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魔主他为何偏宠黑心莲》,男女主角重渊重渊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往事流年稍作客”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九州魔主重渊血洗天宫那日,顺手捞走了废墟里装睡的黑心莲。
仙门唾弃她,妖魔鄙夷她。
唯有重渊捏着她下巴,指尖滑过她颈间致命处:“小骗子,你装得挺像。”
夜璃笑得纯良无害,却悄然吸收他屠戮的血煞之气。
他纵容她的小动作,甚至在她被仙门围攻时,故意让她被掳走。
“本座的人,你们也敢动?”他血洗仙山,只为逼她显露本性。
直到她本源觉醒,他以身挡下天道雷劫:“乖,把三界烧给我看。”
夜璃终于撕下伪装,九幽业火焚尽三界。
“魔头,地狱太冷。”她纵身跃入焚天炉时轻笑。
重渊撕心裂肺,却见业火中浮出混沌青莲——
原来她才是他要守护的混沌之心。
而他堕魔万年,只为等她归来。
《重渊重渊《魔主他为何偏宠黑心莲》_(重渊重渊)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门内,是比门外更加惨烈的修罗场。
魔云裹挟着浓重的血腥与尘埃,如同贪婪的活物,瞬间吞噬了凌霄宝殿内残存的光明。
昔日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大殿,此刻己彻底沦为死亡的巢穴。
支撑穹顶的巨大蟠龙金柱倾倒折断,断裂处如同狰狞的獠牙,刺向破碎的穹顶。
象征着无上权威的九龙御座被从中劈开,一半深嵌在布满裂痕的白玉地面里,另一半则被砸落的巨大穹顶残骸压得粉碎,金玉碎片混着干涸发黑的血污,狼藉一片。
尸骸,堆积如山。
曾经高高在上、执掌三界权柄的仙官神祇们,此刻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以各种扭曲绝望的姿态散落各处。
有的被倒塌的殿柱压成肉饼,只余染血的衣角露出;有的匍匐在地,背上插满了断裂的兵刃;更多的则是肢体残缺不全,头颅滚落,神血浸透了地面华美的织锦地毯,早己冷却凝固,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黏腻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死亡气息,混合着神力溃散后的微光尘埃,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光晕。
重渊的脚步踏在粘稠的血污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在这死寂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玄色的身影如同移动的深渊,缓缓扫视着这片由他亲手缔造的杰作。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绝望的死亡和彻底的毁灭。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漠然得如同在欣赏一幅毫无价值的涂鸦。
那些曾经俯视众生、动辄以天规惩戒的仙神,如今在他眼中,不过是脚下这片污秽的一部分,与碎裂的砖石瓦砾无异。
他走过一个身着华丽紫绶仙袍的老者尸体旁,老者须发皆白,面容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定格,手中还死死攥着一柄断裂的玉如意——那是象征文曲权柄的仙器。
重渊的靴尖随意地碾过老者僵硬的、试图抬起指向他的手指,咔嚓一声脆响,指骨碎裂,如同碾碎一节枯枝。
他又停在一具身着银甲的女战神尸身前。
女战神双目圆睁,怒视着虚空,心口被洞穿,残留的魔气仍在侵蚀着她残存的神性光辉。
重渊的目光在她不甘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物品的状态。
魔主的巡视,是无声的宣判,是对旧秩序彻底的践踏。
每一步,都在宣告着天庭的彻底陨落。
就在他即将走到大殿深处那片被巨大穹顶残骸覆盖的区域时,脚步微微一顿。
废墟的角落,一处被半截倾倒蟠龙柱和几块巨大琉璃瓦碎片勉强遮挡出的狭小空间里,堆积的尸体比其他地方更加密集。
那似乎是最后一批试图护卫御座、负隅顽抗的核心仙官的葬身之地。
层层叠叠的尸体,穿着高阶仙官的制式袍服,肢体交缠,血污混合,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然而,就在这令人作呕的尸堆缝隙里,重渊那如同深渊般冰冷、扫视过无数死亡都毫无波澜的目光,却捕捉到了一抹异色。
一抹极其突兀、极其脆弱的——白。
那白色并非圣洁,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濒临凋零的惨淡。
它被压在几具沉重的仙官尸身之下,只露出一小片衣角,以及……半张脸。
一张女子的脸。
纵然沾染了灰尘和几滴飞溅的暗红血点,也难掩其惊人的秀美。
眉如远山含黛,鼻梁小巧挺首,唇色苍白,失了血色,却依旧勾勒出姣好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上好的薄胎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在沾染了灰尘的眼睑下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阴影,此刻正安静地覆盖着,随着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极其细微地颤动着。
她像是一朵被无意间遗落、即将被污泥彻底吞噬的——白莲花。
