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王爷强制爱萧焱桃桃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糙汉王爷强制爱(萧焱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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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言情小说
  • 作者:邬酱酱
  • 更新:2025-07-06 22: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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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糙汉王爷强制爱》,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焱桃桃,作者“邬酱酱”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热门好书《糙汉王爷强制爱》是来自邬酱酱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甜宠,追妻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桃桃,萧焱,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糙汉王爷强制爱

《糙汉王爷强制爱萧焱桃桃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糙汉王爷强制爱(萧焱桃桃)》精彩片段

泥炉里炭火噼啪,烧得正旺。几片被风卷进来的枯叶落在上面,瞬间蜷曲焦黑,

散出一缕青烟。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混杂着炭火的燥热,

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属于兵戈铁马的粗粝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这里是“聚英楼”的后堂。

堂内陈设简单,甚至有些粗犷,主位后挂着一张巨大的猛虎下山图,虎目圆睁,獠牙森森。

几张厚重的花梨木大案随意摆放,上面堆满了大坛的烈酒和啃得干干净净的羊骨。

一群穿着武将常服、膀大腰圆的汉子,或坐或立,大多敞着衣襟,露出或深或浅的伤疤,

脸上带着酒酣耳热的红晕,粗声大气地交谈着,唾沫星子在昏黄的光线下飞舞。

阮桃桃缩在后堂通往前厅的厚重布帘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好奇又怯生生地打量着这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穿着一身簇新的藕荷色袄裙,

领口袖边滚着细细的银线,乌黑的头发梳成两个乖巧的丫髻,用浅粉的绢花点缀着,

整个人像一颗误闯入戈壁滩的水灵灵蜜桃。她捏紧了手里那个沉甸甸的三层大食盒,

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盒里装着父亲特意嘱咐厨房做的精致点心——酥脆的核桃酥、软糯的荷花酥、清甜的豌豆黄。

父亲阮老爷是京城里颇有名望的江南丝绸商人,今日聚英楼的掌柜,他的一位老友,

托他送些体面点心过来,给这场武将们的“诗会”添点雅趣。阮老爷想着女儿桃桃性子软糯,

也该出门见见世面,便把这差事交给了她。

“阿爹只说送到后堂交给掌柜伯伯……”桃桃心里小声嘀咕着,水润的唇瓣无意识地抿了抿。

她踮着脚,目光在那些铁塔般的汉子间逡巡,试图找到那位面目和善的掌柜伯伯。

可那些身影都太高大,太有压迫感了,说话像打雷,笑起来地皮都在颤。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

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这汹涌的声浪淹没。堂内声浪忽地一低,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坐在主位那张最宽大椅子上的男人,缓缓放下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油光发亮的玉貔貅。

那手骨节分明,带着几道浅白的旧疤,显得异常有力。他便是当朝皇帝唯一的胞弟,

靖王萧焱。年近而立,

一身玄色暗云纹的常服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悍然之气。

他并未刻意散发威势,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微微抬了抬眼皮,

整个后堂便如同被无形的冰水泼过,瞬间静得能听见炭火的爆裂声。“今日,

本王新得了一首。”萧焱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沙哑质感,

像粗粝的砂纸磨过石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他站起身,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

视线扫过全场,那些方才还喧闹的武将们,此刻连呼吸都放轻了。他踱了两步,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桃桃藏身的布帘方向,锐利得像鹰隼掠过草丛。

桃桃吓得猛地一缩脖子,整个人藏到了布帘后面,小手紧紧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

感觉那锐利的目光几乎要把布帘都刺穿了。萧焱收回目光,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

随即隐去。他走到堂中稍开阔处,一手负后,一手微抬,低沉的声音带着金铁般的铿锵,

在寂静中炸开:“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第一句出口,

便带着塞外的肃杀寒气。武将们神色一凛,腰杆下意识挺得更直。“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第二句意境陡转,却又暗含铁血柔情。有人忍不住微微颔首。

萧焱的语调陡然拔高,杀气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破暖阁里的酒气:“散入珠帘湿罗幕,

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他猛地踏前一步,右手在身侧虚握,

仿佛攥住了无形的战刀,眼中寒光迸射,一字一句,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

轰然砸下:“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

”那最后一个“客”字,被他拖得又长又重,如同战鼓擂响前的最后蓄力。

满堂武将只觉得热血上涌,仿佛回到了杀声震天的战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那最终的一击。萧焱胸膛起伏,深吸一口气,带着斩断一切的气势,暴喝而出:“斩!

