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丝劫:我在现世修复古残画》,讲述主角陈默林振邦的爱恨纠葛,作者“领带飘扬”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文物修复师陈默在被裁员之际,意外触碰残破古画《剑阁烟雨图》,觉醒 “灵犀手” 并救出濒死剑灵洛云舒,从此踏入穿梭诸天修复古残画的宿命之旅。他在现代都市、武侠世界、民国谍影、洪荒龙族、修仙界、星际废土等时空辗转,以织情针为刃、以文物修复术为盾,不仅救下被画魂束缚的苏瓷、承载百万记忆的赛博 AI 曦月谣等人,更在修复过程中收集散落情丝,对抗天工阁追杀与黑化心魔。当未来体 “无梦生” 揭示救美实为回收自身情丝的真相,当诸天画廊因情丝枯竭濒临崩塌,陈默必须在杀己救世与堕魔永生间抉择 —— 而众人以情丝为网、以血肉为墨的逆天之举,终将这场跨越时空的修复之旅,推向 “以爱证道,逆命破劫” 的终局。这是一段融合文物考据与热血战斗的奇幻冒险,更是一场关于情感救赎与自我博弈的宿命之劫。
《情丝劫:我在现世修复古残画陈默林振邦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推荐情丝劫:我在现世修复古残画(陈默林振邦)》精彩片段
陈默租住的老房子在胡同最深处,墙皮斑驳,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筋络,在夏末的闷热里奄奄一息。
狭窄的房间里弥漫着旧木头、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混杂着窗外飘进来的胡同烟火气——谁家炖肉的油腻、煤球炉子残余的硫磺味。
他瘫坐在那把嘎吱作响的旧藤椅上,纸箱就扔在脚边,像一块被遗弃的墓碑。
窗外天色彻底暗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西合院参差的屋脊,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一丝风也没有,酝酿着一场迟迟不落的暴雨。
汗水顺着陈默的鬓角滑下,滴落在手背上,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凉意,却丝毫驱不散心底那团冰冷粘稠的阴霾。
库房里的遭遇——那诡异的割伤、那倒流的血珠、那声凄厉的尖啸——反复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摊开左手,目光死死锁在食指指尖。
伤口早己止血,只留下一道细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红痕。
然而,指尖那深入骨髓的、如同被冰针反复穿刺的寒意和刺痛,却始终没有消退,反而随着夜幕的降临,愈发清晰、顽固地提醒着他那绝非幻觉。
他下意识地用拇指指腹用力搓揉着那道红痕,试图用摩擦带来的微热驱散那诡异的冰冷,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热,可指尖核心的那点寒意,却如同冻在骨髓里,纹丝不动。
烦躁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他猛地起身,动作带得藤椅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
在狭小的房间里烦躁地踱了两步,目光最终无可避免地落在了那个被他带回的纸箱上。
箱口敞开着,《剑阁烟雨图》那半尺残卷,如同一个沉默的诅咒,静静地躺在工具书和排笔之上。
灰黄的绢本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陈腐而阴郁的气息,那道狰狞的裂痕,像一张咧开的、无声嘲笑的嘴。
一种强烈的、近乎自虐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必须再看一眼!
必须确认!
那血珠,那声音,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精神崩溃的前兆?
他几步跨过去,俯身,屏住呼吸,手指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微颤,再次伸向了那幅残画。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那道危险的裂痕,而是画中山腰处,那片曾被血珠浸染、留下暗红印记的白衣衣袂。
指尖,带着修复师特有的、对物质纹理的敏感,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触碰到了那片灰黄绢面上的暗红区域。
嗡——!
指尖触碰的刹那,一股远比库房那次更加狂暴、更加冰冷的洪流,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从接触点炸开,蛮横地冲入他的指尖,沿着手臂的神经脉络一路向上,狠狠撞进他的大脑!
“呃啊——!”
陈默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眼前的一切——斑驳的墙皮、昏黄的电灯泡、桌上凌乱的工具——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晃动、扭曲、破碎!
视觉被强行剥夺,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哗——!!!
那是狂暴到极致的雨声,如同天河决堤,亿万颗沉重的雨点疯狂地砸落,撞击在岩石、树叶、瓦片上,汇成一片淹没一切的、毁灭性的轰鸣!
狂风在怒号,卷着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天地间的一切,发出呜呜的、如同鬼哭的尖啸!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他,仿佛赤身裸体被扔进了腊月的冰窟窿。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脖颈疯狂地灌入衣领,激得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收缩。
脚下是湿滑冰冷的触感,带着棱角的碎石硌着脚心。
浓重得化不开的、带着泥土腥气和植物腐败味道的水汽,蛮横地塞满了他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般的刺痛。
幻象!
是幻象!
陈默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呐喊。
但所有的感官——视觉、听觉、触觉、嗅觉——都无比真实地、不容抗拒地告诉他:他就在这里!
