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盛夏,四九城,这会儿天边上太阳如同火炉子一样炙烤着大地,天地间如同是个巨大蒸笼一样。
南锣鼓巷95号院这里,今儿个正好是周末傍晚,各家各户都吃完了晚饭,这会儿正是出来在院子里树底下纳凉,大妈小媳妇们忙着摆龙门阵,东家长西家短。
老少爷们都在下棋和说着工作事情,至于那些打叶子牌,这会儿上上下下风气肃然一新,自然是不能让这些不良嗜好沾染到淳朴老百姓们。
“老子让你把工资交出来,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把你给拉扯这么大,你就要把工资给老子,直到还清楚你欠老子这么多年粮食钱为止。”
中院的正屋里,何大清暴跳如雷的怒吼声传来。
众人立刻把注意力都放到何家屋子这,甚至已经有人凑到何家屋子和窗户这看着了。
“老何又在说傻柱了,三天两头的,这是为什么?”
“听说傻柱现在在白魁老号那边当学徒,每个月有20万工资,何大清这是要他上交工资。”
“白魁老号,傻柱他凭什么去这么好饭馆学手艺?”
“这都去上班半个月,肯定是何大清给他张罗,他才能去那里学手艺。”
“好家伙,灾荒年饿不着厨子,何大清真是会谋划,给自己儿子算计到这个地方。”
“……”
有人听说何雨柱去白魁老号当学徒,一个个都是羡慕不已,这家饭庄成立于乾隆四十五年,可谓是老四九城里面颇具盛名老字号,尤其以风味独特的烧羊肉闻名。
要说四九城里面,制作羊肉最出名的就是白魁老号了,它的烧羊肉也叫“烤全羊”,与其独特风味享誉四九城。
“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这是我自己上班赚的钱,我为什么要给你?”何雨柱据以力争道。
他看着眼前的何大清,有种恍惚一样的感觉,自己居然真的回来了,回到16岁刚去白魁老号当学徒时候。
当年,何大清也是要求自己必须要把学徒工资交给他,自己答应了,当时自己还信奉旧社会那套三纲五常,父为子纲那些,觉得自己亲爹的话,自己必须要听。
结果呢,何大清直接卷着家里钱都跟白寡妇跑了,自己跟别人借钱去保城追他,想让他回来照顾这个家。
何大清愣是没有回来,甚至面都没有跟自己见,他永远都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雪,自己跟雨水站着在门外,被冻得瑟瑟发抖,寒风中等了五个小时。
回来后,自己跟雨水都对何大清彻底失望。
谁也不能怪自己后来对何大清这个所谓亲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自己对于那些置喙声,只觉得可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别人又不是自己,怎么知道自己跟何大清父子俩之间事情,怎么能让自己就必须要孝敬他何大清?
真觉得他傻柱就必须是傻子吗?
何大清寄回来那些钱,他当然知道,也知道是易中海收了。
这么多年邮寄钱财,他跟雨水会不知道吗?
纸包不住火,易中海这么多年又真的能瞒住吗?不过是他跟雨水为了能够在这个院子里待下去,不至于见到易中海不好意思,所以就没拆穿而已。
况且,以他上辈子来说,易中海明面上对他跟雨水都很照顾,他们也渐渐把没有孩子的易中海当做了父亲地位对待。
所以,易中海瞒着何大清寄回来钱财事情,才会不了了之。
谁也不能说他何雨柱没有心,何大清都给他们寄钱回来,心里是有他们这些话,有些事情就不应该发生,但凡要是发生了,就是一辈子心里永远的一根刺,永远拔不掉。
甚至,有时候,一句话,也能是心里永远的刺,何况是大雪纷飞寒风中那五个小时。
“好啊,新社会,新时代是吧,你自己上班赚的钱是吧,要是没有老子的话,你能进去白魁老号这么好的馆子上班吗?”