尽!敌!寇!”“斩尽敌寇”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桃桃耳边,

带着一股子要将天地都劈开的狠戾。她藏在布帘后面,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吓得浑身一哆嗦,

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可就在这极致的寂静与肃杀之中,一个念头像雨后的小蘑菇,

不合时宜地、顽强地冒了出来——那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糊味?

就像阿娘不小心煎糊了面饼子的味道。斩尽…地豆?地豆?就是那种圆滚滚、黄澄澄,

埋在土里,煮熟了粉糯糯,用油炸得金黄金黄、撒上椒盐就香得让人走不动道儿的小东西?

阮家商队里一个从北边来的伙计,就特别会做这道零嘴儿,桃桃可爱吃了。

一想到那香喷喷、金灿灿的油炸地豆,桃桃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

瞬间把那骇人的杀气冲淡了不少。她甚至觉得这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王爷伯伯,

是不是也跟她一样,馋那口酥脆的零嘴儿,才喊得这么大声?那“斩尽敌寇”的杀气腾腾,

在她懵懂的小脑袋瓜里,被自动替换成了“斩尽地豆”。

她越想越觉得王爷伯伯可能是念错了,或者…是想要很多很多地豆?

一种天真的、想要“帮忙”的念头,盖过了所有的恐惧。她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小手猛地掀开那碍事的布帘,像一颗被风吹出来的小桃核,

“骨碌”一下就滚到了死寂一片的堂中,直直地朝着主位那个玄色身影奔了过去。

藕荷色的裙摆扫过冰冷的青砖地面,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后堂里,

清晰得如同擂鼓。满堂武将,那些在战场上刀头舔血、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汉子们,

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他们脸上的肌肉僵硬着,

惊愕地瞪着这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水灵灵的小丫头。她竟敢…竟敢冲向王爷?

阮桃桃完全没感受到那些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她小小的身影停在萧焱面前,微微仰起头。

萧焱太高大了,像一座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笼罩。她需要很努力地仰着脖子,

才能勉强看到他那线条冷硬的下颌。她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

揪住了萧焱玄色衣袖那硬挺的云纹滚边。那布料入手微凉,带着一种陌生的粗粝感。

她轻轻拽了拽,试图引起这位“念错词”的王爷伯伯的注意。然后,

她睁着那双清澈见底、毫无杂质的眼睛,望着萧焱那张冷峻得如同石刻的脸庞,

用一种全然的、天真无邪的认真口吻,软软糯糯地纠正道:“王爷伯伯,您念错啦。

‘地豆’,用油炸才更好吃呀!撒点椒盐,香香脆脆的!”她的声音不大,

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甜软腔调,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落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说完,

她还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强调自己这个“宝贵”的建议是多么的正确,

小脸上满是期待被采纳的真诚,甚至还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

猛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萧焱手中那只一直握着的、坚硬的白玉酒杯,竟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细碎的玉屑混着残余的酒液,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砸在青砖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最幽寒的深潭,

牢牢锁定了眼前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在她脸上剜出两个洞来。捏碎酒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森然的青白色,

上面还沾着点点玉粉。他微微俯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倾轧下来,

带着烈酒、硝烟和铁锈混合的凛冽气息,瞬间将桃桃完全笼罩。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和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危险气息,

沉沉地砸向阮桃桃:“你……管本王这个,叫‘地豆’?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同钝刀刮过耳膜,裹挟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沉甸甸地压下来。阮桃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嗖”地窜到了天灵盖,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冻住了。她揪着萧焱衣袖的小手,指尖冰凉,控制不住地细细颤抖起来。

“我…我…”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只能发出小猫似的微弱气音。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

像被暴雨打湿的琉璃,随时都要滚下泪珠。

她看着萧焱那张近在咫尺、毫无表情却寒意森森的脸,尤其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只觉得比家里过年时贴在门上的凶神门神还要可怕百倍。巨大的恐惧终于彻底淹没了她。

小丫头猛地松开手,像是被滚水烫到一样,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大食盒,

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藕荷色的裙摆慌乱地扫过地面,

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和这个更可怕的人。然而,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股强劲得无法抗拒的力量骤然攫住了她的后腰衣带!“啊——!

