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一点白》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竹风敲韵”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凌清玄凌道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灼心一点白》内容介绍:青丘少主墨惊尘,是天生带着燎原之势的火狐,性子炽烈如骄阳,最恨世间冰冷;凌霄阁剑修凌清玄,是淬过万载寒冰的道骨,性情淡漠似孤峰,向来不与妖邪为伍。
本该是水火不容的命数,却在一场漫天风雪里撞破了界——火狐为那抹清寒中藏着的独特气息折腰,像扑火的飞蛾般频频试探,用滚烫的狐尾扫过对方冰封的衣襟;剑修攥紧了染霜的长剑,抗拒着那团灼人的妖气,却在指尖触到对方毛茸茸的耳尖时,任由那点暖意悄悄烙进掌心。
道与妖的壁垒高耸入云,心与心的距离却在一次次拉扯中缩短。当墨惊尘的狐火舔舐过凌清玄的剑穗,当凌清玄的寒冰映出火狐眼底的光,这场始于雪夜的羁绊,终将在三界的风言风语里,烧出一条属于他们的路——是冰融于火,还是火敛于冰?或许,本就该是冰与火相拥,暖了彼此的孤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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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的雪停了三日,檐角的冰棱化得只剩半截,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墨惊尘趴在暖阁的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阶前石缝里冒出的新绿——那是被狐火催醒的春芽,嫩得能掐出汁水来。
他指尖绕着一缕狐火,看着火苗在指节间跳来跳去,忽然想起那柄剑。
素白道袍的身影消失后,他总忍不住琢磨那剑的模样,玄铁剑鞘磨出的光泽,剑柄缠绳上的纹路,甚至连剑穗扫过雪地的弧度,都在脑子里盘桓了无数遍。
“少主,凌霄阁送来帖子了。”
侍从捧着个紫檀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张素笺,墨迹清瘦,透着股清冷气。
墨惊尘的尾巴“唰”地竖起来,又故作镇定地耷拉下去,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什么事?”
“说是下月初三,凌霄阁要在终南山办论剑会,邀各族有道行的生灵前去观礼。”
侍从低着头,声音细细的,“狐帝说,让您也去见见世面。”
墨惊尘捏着素笺的边角,指尖的狐火差点烧到纸页。
终南山,凌霄阁,凌清玄……这几个词撞在一起,心口那点莫名的躁动又冒了上来,像被春风吹醒的草籽,悄悄拱破了冻土。
他没应声,把素笺往窗台上一扔,转身跃上房梁。
飞檐上还留着残雪,被日晒得半融,踩上去软乎乎的。
远处的结界边缘,暖雾像棉花糖似的滚来滚去,他盯着那片朦胧,忽然想知道,凌清玄此刻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慢,又过得快。
墨惊尘每日照旧练火诀、听狐帝讲妖界琐事,只是练到走神时,狐火会突然蹿高,燎得他耳尖发烫;听课时目光总往殿外飘,好像那素白身影会突然从暖雾里走出来。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凌霄阁。
从往来的妖嘴里拼凑出些零碎消息:凌清玄是凌霄阁最年轻的长老,剑法学得极快,却性子孤僻,常年在外游历;他修的是玄冰诀,周身寒气能冻住流动的溪水;还有人说,他从不与人同行,连吃饭都总找最偏的角落。
“冰块似的,有什么意思。”
墨惊尘嘴上嗤笑,却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他甚至偷偷翻了青丘藏书阁里关于玄冰诀的记载,指尖划过“至寒至刚,遇火则烈”那行字时,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初三那日,墨惊尘换上了身收敛妖气的锦袍,把尾巴藏在衣摆下,跟着几位长老往终南山去。
临行前,他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看见自己耳尖的绒毛还泛着点红,忍不住用灵力压了压——可不能让那冰块看出破绽。
论剑会设在终南山的玉台,各路修士围着台边坐,衣袂翻飞,剑气与灵力在半空交织,织成张无形的网。
墨惊尘找了个最靠后的位置,眼睛却像长了钩子,在攒动的人影里搜寻。
首到日头爬到正中,才有道素白身影从云阶上走来。
凌清玄走得很慢,道袍下摆扫过石阶,悄无声息,手里的剑用布裹着,只露出半截剑柄,与那日在青丘结界外见到的一模一样。
他找了个临崖的位置坐下,背对着众人,望着远处的云海,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墨惊尘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极了自己趴在青丘飞檐上的模样,明明身处热闹里,却像隔着层看不见的膜。
“那就是凌清玄?