“现在谁家孩子的工资不是交给自己父母,你能不能学学贾东旭,人家的工资不就交给他妈吗?你小子要反了?”何大清勃然大怒道,双目怒火中烧瞪着何雨柱。
“你想要工资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现在不是18岁成年人,你必须要负责我的吃喝衣食住行。”何雨柱态度坚决道。
他以前就是吃了没有文化亏,不知道这些都是有法律依据。
“你小小年纪手里攥着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你想不学好是不是?岂有此理,你今天气死老子了,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这理直气壮样子,彻底忍不住。
“呜呜呜……爸,不要打傻哥,不要打我哥,呜呜呜……”何雨水看着何大清这样子,一下子就吓得哭了起来,还扯着何大清衣服,拦着他。
“你滚开,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子,居然敢跟他老子顶嘴,这院子里那个年轻人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有娘生,没爹教。”
何大清拿起家里擀面杖,就要朝着何雨柱打过去。
站着在门口这看热闹的刘海中,看着何大清要打何雨柱,深以为然道:“老何,我之前就看你们说,棍棒底下出孝子,看到没,不打,就连傻柱这么老实孩子,都会变得不老实。”
“老何,你赶紧,使劲狠狠打,不然,你不给他长个教训,你不好好教育他,他以后就得出去被别人教育了。”
何雨柱听着他这些话,心里很是不屑,这老家伙三个儿子,最后都落得无人养老地步,完全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活该,这辈子,自己是不会同情他了,看他要怎么办。
“爸,你可想好了,要是跟我动手的话,街坊邻居们都在这看着,我可有人证,我就去报警了,你打我,就别怪我得依法办事。”何雨柱不紧不慢道。
他没说什么父子情分,虽然也没有多少,得说依法办事,他现在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就看何大清怎么做。
何大清还在犹豫着,他不可置信看着何雨柱,这还是自己过去那个傻儿子吗?平时笨嘴拙舌的人怎么嘴皮子这么利索?
还知道什么叫做依法办事,说话文绉绉。
不对劲。
就在何大清疑惑着时候,刘海中坐不住了,大声嚷嚷道:“傻柱,反了天,咱们这院子里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小年轻。”
“自古以来,父母打孩子,都是天经地义事情,你说什么”依法办事,我问你,你依的是什么法?”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国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也是国法在前面,家法在后面。”
“柱子,我说句公道话,你爸为什么打你,是因为你不上交工资,对不对?”易中海这时候站出来,正义凛然道。
何雨柱点点头,“没错,但是我现在是未成年人,我衣食住行,我爸都有责任,况且我爸也不是怎么着,就得养着我对不对?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尊老爱幼,孝敬长辈这些也是咱们龙国传统美德,你爸让你上交工资,也不能是为了你的钱,肯定是想着帮你好好存着而已。”
“这是你亲爸,肯定也是为你好,还能害了你不成?你看看,像是东旭不就把工资也是交给他妈,等结婚相亲了,他妈自然会把钱拿出来。”易中海又说道。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这番话,又是老生常谈的这一套,为你好。
何大清真的是为了他好吗?拿着他的钱跑去保城,给白寡妇拉邦套。
让他连个准备都没有不说,就又要工作,又要拉扯着雨水。
如果何大清真的是有什么意外,何雨柱也认了,长兄为父,那也得是在亲爹不在条件下。
上辈子何大清卷走家里所有钱,跟着白寡妇去保城,只够吃饭那点钱,兄妹俩要是碰上个头疼脑热发烧要花钱的话就要不够了。
那种兢兢业业要为自己和妹妹想办法保证有口吃的的恐慌感,何雨柱一直记得。
“对,老易,我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这小子不领情,我是他亲爹,我就是怕他乱花钱,你说他小小年纪手里攥着这么多钱,要是一下子乱花。”
“等他结婚了怎么办?各位邻居们评评理。”何大清急忙道。
何雨柱摆摆手,说道:“娶媳妇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你对我也没有义务和责任,我能不能娶上媳妇都是我自己本事。”
“钱,放着在我自己这里,我娶不娶媳妇,我自己事情,我也不会怪你,按照法律来说,谁上班赚钱,工资就是谁的,你凭什么强抢我的钱?”