”桃桃短促地惊叫一声,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世界在她眼中猛地颠倒旋转,

头顶是绘着粗糙云纹的房梁,脚下是那些惊愕的武将们仰起的脸。食盒脱手飞出,

“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精致的核桃酥、荷花酥、豌豆黄滚落一地,沾满了尘土。下一瞬,

她便被一股蛮横的力量重重地抛下。没有预想中坚硬地面的撞击,

她落在了一片带着温热体温和某种硬朗弧度的“地面”上——是萧焱宽阔得如同磐石的大腿。

他依旧端坐在那张宽大的主位椅子里,一只手铁钳般牢牢按在她的后腰上,

让她像个被钉住的蝴蝶标本,动弹不得。“跑?”萧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玩味,像猛兽在逗弄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搅了本王的兴致,

扔下这一地狼藉,就想跑?”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

激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桃桃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只能感觉到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审视意味地,

在她后腰细腻的衣料上摩挲了一下。“胆子不小。”他哼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颗‘小地豆’,是哪家地里长出来的,嗯?”他微微侧头,目光如电,

扫向堂下离得最近、已经看傻了的一个络腮胡将领:“李莽。”那将领一个激灵,

猛地站直:“末将在!”“去,”萧焱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摔得变了形的食盒上,

盒盖一角印着一个小小的篆体“阮”字,“查查这食盒的来历。半个时辰内,

本王要知道这小东西的所有底细。”“遵命!”络腮胡将领李莽不敢有丝毫怠慢,

立刻躬身领命,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堂内死一般的寂静。武将们面面相觑,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谁也没想到,好好的诗会,竟会演变成这样。

王爷这举动…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乎劲儿。桃桃被按在萧焱腿上,小脸煞白,

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滚落下来,砸在他玄色的衣袍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小小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炭火依旧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堂内冰冷的死寂。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莽去而复返,气息微喘,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情,快步走到萧焱面前,

双手呈上一张写满字的纸笺。“禀王爷,查清了。”李莽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食盒出自‘瑞锦轩’。这姑娘…是江南富商阮兆年的独女,

阮桃桃。年方十六,月前随父进京。阮家在京城西郊置了宅子,

就在…就在王爷别苑后头的柳叶巷。”“阮兆年…”萧焱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指尖无意识地在桃桃的后腰上轻轻叩了一下,惹得她又是一颤。他扫了一眼纸笺,

目光在“独女”、“十六”、“江南”、“富商”几个字上顿了顿,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芒。“呵,”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随即,

那只一直按在桃桃后腰的手突然发力,像拎一只毫无重量的小猫崽般,

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换了个姿势——打横抱在了怀里!“啊!

” 桃桃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挣扎起来。“老实点!”萧焱低斥一声,

手臂像铁箍般纹丝不动。他抱着她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笼罩住堂下众人。他抱着怀里这个瑟瑟发抖、泪眼婆娑的小东西,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王…王爷?”李莽愕然地看着自家王爷抱着个陌生小姑娘就要离开,忍不住出声。

萧焱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砸在死寂的后堂:“诗会散了。

本王要亲自去教教这小东西,‘地豆’到底该怎么‘吃’!”话音未落,

人已抱着还在徒劳挣扎蹬腿的小桃桃,消失在通往聚英楼外的回廊深处。留下一堂的武将,

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狼藉的糕点和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食盒,半晌,