在这尸山血海、魔气滔天的炼狱中心,这抹脆弱而突兀的白,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不合时宜。
她似乎是在最后的混乱中被推挤、被掩埋,侥幸未被彻底砸碎或碾入血泥,却也仅剩下一缕微弱的生机在生死边缘挣扎。
重渊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他微微偏过头,那双足以冻结灵魂的暗红魔瞳,穿透弥漫的尘埃与死亡的气息,精准地锁定了尸堆缝隙中的那抹惨白。
毁灭的漩涡在他眼底深处无声地旋转着,带着审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残存的魔气在不安地翻涌,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目光的停留。
重渊没有立刻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一寸寸刮过那张惨白却精致的脸,扫过那微颤的、脆弱不堪的睫毛,最终停留在她苍白脖颈上微微起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脉动上。
那里,纤细的血管在薄得透明的皮肤下若隐若现,仿佛轻轻一掐,就能彻底断绝这缕微弱的生机。
时间,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中,仿佛被拉长、扭曲。
许久,或许是片刻。
重渊的唇角,那抹惯常的、嘲弄世间万物的冰冷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极其细微。
他缓缓迈开脚步,靴底踏过黏稠的血污和碎骨,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朝着那处被尸体掩埋的角落走去。
他停在尸堆前,没有理会那些堆叠的、散发着浓烈死气的仙官尸体。
他微微俯身,伸出右手——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刚刚碾碎过无数仙神性命的手。
指尖萦绕着尚未散尽的、令人胆寒的毁灭气息。
他的目标,是那朵深陷血污泥淖、仿佛下一刻就要凋零的“白莲”。
指尖没有去触碰那惨白的脸颊,而是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轻佻,落在了她暴露在外的、脆弱得如同天鹅颈项的肌肤上。
冰凉。
这是指尖传来的第一感觉。
如同触碰一块在寒潭中浸了万年的玉石,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暖意。
但更让重渊眼底那抹兴味陡然加深的,是这冰冷肌肤下,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异常坚韧地搏动着的——生命脉动。
他的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感,沿着她脖颈侧面那条纤细的青色血管,轻轻滑下。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又蕴含着足以瞬间扼杀一切的恐怖力量。
指尖所过之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薄薄皮肤下血液艰难流淌的微弱震颤,以及更深层、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压抑下去的、更深沉的生命律动。
他感受到了那份伪装。
那份在尸山血海中、在灭世魔威下,依旧能保持如此“完美”的脆弱与濒死状态的——刻意伪装。
她的身体冰冷僵硬,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存在,心跳缓慢得如同即将停止。
这一切都符合一个重伤濒死、被掩埋在尸堆下侥幸残存的女仙形象。
完美得无懈可击。
但重渊是谁?
他是自尸山血海中爬出的魔主,是洞悉人性最深黑暗与伪装的深渊本身!
他能清晰地“嗅”到,在这层完美得令人怜惜的脆弱表皮之下,隐藏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坚韧的……生机核心。
那核心如同深埋在冻土下的火种,看似奄奄一息,实则内里蕴含着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活性。
更有一缕几乎难以察觉的、极其隐晦的吸力,正贪婪地、悄无声息地汲取着周围弥漫的浓郁血煞之气和溃散的仙灵之力!
这缕吸力是如此细微,如此隐蔽,混杂在浓烈的死亡与毁灭气息中,若非重渊境界通天且刻意探查,几乎无法察觉。
它像一条无形的根须,扎根在这片由他亲手制造的养分沃土中,悄然生长。
重渊的指尖停在她颈动脉最致命的位置,感受着那薄薄皮肤下血管的微弱搏动,与他指尖萦绕的毁灭魔气只隔着一层脆弱的屏障。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紧闭的眼睑上,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皮肤,看进她灵魂深处。
然后,他俯身,靠近。
冰冷的气息拂过她沾着血污和灰尘的脸颊,带着浓重的血腥与魔煞,足以让任何装睡的人瞬间崩溃。
他低沉、醇厚,却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嗓音,如同魔咒般,轻轻敲击在夜璃的耳膜上,也敲击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中:“小骗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伪装的穿透力。
“你装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