“你要是非要这样,咱们就去军管会那边评评理,是不是孩子就要把工资必须要交给家里,而且那天我爸要是找了个后妈回来,这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我跟雨水怎么办?”
作为何雨柱的老对头,现在年仅十六岁,长相面容五官青涩,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许大茂,说道:“我觉得傻柱做的没错,谁上班,这工资就要归谁才对。”
听到何雨柱说到后妈的时候,何大清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现在正在跟姓白的一个漂亮女人打的确实火热。
这女人很让他满意,别看何雨柱他妈走了这么多年,何大清也是有那方面需要,他到底是个大老爷们,不然,自家那炕上,晚上都能让他凿出个洞来。
以前也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个小寡妇找找,那个也找找,也就算了吧。
至于八大胡同那些,何大清自诩自己也是个正经人,是有个正经的工作,比如他当厨子,就一直都有人找他做饭,他也从不缺收入。
“老何,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什么相好,被你儿子给知道了?”许大茂父亲,许富贵笑道,他跟何大清以前都是在四九城资本家,娄半成身边做事的。
许富贵是个开车司机,何大清是做菜厨子,就这样,两个人都能斗上,最后又都碰巧买到了这个院子里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娄半成这个资本家影响,许富贵和何大清在四九城解放以后,就直接买下了房子,办手续,所以,他们两家的房子在这里是属于私房。
像是其他人家的房子,都是些公房,就是属于公家的房子,只需要给点象征房租就好。
他们不选择买房也有他们自己考虑,毕竟,之前军阀混战,今天这个大帅,明天那个的,从这个手里买完了,又要从下一个手里买。
手里那里有这么多钱?
许富贵和何大清也是看到娄半成把不少产业都捐出去,而且看现在这些军管会的人,都跟以前那些军阀手下大头兵一样不把老百姓当人。
这两个人都是跟着在娄半成那样任务身边做事,眼力见自然不是普通老百姓们能比。
所以何家跟许家都是在中院和后院都占了两间房,算得上是院子里“大户人家”。
加上现在院子里没有设立这些大爷,大家都是平起平坐。
“去去去,许富贵,有你什么事,我要找的话,我这么多年就已经找了。”何大清有些心虚道,他倒是想要娶白寡妇,也不介意她有两个儿子。
但是白寡妇不愿意,就是估计自己家这个傻柱,傻儿子,会揍白寡妇两个儿子。
何大清虽然信誓旦旦跟白寡妇保证了不会让傻柱欺负她两个儿子,但是真的欺负了,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给打一顿。
“这个可说不准,有时候缘分的事情,你说不定明儿个出门遛个弯,就认识个女的,到时候就非人家不娶,我能怎么办?”
“现在婚姻恋爱自由,你要是非要把人娶回家,我不得为我和我妹妹多打算打算。”何雨柱理直气壮道。
“傻柱,你说这些事情,也没多大可能会发生,你爸要是想找,早就已经找了,还用等到现在吗?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巧言令色,老何,你这儿子真要好好管管。”
“别给院子里这些孩子们带坏了。”刘海中冷哼一声道。
“刘师傅,你这是担心你自己经常在家里打儿子事情被他们给告了吧?你说别人之前要反省反省自身。”何雨柱冷笑道。
院子里谁不知道刘海中打儿子,完全是家常便饭,他也不是为了教育孩子什么的,有时候完全就是为了出气,在外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直接拿自己家儿子出气。
“傻柱,要不说你是个傻子,你才听出来,刘师傅这肯定是心虚,谁家孩子被打,能有他家孩子被打的厉害。”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忘火上浇油道。
“你看看,何大清,你儿子把院子里这些年轻人风气都给带成什么样了。”刘海中生气道。
他最不希望看不到的就是这样一面了,他自己生的孩子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不能打?是他儿子他就要打了。
“傻柱,你就是一颗老鼠屎,你坏了这院子里一锅粥。”刘海中恼羞成怒,指着何雨柱鼻子,咬牙切齿道。
何雨柱脸色却是一下子就变了,看着刘海中的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刘师傅,傻柱这个名字是我爸给我娶的,他管他自己家儿子,是他养着我。”
“你们凭什么一口一个傻柱的,我跟你们很熟吗?就是普通邻居而已,你们这么叫,有没有礼貌?”