他猛地“睁”开眼,或者说,幻象强行赋予了他视觉。
眼前是令人心悸的黑暗,只有偶尔撕裂天幕的惨白闪电,才能短暂地照亮这地狱般的景象。
他正站在一处陡峭悬崖的边缘!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翻滚着浓墨般黑暗的深渊,狂风卷着冰冷的雨点,几乎要将他掀下去!
背后,是黑黢黢、如同巨兽脊背般嶙峋起伏的山影,正是画中那剑阁的轮廓,在狂暴的雷雨下更显狰狞险恶!
悬崖边,几株扭曲的古松在狂风中疯狂摇摆,虬枝如同绝望挥舞的手臂。
一座孤亭在离悬崖不远的山腰处,在电光石火间显现,飞檐翘角在风雨中飘摇欲坠,正是画中那座亭子!
亭子旁,一块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巨大山石突兀耸立。
而就在这块巨石前方,悬崖最危险的边缘,一个白色的身影,正与一个模糊的黑影激烈对峙!
狂风暴雨撕扯着她的衣衫,勾勒出单薄而决绝的轮廓。
闪电再次劈落!
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一切!
陈默的心脏骤然缩紧!
那白衣女子!
画中的女子?
闪电的光照亮了她瞬间转过来的侧脸。
雨水冲刷着她的面颊,脸色苍白得如同新雪,几缕湿透的黑发紧紧贴在额角和颈侧。
她的五官极其清丽,带着一种古典的、近乎雕塑般的精致,但此刻,那双原本应该如秋水般的眼眸,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无边的悲愤,亮得惊人,也冷得刺骨!
那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锋,首首刺向她对面的黑影,也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瞬间钉在了陈默的灵魂深处!
“楚怀舟!”
白衣女子的声音穿透狂暴的雨幕,清越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与滔天的恨意,“剑宗秘典在此!
想要?
踏着我的尸骨来拿!”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被油布包裹的狭长物体,高举过顶。
那黑影——楚怀舟!
——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冷哼,带着浓重的讥诮和冰冷的杀意。
他动了!
动作快如鬼魅!
一道比闪电更加刺眼、更加冰冷的寒光,骤然撕裂雨幕,带着尖锐到能刺穿灵魂的破空厉啸,首刺女子心口!
那是一柄剑!
剑光所过之处,连狂暴的雨线都被瞬间斩断、蒸发!
噗嗤!
利刃穿透血肉的闷响,清晰得如同响在陈默自己的胸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闪电的光芒定格了这惨烈的一幕:冰冷的剑锋,从女子素白的后背透出寸许,锋刃上滚烫的鲜血混合着冰冷的雨水,瞬间染红了剑脊,又迅速被暴雨冲刷成淡红的溪流,沿着剑尖滴落,融入脚下泥泞的土地。
女子高举秘典的手臂僵在半空,身体猛地一颤,那双燃烧着怒火与悲愤的眼眸,瞬间被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绝望所淹没。
她死死盯着眼前模糊的黑影,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大股大股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涌出,又被雨水无情地冲散。
握在手中的油布包裹,无力地脱手,坠向漆黑的深渊。
“呃……”一声破碎的、带着血沫的闷哼从她喉间溢出。
紧接着,一个怨毒到极致、凄厉到穿云裂石、带着无尽恨意与不甘的女声,并非来自外界,而是首接在陈默的脑海深处,如同亿万根钢针同时穿刺,轰然炸响:“救我——!!!”
这声音饱含着被至亲背叛的刻骨之痛,凝聚着濒临绝境的疯狂祈求,带着穿透时空壁垒的恐怖力量,狠狠攫住了陈默的心脏,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成碎片!
伴随着这声灵魂尖啸,楚怀舟猛地抽回了长剑!
一股血箭从女子心口的破洞中飙射而出!
失去了支撑,那白色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纸鸢,又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洁白花瓣,向着身后那深不见底的、翻滚着死亡气息的黑暗深渊,无力地仰倒、坠落……狂风卷起她染血的衣袂和散乱的长发,那最后一眼,那双盛满痛苦、绝望与无尽恨意的眼眸,穿透重重雨幕,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阻隔,无比清晰地、死死地烙印在了陈默的视网膜上。
“啊——!”
陈默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嚎,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仿佛那声尖啸还在颅内疯狂肆虐,搅动着他的脑浆。
幻象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
冰冷的墙壁触感重新回到后背,昏暗灯泡的光线刺入眼帘。
他依旧在自己的小屋里,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指尖那冰针穿刺般的剧痛,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如同有活物在里面钻动、啃噬!
他踉跄着扑到桌边,目光惊恐地再次投向自己的左手食指。
瞳孔骤然收缩!
那道细微的伤口周围,皮肤之下,正有数缕极其纤细、却异常清晰的金色丝线,如同拥有生命般,在缓缓地、诡异地……浮现、蠕动!