不知是谁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靖王府的马车比寻常的宽大许多,

内里铺着厚厚的熊皮褥子,本该是极为舒适暖和的。可此刻,

对于被强行塞进车厢角落的阮桃桃来说,这里比冰窖还要冷,比牢笼还要可怕。她缩成一团,

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的车壁,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去。眼泪像决了堤的小河,无声地流个不停,

打湿了胸前一大片藕荷色的衣襟,留下深色的水痕。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抽泣声,

小小的肩膀却控制不住地一耸一耸,像只被遗弃在雨中的雏鸟。萧焱就坐在她对面,

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车厢一半的空间。他斜倚在软垫上,一条腿随意地支起,

手肘撑着膝盖,姿态看似慵懒,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鹰隼,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让桃桃毛骨悚然的兴味,

在她哭红的眼睛、颤抖的肩膀、沾着糕点碎屑的袖口上缓缓巡梭。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和桃桃压抑不住的细微抽噎。“哭什么?”萧焱终于开口,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显得更加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震得桃桃心尖一颤。她猛地一哆嗦,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惊恐地看着他,小嘴微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流得更凶了。

萧焱看着她这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混合着酒气和凛冽气息的压迫感再次逼近。他伸出手指,不是碰她,

而是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自己玄色衣袖上被她眼泪沾湿的那一小片地方。

“本王又没说要拿你下锅炸了。”他语气平平,甚至带着点嫌弃,

“哭得跟本王要剥了你的皮似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哭得通红的鼻尖,忽然话锋一转,

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名字。”桃桃被他看得又是一抖,下意识地往后缩,带着浓重鼻音,

怯生生地、蚊子哼哼似的回答:“阮…阮桃桃…”“阮桃桃?”萧焱重复了一遍,

舌尖似乎在那三个字上绕了绕,目光落在她哭得粉扑扑、沾着泪珠的脸颊上,眼神深了一瞬,

“倒是…名副其实。”他身体往后靠回软垫,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像是在思索什么。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车轮声和桃桃努力压抑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侍卫低沉的禀报声:“王爷,王府到了。

”车帘被掀开,王府门前肃立的两排侍卫如同石雕般纹丝不动,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森严的威压。萧焱率先下车,落地无声。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转身,

朝车厢内伸出了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旧疤和薄茧的大手,掌心向上,停在车帘外,

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桃桃看着那只手,像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吓得连连摇头,

小身子拼命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藏进车厢的木头缝里。“啧。”萧焱不耐地发出一个音节,

高大的身影堵在车门口,光线被他遮去大半。他微微弯下腰,半个身子探进车厢,

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自己下来,或者本王把你拎下来。选。

”那“拎”字带着强烈的画面感,桃桃想起在聚英楼被他像拎小猫崽一样提起来的窘迫,

小脸瞬间又白了几分。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那只近在咫尺、带着无形压力的大手,最终还是屈服了。她颤抖着伸出自己冰凉的小手,

指尖小心翼翼地、蜻蜓点水般地搭在了萧焱的掌心。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冰凉得像玉,

带着微微的颤抖。萧焱的手掌却异常宽厚、温暖而干燥,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糙感。

就在她指尖触碰到他掌心的刹那,他猛地收拢五指!那力道并不粗暴,

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瞬间将桃桃冰凉的小手完全包裹住。

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来,桃桃惊呼一声,

整个人就被那股力量轻而易举地带离了车厢,稳稳地站在了车辕旁。双脚落地,

桃桃立刻想把手抽回来。可萧焱的手如同铁铸的镣铐,牢牢地攥着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他甚至还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桃桃几乎能闻到他衣襟上沾染的淡淡酒气和一种冷冽的松木气息。“走。

”萧焱只丢下一个简短的字,便牵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王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桃桃被他拽得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跟在他高大的身影之后。

王府门前的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像,对眼前这一幕视若无睹。

朱漆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桃桃的心也跟着那声音重重一沉,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靖王府很大,回廊曲折,庭院深深。

萧焱一路牵着桃桃,步履生风,穿过数道月洞门,越过几座假山花圃。王府的下人远远看见,

纷纷垂首避让,不敢多看一眼,但桃桃依然能感觉到无数道隐秘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带着探究和惊异。终于,萧焱的脚步在一处开阔的庭院前停下。院中铺着平整的青砖,