这话可不得了,可是喷了全院所有人,何雨柱却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知道自己要撤回傻柱这外号,有些人会不乐意。
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有些人就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优越感。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叫你傻柱,也是因为你爸这么叫,大家这不是叫你傻柱傻柱,显得跟你更亲近吗?”易中海很是不满何雨柱这番话。
他觉得远亲不如近邻,既然大家住着在一个院子里,就应该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才是。
当然,是别人帮助他家,可不是他帮助别人家。
他跟自己媳妇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以后肯定是要考虑养老事情,虽然说已经有贾东旭在,但是按照聋老太太说的,狡兔三窟,在允许范围内,他可以多做一手准备。
“叫傻柱显得亲近,是吗?那我以后叫你傻易,怎么样?”何雨柱毫不客气道。
“老何,柱子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说话,我们大家今天招他惹他了,这么跟我们说话?”易中海听到何雨柱叫他傻易,顿时就恼羞成怒了。
“傻柱,你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叫这么多年了,也顺口,你这是做什么?”何大清彻底忍不住了,自己这儿子今天实在是太反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大清现在是真的很想揍他,但是,这小子现在说依法办事,看他的样子,不会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可就够自己喝一壶。
“我也不是真的傻子,那会儿卖包子,我还小,我怎么分清楚是真钱还是假钱,你一句傻柱,他们就扣着在我头上这么多年。”
“这让我以后怎么娶媳妇,怎么出去工作?别人一听这小伙子叫傻柱,以为我是个傻子,再说,我这个名字叫出去,好听吗,我大小伙子一个,我不要面子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你们一个个叫着傻柱,都觉得高我一等那样,现在,我就不愿意让你们这么叫了。”何雨柱冷哼一声道。
“可这是你爸定下的,你爸都这么叫,我们凭什么不能这么叫?”贾东旭不服气道,要是没了这么个傻子,以后上哪去找逗乐子?
贾东旭这话一出口,何大清就不乐意了,老子自己儿子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关你什么事?
轮得到你小兔崽子在这里说三道四吗?
你跟我儿子平辈,这么把我儿子戏耍,当他是傻子玩?
说何大清不在乎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俩,倒也是没有,起码兄妹俩在他一个人拉扯下也顺顺当当长大了。
后来,也给过他们兄妹俩寄钱回来,就算是何大清回来养老,兄妹俩对其他老人也比对何大清更好,这是一种情感漠视,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何大清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过什么怨言。
这也是很多东亚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情感,要说断,断不掉,要说好,不全好。
“傻旭,你在这说什么呢?我儿子说的没错,傻柱这,本来是我这个当爹的叫他,我是他爹,我愿意怎么叫,是我的事情,你们凭什么这么叫?”
“你们这么宣扬出去,不知道的以为我何大清真生了个傻儿子。”
“好了,以后,傻柱这外号,你们外人就不要叫了,我也不叫了,大家要亲近,就叫柱子吧,谁要是再傻柱傻柱这么叫,占我们家便宜,别怪我何大清犯浑。”
何大清冷冷道。
听着何大清都这么说了,就连易中海也不敢打马虎眼,他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真敢犯浑,可不管你那么多。
解放前,就敢在大前门下地段卖包子的人,连那些军阀混战都不怕,怎么会怕他们?
