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砸在脸上时,油墨味混着陈宇指尖的雪茄臭。“林晚,签完字滚去住桥洞。
”他皮鞋尖碾着我手背,烟灰簌簌落进锁骨烫红的疤——今早他新欢的“杰作”。
围观高管们的哄笑卡在喉咙里,因我突然笑出声。钢笔戳进协议第三款:“财产归零”后面,
我补了行蝇头小楷。“附:男方婚前转移资产凭证存云端,
密码是白月光堕胎日期”陈宇撕碎纸页的暴怒中,我拖行李箱走进暴雨。
手机却在此时震响:“典当行来电”的备注闪烁,
变声器怪笑:“您三年前寄存的废品增值了——现在值五千万”身后传来陈宇追来的脚步声,
而行李箱轮子正卡进窨井盖缝隙1 暴雨里的五千万雨砸在柏油路上溅起带泥的泡,
像极了我被陈宇当众撕碎的自尊。行李箱轮子“咔”地卡进窨井盖缝隙时,
身后他的咆哮混着雷声碾过来:“林晚!你把密码给我说清楚!”我猛拽拉杆,
劣质塑料裂开的脆响淹没在雨声里。
三天前这箱子还装着他秘书送我的“周年礼物”——一摞防出轨调查报告,
现在只剩半袋便利店临期面包和那件染了烟疤的真丝睡衣。手机紧贴在耳廓发烫,
变声器电流杂音里挤出怪笑:“您寄存的‘废品’检测出放射性同位素,黑市叫价五千万。
”“三年前我当的是块破石头!”我吼出口才觉嗓子腥甜,
陈宇今早掐我脖子时指甲抠出的伤在渗血。“所以典当行扣着没出手,
刚发现是陨石棺的碎片——”听筒突然炸开玻璃碎裂的巨响,接着是枪栓拉动的金属刮擦声,
“...他们找到我了!城南高架桥下第三个垃圾桶!密码是——”通话戛然中断。
陈宇湿透的Armani西装贴住我后背,雪茄臭混着雨水钻进鼻孔。他手指刚碰到我肩带,
我猛地转身将行李箱抡过去!箱盖弹开的瞬间,半袋面包砸中他眉心,
而裹在睡衣里的玻璃罐滚落窨井正是三年前我从拆迁区垃圾堆刨出来的“腌菜坛子”,
内壁粘着星空状荧光斑点的破石头。
2 垃圾桶里的血钻表陈宇抹着脸上的蛋黄酱暴跳如雷时,我已扑进窨井盖黑洞。
腐臭的污水没到小腿肚,手机电筒光柱里,玻璃罐正卡在锈蚀铁梯间,
罐身裂纹渗出诡异的幽蓝。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玻璃,
头顶突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惊呼:“宇哥!她钻下水道啦!
”陈宇的新欢苏倩撑着蕾丝阳伞探头,雨水冲花了她新接的睫毛。
我趁机攥住罐子往污水中沉去,却摸到罐底粘着个硬物——半块被掰断的门禁卡,
芯片区刻着“鑫源典当”的龙纹LOGO。“抓住她!陨石在黑市够买下整条街!
”陈宇的咆哮在管道里撞出回音。我憋气潜进污水深处,
直到肺快炸裂才从三百米外的河道爬出。暴雨中的护城河漂满垃圾。当我踉跄扑向桥洞时,
却撞见苏倩正把某样东西塞进绿色垃圾桶。她桃红色指甲油在桶沿刮落一道,
桶内传出硬物撞击的闷响。昏黄路灯照亮她瞬间惨白的脸,
还有垃圾桶里那块百达翡丽——表盘碎裂成蛛网,时针凝固在02:17,而表带夹缝里,
一抹暗红正被雨水冲成丝缕的淡粉。3 染血的行李箱苏倩指甲陷进我头皮时,
桥洞顶的积雨“哗啦”浇透我们。她腕间百达翡丽的血腥味混着雨水呛进我喉咙,
表盘裂痕深处——那抹暗红分明是凝结的人体组织。
“法医只要验出表带纤维匹配你爸的旧西装…”她湿发粘在扭曲的嘴角,
“杀人凶器就在你箱子里,林晚。”远处传来警笛声,我猛地后仰撞向垃圾桶!