立着几个草扎的箭靶,角落的石桌上随意地放着几把未开刃的练习用弓和散落的箭矢。

这里显然是王府的练武场。他松开桃桃的手腕。桃桃如蒙大赦,立刻缩回手,低头一看,

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清晰地印出了一圈淡淡的红痕。她心疼地揉了揉,又不敢揉得太用力。

“站那儿。”萧焱指了指庭院中央,一个草靶正前方的位置,语气不容置喙。

桃桃茫然又害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依言挪到那个位置,

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单薄无助。萧焱走到石桌旁,

随手拿起一把看起来最轻便的短弓,掂了掂,又抽出一支羽箭。他走回桃桃身边,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不由分说地将短弓塞进桃桃手里。

桃桃只觉得手里一沉,那木弓比她想象的重多了,冰凉的触感和陌生的形状让她不知所措。

她双手笨拙地抱着弓,像捧着一块烫手的烙铁,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抗拒。“拿着。

”萧焱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命令,“本王教你,‘地豆’该怎么‘吃’。

”桃桃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一丝戏谑的黑眸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要用射箭来“教”她!她吓得小脸煞白,

连连摇头:“不…不要…王爷伯伯…我…我不会…”“不会才要学。”萧焱打断她,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绕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包裹。他伸出双臂,

一手覆上她抱着弓的、微微颤抖的小手,一手则绕过她的肩膀,

握住了她另一只拿着箭、冰凉僵硬的手指。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

桃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坚硬如铁的肌肉轮廓和传递过来的灼热体温。

陌生而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带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让她浑身僵硬如石雕,连指尖都麻木了。“握紧。”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

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强行掰开她僵硬的手指,

让她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握住了弓身和箭尾。他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细腻的手背皮肤,

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手臂抬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边,带着不容抗拒的指令。

桃桃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掌强硬地托起、调整角度。弓弦被拉开,

发出轻微的“吱嘎”声,那紧绷的力量感让她心慌意乱。她的背脊被迫挺直,

紧贴着他坚硬灼热的胸膛。她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像被困在一个铁与火的囚笼中。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凛冽的气息,耳边是他低沉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后背被他的体温熨烫着,

隔靴搔痒般的陌生悸动混合着巨大的恐惧,如同冰火两重天,煎熬着她脆弱的神经。

“看着靶心。”他命令道,下巴几乎搁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桃桃的视线一片模糊,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哪里看得清什么靶心?眼前只有一片晃动的草绿色虚影。

她所有的感官都被身后这个强大而危险的男人占据,身体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

拉弓的手臂酸痛无力,全靠他支撑着才没有软下去。“放。”随着他一声低沉的指令,

他握着她的手猛地一松。“嗖!”羽箭离弦而去,带着一股蛮力,歪歪斜斜地飞向草靶。

没有射中红心,甚至连草靶的边缘都没碰到,“笃”的一声,直接扎进了草靶后面的泥地里,

箭尾兀自颤动不已。“啧,笨。”萧焱的鼻息再次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并未立刻松开她,反而维持着这个环抱的姿势,

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泛着红晕的耳垂和一小段白皙脆弱的脖颈,眼神幽暗。

桃桃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半是后怕,一半是这过分的贴近带来的羞窘。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王府管事服色、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快步穿过庭院,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恭敬地垂首:“禀王爷,阮家来人了。”桃桃如闻仙乐,

黯淡的眼睛瞬间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是阿爹!一定是阿爹来救她了!她激动地几乎要转身,

却被身后铁箍般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萧焱的目光从桃桃骤然亮起的眼眸上掠过,

眼神沉了沉。他并未立刻放开她,反而收紧了些手臂,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了些,

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哦?阮家?来的是谁?”“回王爷,

是阮家的管家,还带着…带着两个丫鬟。”管事的声音平稳无波,“说是奉了阮老爷之命,

来接阮小姐回府。阮老爷还备了些薄礼,感谢王爷对小姐的…关照。”管事斟酌了一下用词。

关照?桃桃听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她这叫被关照吗?手腕现在还疼着呢!