脸面不脸面,是男是女,这些何大清都不管。
以前贾张氏想过跟何雨柱母亲撒泼耍无赖,被何大清知道了以后,直接扇了10个耳光,就连老贾当时在看着,都不敢怎么样。
回去了以后,老贾还觉得贾张氏丢人,在家里又把他打了一顿,自此,何大清一战成名。
在这院子里,胡同里,谁也不敢招惹他们家的人。
易中海自然不会这么自讨没趣,等会儿要是何大清真的打他了,那就是他自找。
“听清楚了吧,以后各位要么叫何雨柱,要么叫柱子,别叫傻柱了,大家都自己给自己留点面子,要住着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有什么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何雨柱冷声道。
这让大家以后想着打个马虎眼,机会都没有了。
贾东旭和许大茂这些院子里年轻一辈都有些失望,这一直是他们觉得自己比何雨柱更好的地方。
何雨柱这傻柱傻柱外号听着就是个傻子,可惜以后不能叫。
尤其是不能在他面前叫,乐趣减半了。
这一场闹剧直接一哄而散了,何大清也没有打何雨柱,但是他决定要跟自己儿子找个机会谈一谈,以前那个虽然是混账话,但好歹很听他话的儿子,到底去哪了?
何雨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何大清现在是被白寡妇那个女人迷了心窍,肯定是会抛下他跟雨水,不如父子父女三人就好聚好散吧。
以后,何大清要真的回来,他也会给口吃的。
起码,属于何雨柱跟何雨水的东西,他要帮自己和妹妹给拿到手。
但是现在俩人都在气头上,也懒得搭理对方,也要想想怎么好好跟对方谈。
………
贾家。
“东旭,快,去把这些热水给倒过来。”贾张氏挽起裤脚,对自己儿子说道。
各家各户都没有洗澡地方,连个厕所都没有,得到外面公厕去,人多的时候还要排队。
想每天都洗澡,肯定是不可能,但是每天洗个脚,总是要的,当然,这都是正常人。
贾张氏以前就不属于是正常人范畴,身上的味道都能搓丸子成泥团了,是贾东旭和军管会的人劝说她要讲卫生以后,要建设卫生四九城,她才不得不每天都洗脚。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的脚又不脏为什么要洗?
这也不是脏不脏事情,完全是她的脚会有一股子味道,这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也就是这样,贾东旭才会不得不去找军管会,一起联合要求贾张氏洗脚。
贾东旭像是乖宝宝一样听从贾张氏的话,把热水倒在了洗脚的木桶里面,“妈,你看水温怎么样,还可以?”
贾张氏点点头,“不错,就这样,正合适,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就让军管会那边,要我每天都洗脚。”
“妈,干净点也没错,这样对大家都好。”贾东旭说道。
现在的贾东旭还没有被生活压垮,他看着也是很阳光开朗的一个小伙子,平时在院子里长辈们面前是个乖宝宝,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在同辈人眼里,都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小子,从小就阴险得很,喜欢在打人面前告状装好人,要不是在一个院子里的话,大家都不想跟他来往。
但他一直自诩自己是院子里年轻人里面第一人,纵观这院子里后辈们,谁能有他贾东旭优秀?
傻柱,就是个厨子而已。
许大茂,一肚子坏水东西,用聋老太太的话来说,这小子坏的流脓。
刘光齐家里三兄弟,还有阎解成三兄弟?
不成,这些人都太小,在年纪上面,他们都必须管自己叫哥。
再说其他人,也都是不如自己的。
贾东旭时常就觉得自己肩上扛着重担,担着的是整个大院未来,可不全都指望他了。
贾张氏闭着眼,享受着泡脚,这种有人伺候着的感觉,确实是很不错。
“妈,我跟你商量个事情。”贾东旭忐忑着说道,也不知道自己这要求,母亲会不会答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试试才好。
“怎么了?”贾张氏眼皮子都没打开,问道,悠闲地好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老佛爷一样。
“我想,我的工资自己拿着,可以吗?”贾东旭到底还是道。
“什么?你说什么呢?”贾张氏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了,震惊的看着贾东旭。
“我说,工资我自己拿着,我以后,就不交给您。”贾东旭再次道,他预料到了会这样,自己还是要争取争取。
何雨柱工资都能攥着在自己手里,他为什么不可以?
要是何雨柱以后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故意馋自己,怎么办?