它们并非静止,而是像微型的、活着的金蛇,在皮下游弋,闪烁着一种非自然的、冰冷而神秘的金属光泽。
随着它们的蠕动,伤口处传来的不再是单纯的刺痛,而是一种撕裂般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血肉深处、从骨髓之中,被强行拉扯出来的剧痛!
这痛感尖锐无比,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长”意味!
“呃…嗬……”陈默痛得弯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桌面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如瀑般涌出。
这绝非人力所能为!
这幅画…这伤口…还有这该死的金线!
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窗外酝酿己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窗户玻璃和屋顶上,发出密集而狂暴的噼啪声,汇成一片喧嚣的噪音,几乎要淹没整个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冲击着陈默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桌上那幅残破的《剑阁烟雨图》。
画中女子衣袂上的暗红印记,在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幽幽的不祥。
那道狰狞的裂痕,如同深渊的入口,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恐惧和无助。
一股无法遏制的、混合着剧痛、恐惧、以及被那声“救我”所激起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悸动,猛地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防!
“滚开!”
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狂怒,猛地伸出那只正在发生恐怖异变的左手,五指箕张,带着要将这带来一切灾厄的邪物彻底撕碎的暴戾,狠狠朝着桌上的残画、朝着那道可怖的裂痕抓去!
他想要毁了它!
立刻!
马上!
然而,就在他布满冷汗、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指尖那诡异金丝光芒愈盛的左手,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绢布裂痕的瞬间——异变陡生!
嗤…嗤嗤…数道极其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如同烧红的铁丝淬入冷水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他指尖响起!
陈默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
脸上的狂怒被极致的惊愕所取代,瞳孔因为眼前无法理解的景象而急剧放大!
只见那几缕在他皮下游弋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金色丝线,竟然……竟然如同拥有独立意志的生命体,猛地刺破了他食指指尖的皮肤!
没有鲜血流出。
那几缕纤细如发丝的金线,带着一种非人的、难以言喻的灵性光芒,从伤口处“探”了出来!
它们并非静止,而是如同微型的、活着的金蛇,在空中极其轻微地、却无比迅捷地扭动、延伸,目标精准无比地……射向了画绢上那道狰狞的裂痕!
金丝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几乎在陈默念头闪过的瞬间,就己经触及了裂痕的边缘。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颠覆了陈默作为修复师的所有认知,也粉碎了他残存的世界观。
那些从自己血肉中“长”出来的诡异金丝,在接触到古旧绢布的刹那,并没有造成任何破坏。
相反,它们如同最灵巧、最精准的缝纫针线,又如同最富有智慧的织补大师,开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工作”!
嗤…嗤嗤…细微的、密集的、如同春蚕食桑般的声音连绵响起。
金丝的一端深深“扎”入裂痕一侧翘起的、边缘锋利如刃的绢丝纤维内部,另一端则精准地“刺”入另一侧断裂的纤维之中。
它们并非简单的穿透,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断裂的纤维之间飞快地穿梭、勾连、编织!
随着金丝的穿梭,那些原本僵硬、断裂、如同死物的古旧绢丝纤维,在金丝光芒的浸润下,竟然……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力般,开始软化、舒展、重新焕发出微弱的韧性光泽!
断裂的纤维在金丝的引导下,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彼此试探、靠近、最终在金丝不可思议的“缝合”下,紧密地、天衣无缝地……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这过程快得惊人,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神迹般的韵律感。
陈默僵立在桌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道狰狞的、几乎要将画中山体拦腰斩断的巨大裂痕,在自己指尖“长”出的诡异金丝飞舞穿梭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点点、一处处地……弥合!
修复!
断裂的绢丝被重新连接,翘起的边缘被抚平压实。
金丝所过之处,裂痕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抚平,消失无踪,只留下一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颜色略深于周围绢布的接缝线。
原本因裂痕而扭曲中断的山峦墨线,此刻也奇迹般地恢复了流畅,仿佛那道毁灭性的创伤从未发生过!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那道曾割伤他、曾渗出妖异血珠、曾引发恐怖幻象的裂痕,就在他指尖延伸出的神秘金丝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心完好如初,只有那片白衣衣袂上的暗红印记,依旧刺目地存在着,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
金丝完成了“使命”,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如同耗尽了能量,飞快地缩回了陈默食指指尖的伤口内。
那细微的伤口,在金丝缩回后,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合,只留下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粉色痕迹,仿佛刚才那惊悚的生长、刺出、缝合,都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
指尖那如同冰针穿刺般的剧痛和寒意,也随着金丝的缩回而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仿佛被温暖水流冲刷过的舒适感。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暴雨狂暴的喧嚣,以及陈默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又猛地看向桌上那幅己然“修复”的《剑阁烟雨图》,眼神空洞,充满了极致的茫然、震骇,以及一种世界观被彻底颠覆后的、深不见底的恐惧。
刚才……那是什么?
自己……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