萧焱闻言,低低地哼笑了一声,那笑声意味不明,却让桃桃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终于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退开一步。骤然失去支撑和那灼热的包围,桃桃腿一软,

差点没站稳,连忙扶住了旁边的石桌。萧焱高大的身影挡在她前面,

隔绝了她望向院门的视线。他对着管事,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告诉阮家的人,就说——”他顿了顿,

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桃桃瞬间苍白的小脸,“阮小姐在王府学规矩,暂时不回去了。

让他们把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王爷!”桃桃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他怎么可以这样!阿爹派人来接她了!萧焱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如刀,

瞬间刺得桃桃噤了声,只剩下无声的眼泪汹涌而出。他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

声音冷硬如铁:“本王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什么时候把本王教你的‘地豆’吃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回去的事。”他不再看她,

对着管事挥了挥手:“去办吧。”“是。”管事躬身领命,迅速退下。

桃桃看着管事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她再也支撑不住,

靠着冰冷的石桌,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委屈和无助终于爆发出来,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发出小兽般绝望而压抑的呜咽。庭院里只剩下她破碎的哭声和萧焱沉默伫立的高大身影。

他低头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抽噎,

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暗海。他没有安慰,也没有离开,

只是像一座沉默的山,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日子在桃桃眼里,像被拉长又揉皱的牛皮糖,

黏黏糊糊,看不到尽头。她被安置在王府西侧一个精致的小院落里,名唤“栖霞阁”。

院子不大,却种满了应季的花草,还有一架小小的紫藤。

两个年岁稍长、名叫春兰和秋菊的丫鬟被派来服侍她,说是服侍,

更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看守。她们温和周到,却寸步不离,桃桃的一举一动,

似乎都在无形的视线笼罩之下。最让桃桃难以忍受的,是每日雷打不动的“功课”。

萧焱似乎认定了要教会她射箭,或者说,是享受这种“教导”的过程。每日午后,

无论他在不在府中,那个空旷的练武场都成了桃桃的噩梦。有时是他亲自来,

有时是他身边那个叫韩松的冷面侍卫代劳。当萧焱亲自来时,那种压迫感几乎让桃桃窒息。

他总是像在聚英楼后堂那样,从身后将她完全笼罩。他灼热的体温,

粗糙有力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强行拉开弓弦,低沉沙哑的指令响在耳边,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松木和兵戈的凛冽气息。

桃桃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猛虎按在爪下的兔子,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只能僵硬地承受着,

小小的身躯在他的掌控下颤抖不止。射出的箭依旧歪歪扭扭,他嫌弃的“笨”字,

也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回响。韩松来的时候,压迫感稍减,

但那份不容置疑的严格却分毫不少。他像一尊没有表情的石像,只重复着指令和动作,

纠正姿势时也毫无多余的话语和接触,机械得让桃桃更加紧张。桃桃的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

手指被粗糙的弓弦磨得发红,掌心也留下了薄薄的茧子。她恨透了那把短弓,

恨透了那些草靶,更恨透了那个蛮不讲理的王爷伯伯。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家,想阿爹阿娘,

想自己软软的床铺,想江南甜甜的点心。然而,萧焱的“关照”并不仅限于练武场。

王府的厨房仿佛得了某种特别的指令,每日送到栖霞阁的点心、羹汤,都换成了江南的口味,

精致细腻,甜软可口。有时是一碟小巧玲珑的桂花糖藕,有时是一碗温热的酒酿圆子,

有时是几块做成梅花形状的豆沙酥。甚至有一次,桌上出现了一盘金灿灿的油炸土豆条,

撒着细细的椒盐——正是桃桃那天在聚英楼提起过的“油炸地豆”。

看着这些熟悉的家乡味道,桃桃鼻子发酸,心里的委屈更重了。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她才不会被这些点心收买!她气鼓鼓地扭过头,

看也不看那些诱人的点心,只盼着阿爹能快点想办法救她出去。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已是深秋。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了京城,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屋檐下挂起了密集的水帘。庭院里的花草在风雨中飘摇,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

桃桃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托着腮,望着窗外混沌的雨幕发呆。春兰和秋菊安静地侍立在一旁。

雨水带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噤,也更添了几分愁绪。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桃桃看着窗外越积越深的水洼,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机会!这么大的雨,

这么糟糕的天气,王府的守卫会不会松懈?看守她的丫鬟婆子会不会也想着躲懒?