他知道,何雨柱肯定会这么做,小时候,大家家里都吃不饱,何大清是厨子,何雨柱每天都能吃肉包子,故意在他们这些人面前炫耀。
他还为了能吃到何家肉包子,趴着在地上给何雨柱当马骑,谁知道,当时刚好就被贾张氏看到。
贾张氏看到自己儿子像是马一样趴着在地上给何雨柱骑着,自然是不乐意,就算是给了肉包子,那也不可以。
老何家又不缺嘴,给她家孩子肉包子吃一个怎么了?
贾张氏自己去找何雨柱母亲理论,其实是为了多要几个包子。
结果,何雨柱母亲说第二天再给包子,贾张氏就不愿意了。
就是闹了这么通,贾张氏才被何大清扇了10个耳光。
贾东旭也彻底恨上何雨柱,觉得都是因为他,自己母亲才会被打,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听贾张氏话原因,心里一直觉得很是愧疚。
“你这个不孝子,工资不上交,我们家吃西北风吗?你想学傻柱那个小畜生是不是?他一家子都是混不吝,你要学他的话,我就当做没你这个儿子。”
“呜呜呜,老贾,我不活了,东旭不孝啊,现在连给我口吃的,喝的都没有了,他是要把我饿死了。”贾张氏立刻就开启了召唤亡灵模式。
“妈,你闭嘴,让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街道不是都已经说过哦,不准搞这些封建牛鬼蛇神迷信,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又要让您去做思想工作。”贾东旭赶忙拦着她。
“他们就是把我关起来,我也认,呜呜呜……,老贾,东旭这么不孝,我都要饿死了,你把我带走吧,呜呜呜……”贾张氏在家里又哭又闹。
让贾东旭心里在叹气,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想着试着说一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看他妈这样子,这那里有什么商量余地?
“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说这个了,求你了,别叫了。”贾东旭赶忙求饶道。
贾张氏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她刚才完全是干嚎,每次自己只要用这招,儿子就会乖乖就范,屡试不爽。
“我现在给你收着这些钱,以后也是为了给你娶媳妇,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你等着,妈回头去给你说个媳妇。”贾张氏又说道,自己儿子确实是年纪不小。
到了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时候,这可是个大事,贾张氏一直在张罗,想找个条件不高不低姑娘,太高的媳妇,肯定不把她这婆婆放在眼里。
太低就要他们家倒贴。
易中海来到了聋老太太家里,现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是他们两口子在照顾无儿无女的聋老太太。
他来到这里以后就把今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都跟聋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你说,让我狡兔三窟,东旭虽然是孝顺,但他妈不是个省油的灯,让我注意点。”
“可以多把注意力放着在傻柱身上,他这个人比较老实,跟他说什么他都信,而且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以后跑腿干力气活,加上厨艺好,伺候人是把好手。”
“可是你看看,这件事,不是现在这样,对吧?他傻柱能是老实人吗,动不动就开口对自己老子都要依法办事的人,法理之外的人情呢?不讲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听着易中海抱怨完,笑着道:“中海,你不要着急,柱子他现在到底是个年轻人,在有些事情,肯定是会脾气暴躁些。”
“再说,傻柱这外号确实不好听,别人要是叫你傻易,你又不愿意了是吧?他又不是冲着你,他是专门冲着他老子何大清和刘海中,本来没你什么事,你非要往他跟前冲。”
“他跟他老子何大清关系越是不好,你就越有机会,要是他们父子俩关系好,你反而是没什么机会。”
“你看,像是贾东旭什么都听他妈的,要是贾张氏将来一句话,不让他孝敬你,你这个师傅,能真的比他亲娘亲?人家到底是母子俩,也没隔肚皮,反而是跟你这外人隔肚皮。”
“何大清不一样,从小就给口吃喝傻柱跟雨水,没怎么管这兄妹俩,也不怎么亲近,现在他说话,傻柱都不听了,以后傻柱能听他的吗?”
“你就放心吧,回头,我找个机会,让傻柱去给你赔个不是,他不给你面子这个事情,你就看在我聋老太太面子上,不要跟小年轻计较。”
聋老太太自信还能掌握着何雨柱,却不知道经历了上辈子,再次回到16岁的何雨柱,可不是她的乖孙子了。
她的乖孙子已经被她害惨了,冻死在桥洞底下,饥寒交迫而死,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易中海听到聋老太太这么说,点点头说道:“老太太,您看您这话说,您都说话了,我还真的能跟他傻柱计较不成吗?”
