"你想要我怎么做?""继续调查。"他说,"但要小心,不能被发现。
""好。""还有,"他看着我,"谢谢你。"这是两周来,他第一次对我说谢谢。
"这是我的工作。"我说。"不,这超出了你的工作范围。"他的声音变得温和,
"你本来可以不告诉我的。"我看着他,心中有些波动。"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因为你恨我。"他说,"如果公司出问题,对你来说是好事。"我沉默了一会儿。
"我确实恨过你。"我说,"但那是因为误解。现在真相大白了,我没有理由害你。
"他注视着我,眼神复杂。"你变了。"他说。"什么?""三年前的方语嫣,
不会这么理智。""三年的痛苦,足够让一个人成长。"我苦笑,"不是吗?"他点点头,
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我暗中调查假账的事情。我发现问题比想象的更严重。
不仅仅是那一个项目,还有其他几个项目也有类似问题。而且这些假账,都指向同一个人。
财务总监,李文峰。他是公司的老员工,跟着顾寒川的父亲工作了十几年。
顾寒川对他非常信任。但现在看来,这种信任被辜负了。我把调查结果整理成报告,
准备交给顾寒川。但在交报告之前,我决定先和李文峰谈谈。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约李文峰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林助理找我有什么事?"他笑着问。"李总监,
我想和您聊聊项目财务的事情。"我开门见山。他的笑容僵住了。"什么事情?
""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把一份财务对比表推给他,"这些数据,您怎么解释?
"他看了看表格,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总监,
现在解释还来得及。"我说,"如果等顾总发现,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他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我想要真相。"我说,
"为什么要做假账?""因为...因为项目亏损了。"他的声音很小,"严重亏损。
""亏损多少?""五个亿。"我倒吸一口冷气。五个亿!这足够让顾氏集团伤筋动骨。
"为什么会亏损这么多?""因为判断失误。"他痛苦地说,"我以为能够挽回,
所以一直隐瞒。""隐瞒了多长时间?""一年。"一年的时间,足够让窟窿越来越大。
"李总监,您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说,"如果被发现,不仅仅是您的问题,
整个公司都会受到影响。""我知道。"他的眼中有泪光,"但我不敢说。
我跟着老总裁这么多年,他把我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不能让他失望。
""但老总裁已经去世了。"我说,"现在的总裁是顾寒川。他有权知道真相。""我知道。
"他擦掉眼泪,"我一直想要坦白,但没有勇气。"我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心中有些同情。但同情不能解决问题。"李总监,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我说,
"如果您主动交代,顾总可能会从轻处理。""你会帮我吗?"他看着我,眼中充满希望。
"我只能实话实说。"我说,"但最终的决定,要看顾总。"他点点头。"好,我愿意坦白。
"当天晚上,我把调查结果和李文峰的坦白,一起汇报给了顾寒川。他听完后,
沉默了很长时间。"五个亿。"他喃喃自语,"足够让公司倒闭了。""但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说,"如果处理得当,损失可以控制。""你有什么建议?""首先,要稳定军心。
这件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我说,"然后,要想办法填补资金缺口。
""资金缺口......"他苦笑,"五个亿,不是小数目。""可以考虑引入投资者,
或者出售部分资产。"我建议道。"出售资产......"他思考着,
"这等于是把父亲的心血卖掉。"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顾氏集团是他父亲一手创建的,
每一块资产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还有别的办法吗?"他问。我想了想。
"其实......"我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帮你。""你?"他惊讶地看着我,
"你有什么办法?""我有一些资金。"我说,"虽然不多,但可以解燃眉之急。
""你哪来的钱?""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做投资。"我说,"虽然不如以前,
但也积累了一些。"这是实话。这三年来,为了准备报复,我确实做了很多投资。
现在手里有大约八千万的流动资金。虽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可以缓解压力。
"为什么要帮我?"他怀疑地问,"你不是恨我吗?""我说过,那是因为误解。"我说,
"现在真相大白了,我没有理由看着你的公司倒闭。""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也许没有好处。"我承认,"但这是我想做的事情。"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温柔。
"方语嫣......""叫我林小雨。"我打断他,"至少在公司里是这样。""林小雨,
"他改口道,"谢谢你。""不用谢。"我说,"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他笑了,
这是我两周来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容。"是的,我们是合作伙伴。"第五章第二天,
顾寒川召开了紧急董事会。李文峰在会上主动坦白了做假账的事情,并承担了全部责任。
董事们哗然。"五个亿的亏空?这怎么可能?""李文峰,你疯了吗?""顾总,
这件事你事先知道吗?"面对董事们的质疑,顾寒川保持着冷静。"我刚刚得知这件事。
"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责任。""解决?"一个董事冷笑,
"五个亿的缺口,你要怎么解决?""我有办法。"顾寒川说,"会有新的投资者注入资金。
""什么投资者?""具体细节稍后公布。"他说,"现在请大家保密,不要让消息外泄。
跑打水
一顾九思
穿云破雾
一夜知秋秋
跑打水
天天想着如何日更3万
马苡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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