铁皮桶翻倒的巨响中,苏倩尖叫着被垃圾袋埋住半身。我抓起滚落的陨石罐冲向堤岸,
背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诅咒:“陈宇早把你指纹拓在凶刀上了!”护城河的污水灌进破球鞋,
小腿被罐头拉链划开的伤泡得发白。直到爬进废弃防空洞,
我才借着手机微光看清行李箱夹层——一把剔骨刀,刀柄缠着和我真丝睡衣同款的雪青缎带。
4 典当行的骨灰盒防空洞渗水的霉味裹住我发抖的身体。指尖抚过刀柄缎带,
突然触到细微针脚凸起——是孤儿院林嬷嬷教的暗纹绣:三横一竖代表“危”。
陈宇根本不知道,这刀是我上个月替苏倩“处理麻烦”时用的。
当时她醉醺醺甩给我染血的刀:“那老头抓着我头发往墙上撞…”手机突然震动,
来彩信:[照片里陈宇正把苏倩的蕾丝内衣塞进我行李箱]附文:“三点前到典当行地下室,
换你爸的骨灰。”鑫源典当行的铁闸门半掩着。穿过堆满赝品瓷器的走廊时,
我踢到个倒伏的拖把桶——污水漫过的地方,半枚带龙纹的鞋印正与门禁卡LOGO重合。
地下库房密码锁闪着幽蓝的光。当我输入父亲忌日时,闸门豁然洞开。三十平米密室中央,
不锈钢台上放着个搪瓷痰盂,内壁沾满灰白粉末。痰盂旁散落着烧焦的纸片,
拼出半行字:“陨石猎人第07号…遗体火化费…欠缴…”墙角的监控屏幕倏然亮起,
映出陈宇扭曲的脸:“惊喜吗?
你爸的骨灰混着水泥砌进了长江大桥桥墩——”他镜头突然转向背后铁架,
苏倩的尸体像破麻袋般吊在钩秤上,表盘时针定格02:17。“现在,
条子正看着你握凶刀的视频呢。”5 辐射灼烧的真相警笛声碾过街道时,
我攥紧痰盂边缘的豁口。陈宇在监控里咧嘴笑:“忘了说,陨石辐射会诱发皮肤癌哦。
”锁骨烟疤突然针扎般剧痛!撩起衣襟刹那,
我呼吸骤停——蓝紫色蛛网状斑痕从疤痕蔓延到心口,皮肤下仿佛有萤火虫在蠕动。
屏幕里的陈宇突然僵住。他瞳孔放大盯着我身后,
喉结上下滚动:“不…不可能…”我猛然回头。积灰的铁架后,
半截带血的白大褂袖管垂下来,
袖扣是陨石打磨的六芒星——和父亲失踪前穿的那件一模一样。袖管下压着本火化登记册,
已殉职备注:客户要求将特殊污染物陨石棺碎片植入目标体内痰盂“哐当”砸在地上。
我低头看心口游走的蓝光,突然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脑内炸开:“晚晚,
爸爸把你变成容器了…”6 融化的新郎陈宇的尖叫在监控屏幕里戛然而止。
他眼球凸出盯着我身后,皮肤像加热的蜡油泛起泡沫。
“辐射…超标了…”他喉咙里挤出咕噜声,
手指抓挠的脖颈处绽开蓝紫色裂痕——正是我身上蛛网纹的复刻版。身后铁架轰然倒塌。
穿染血白大褂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左袖空荡荡飘荡着,
右手指尖捏着半块陨石碎片:“植入他体内的同位素半衰期还剩,”瞥了眼苏倩尸体的腕表,
“12小时。”父亲的脸在应急灯下浮肿溃烂,
但我认得他眉骨那道疤——为护我被孤儿院厨子用铁勺砸的。“晚晚,
陈宇偷的陨石碎片嵌在脾脏上。”父亲机械音调毫无波澜,“取出来,你就能活。
”陈宇突然从屏幕前扑跪下来,腹部透过衬衫渗出荧光蓝:“救我!
当初是苏倩勾引我转移资产…”他撕裂衣襟的刹那,我胃液翻涌。
脾脏位置皮肤已融化成半透明胶质,裹着陨石的肋骨像泡发的鱿鱼圈般蠕动。
7 防空洞火锅宴父亲代号“07”的机械臂钳住陈宇后颈时,防空洞深处飘来牛油火锅香。
“边吃边聊。”他踢开堆积的陨石样本罐,露出锈蚀的九宫格铁锅。滚沸的红汤里,
几段带蓝血的鸭肠正卷曲发亮。陈宇被铁链锁在潮湿的岩壁上哀嚎:“林晚你爸早疯了!
他实验室用流浪汉测试陨石…”父亲夹起鸭肠蘸蒜泥香油:“去年冬至,
袜子半只
为了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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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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