被聋老太太这么劝,易中海也觉得何雨柱不是冲着自己,也就放心下来,只要傻柱这小子给他赔个不是,他也不是不能大人有大量。
也让院子里小年轻看看自己这气度。
………
次日。
何雨柱一大早就起来了,给家里做好早餐后,就送何雨水去上学,何大清不在家,要是在上辈子,他肯定好奇,这是大早上去哪了?
现在他可不会在乎这些,他知道,昨晚何大清就出去了,去找白寡妇,也不知道这会儿,他们两个人打算离开四九城没有。
何大清色迷心窍,非要去给人拉邦套,他也斩不断这份心,有时候,明知道一些真相,因为真想过于残酷,总是会自欺欺人。
他愿意怎么着,何雨柱也不想管了,只要管好自己跟雨水,把他们兄妹俩东西拿到手就好。
何雨水也已经习惯何大清醒来的时候不在家,不会闹着要找他,跟着何雨柱乖乖出门去上学了。
把她送到红星小学门口,何雨水冲着何雨柱挥挥手,“哥,再见。”
“放学了,爸会来接你的。”何雨柱点点头道,按照何大清作息,这会儿估计从白寡妇那边也起床,之后去娄董事长那边上班,之后等下班再去接何雨水。
如果娄董事长那边有应酬,他就会让何雨柱去接何雨水。
………
来到白魁老号饭庄,后厨里已经开始在忙活着了,现在就已经是作为四九城百年老店,又不是统购统销经济时期,只要有钱都可以来这里吃饭。
白魁老号饭庄一直都是生意很好。
“傻柱,快,切墩,今儿个客人不少。”
“赶紧,那个谁,快洗菜。”
“富顺,这个肉不是告诉过你,要切得薄一些吗?”
“帮我拿一下八角桂皮过来,我要熬汤了。”
“……”
偌大的后厨里各种声音交杂着,但每个人都在认真忙活自己手头上事情。
何雨柱也换上围裙,开始忙着自己的工作,他们这些学徒们肯定是没有资格上灶,只能是在后厨先洗菜和切菜。
他是走了何大清关系,才能进来这里当学徒的。
自古以来要在龙国拜师学手艺,那么肯定就都要有个担保人,手艺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当。
毕竟,人师傅给你教的可是吃饭本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也不假,想要人愿意把手艺交给你,就要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可靠,能不能教你手艺。
别回头手艺给教了,到时候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所以,想要学手艺,学徒前三年,都只能是给师傅们打杂,最多管口饭吃,是不给工钱。
但是白魁老号饭庄到底是大饭馆,现在又是新时代新社会,不讲究旧社会那些,都说人人平等了,学徒们不但管午饭,还是给工资。
很多人都想要进这里当学徒,都找不着门路,优先要的肯定是像何雨柱这样,有切菜刀工基础这些,再得就是有人担保。
如果连切菜刀工基础都没有,进来后厨做什么,还要饭馆儿给你教切菜刀工?
开什么玩笑,后厨每个人都这么忙。
还不如去做上菜跑堂伙计,那些人看着没有后厨辛苦,但是赚得却不会有这么多,除非当上了经理,这比起学徒们当大厨,几率就有点低了。
凭借何大清在四九城厨艺界这么多年了,想把自己儿子保进来也不是难事。
“都好好干,仔细点,切菜,要按照我们标准来。”大师傅说道,一边在巡视着这些学徒们切菜刀工,这年代很多人都吃不饱,食材可不能浪费。
“柱子,不错啊,这土豆丝切得,像样子。”大师傅在看到何雨柱又快又好的刀工时候,满意点点头,赞许道。
林溪吟
天气闷热想唱歌
渭酒
光之神使者
可乐加烟法力无边
车郑赫
爱吃鱼的鱼子酱
光之神使者
可乐加烟法力无边
天气闷热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