这是她逃出去的最好时机!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野草般疯长起来,

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回家!她一定要回家!她努力按捺住狂跳的心,

装作困倦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软软地对春兰说:“春兰姐姐,雨声吵得我头疼,

我想躺一会儿。”春兰不疑有他,连忙上前帮她放下床帐:“小姐睡会儿吧,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桃桃乖乖地躺下,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听着帐外的动静。

春兰和秋菊轻手轻脚地退到了外间,低声说着话。时间一点点流逝,

窗外的雨声成了最好的掩护。桃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悄悄掀开被子,赤着脚,

像只最轻巧的猫儿,无声无息地溜下床。她不敢走门,

目标锁定了内室通往小后院的那扇雕花木窗。后院墙外,就是王府的外巷!

她费力地搬来一个小绣墩垫在脚下,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冰冷的雨水夹着风立刻灌了进来,

打在她脸上,生疼。她顾不上这些,手忙脚乱地爬上窗台,湿滑的窗棂让她差点滑倒。

后院空无一人,只有被暴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花草。院墙不算太高,

墙根下还堆着几个闲置的空花盆。桃桃心中一喜,也顾不上满地的泥泞和冰冷的雨水,

跳下窗台,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院墙。雨水瞬间将她单薄的衣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冰冷刺骨。她踩着摇摇晃晃的花盆,奋力向上攀爬。

湿滑的墙面和冰冷的雨水让她的动作笨拙又艰难。细嫩的掌心被粗糙的砖石磨得生疼,

裙裾被泥水浸透,沉重地拖拽着她。她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爬上去!翻过去!回家!

终于,她气喘吁吁地攀上了墙头。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模糊了视线。

墙外黑漆漆的巷子,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幽深,却又充满了自由的诱惑。她心中一横,

正准备闭眼往下跳——“阮小姐。”一个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如同鬼魅般,

突兀地在瓢泼大雨中响起。桃桃的动作猛地僵住,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惊恐地循声望去。

就在她左侧几步远的墙头上,一个穿着王府侍卫服色的男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蹲在那里。

雨水顺着他斗笠的边缘不断流下,形成一道水帘,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正是那个经常代萧焱来“教”她射箭的冷面侍卫,

韩松!他像一尊石雕,稳稳地蹲踞在湿滑的墙头,目光透过雨帘,毫无温度地落在她身上。

桃桃吓得魂飞魄散,攀着墙头的手一软,差点直接摔下去。韩松依旧保持着那个蹲踞的姿势,

雨水顺着他冰冷的甲胄往下淌。他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

清晰地、毫无波澜地传到桃桃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下:“王爷吩咐了——”他顿了顿,

像是在复述一道冰冷的军令,毫无感情地吐出后半句:“城门关了。这墙…也关了。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墨黑的雨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

震得墙头的瓦片都在簌簌颤抖。

桃桃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雷和韩松那冰锥般的话语震得浑身剧颤,

攀着湿滑墙砖的十指猛地一松!“啊——!”短促的惊呼被淹没在狂暴的雨声中。

她纤细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地朝着墙内泥泞冰冷的地面坠落。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完了……她闭紧双眼,等待着那重重一摔的剧痛。

预想中坚硬冰冷的撞击并未到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

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揽住了她的腰身!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下坠的身体强行扯回,

带离了冰冷的雨幕和泥泞的地面。天旋地转间,桃桃落入了一个坚硬而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带着松木和硝烟气息的凛冽味道瞬间将她包裹,比雨水更加冰冷,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灼热体温。她惊魂未定地睁开被雨水模糊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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