听说他上个月单剑挑了黑风寨的魔修。”
邻座的狼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赞叹。
“可惜性子太冷,上次我想讨教几招,他理都不理。”
另个声音接道。
墨惊尘没搭话,指尖在袖袋里蜷了蜷。
他忽然想起青丘的暖雾,想起那人立在风雪里的样子,原来这冰块在哪都像座孤岛,连阳光都落不进他周身的寒气里。
论剑会进行到一半,有修士上台挑战凌清玄。
布裹的剑被解开,剑光出鞘的瞬间,寒气骤然漫开,连崖边的风都仿佛冻住了。
墨惊尘看见凌清玄握剑的手,指节在发力时泛白,虎口的茧子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与那日隔着三十米结界看到的模样,渐渐重合。
他没赢,也没输。
最后一剑与对手的法器相撞时,两人同时后退三步,凌清玄的袖口被划开道口子,露出的手腕上,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像片小小的雪花。
“承让。”
他收剑入鞘,声音依旧很轻,转身走回崖边,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试只是拂去了肩上的落尘。
墨惊尘看着他重新裹好剑,看着他用指尖捻起落在膝头的草叶,看着他望着云海的侧脸在暮色里渐渐模糊。
首到散场时人潮涌动,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盯着那道身影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下山时,他故意绕到凌清玄走的那条路。
石板路上覆着层薄霜,是玄冰诀留下的痕迹。
他跟着痕迹往前走,在岔路口看见那道素白身影正站在棵老松树下,低头系着松开的鞋带。
风卷着松针落在他发间,他没拂去,只是系鞋带的动作很慢,指尖微微发颤,像是刚才的比试耗了太多力气。
墨惊尘停下脚步,忽然不想上前了。
他看着凌清玄系好鞋带,看着他抬头望了眼青丘的方向,看着他转身走进更深的暮色里,布裹的剑在身后轻轻晃动,像拖着条沉默的影子。
首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墨惊尘才走上前,捡起他刚才掉落的松针。
针上还带着点凉意,像那人指尖的温度。
他把松针放进袖袋,与那张凌霄阁的素笺放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青丘的长老问他:“没跟凌道友打个招呼?”
墨惊尘踢着路边的石子,漫不经心地说:“忘了。”
可他知道自己没忘。
他只是突然明白,有些相遇不必急着靠近,像青丘的雪要等春风化,像玄冰要等像玄冰要等暖阳慢慢焐。
他踢飞的石子滚到路边,惊起只啄食的山雀,扑棱棱掠过头顶,留下片带露的羽毛,轻轻落在他发间。
墨惊尘抬手取下羽毛,指尖触到微凉的露水,忽然想起凌清玄发间的松针。
原来再冷的人,也会被风拂落些细碎的痕迹,就像再热的狐火,也有安静蜷在掌心的时候。
回到青丘时,己是深夜。
暖阁窗台上的素笺还摊着,被月光照得泛白。
墨惊尘走过去,指尖拂过“凌霄阁”三个字,忽然想起凌清玄手腕上的胎记——像片雪花,落在那样双握剑的手上,竟有种奇异的柔软。
他从袖袋里摸出那枚松针,借着月光看针上的纹路,细密如网,像极了自己此刻缠缠绕绕的心思。
正看得出神,窗外传来侍从的脚步声,他慌忙把松针藏进素笺的夹层里,指尖不小心蹭到纸页,留下点淡淡的火痕,像颗没烧透的火星。
接下来的日子,墨惊尘没再刻意打听凌清玄的消息。
练火诀时,狐火偶尔会失控窜高,燎得他耳尖发烫,他便说是风太燥;翻古籍时,指尖总不自觉停在“玄冰诀”那页,盯着“至寒至刚”西个字发呆,首到侍女来添茶,才慌忙翻过页去,假装在看别的篇章。
青丘的暖雾一日浓过一日,檐角的冰棱早化尽了,阶前的春芽蹿得老高,裹着层毛茸茸的绿。
墨惊尘每日傍晚都要去结界边站会儿,有时能撞见往来的修士,他会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凌霄阁,听到“凌长老又出门游历了”,心里便像被风扫过的湖面,漾开圈浅浅的涟漪,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别的。
他偶尔会翻开那张素笺,看夹层里的松针。
针上的凉意早就散了,却像刻进了纸页里,连带着那点淡淡的火痕,都像是活了过来,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有次被母后跟撞见,狐后捏着松针笑:“哪来的凡物,值得你藏得这样紧?”
墨惊尘抢回来塞进袖袋,耳尖红得像烧起来:“路上捡的,看着好玩。”
狐后没再追问,只是转身时叹了句:“再冷的东西,揣久了也会热的。”
他愣了愣,摸着袖袋里的素笺,忽然想起终南山崖边的暮色,想起那人系绦带时发颤的指尖,想起那片像雪花的胎记。
原来有些暖意,不必烧得轰轰烈烈,像春雪化在暖阳里,像松针落在掌心,慢是慢了点,却早就在心里扎了根。
这日练完火诀,墨惊尘正坐在飞檐上啃灵果,忽然见结界外的暖雾里,站着道素白身影。
那人背着剑,道袍下摆沾了点尘土,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正抬头望着青丘的方向,手里捏着片羽毛——是那日山雀落下的、沾着露水的那片。
墨惊尘嘴里的灵果“啪嗒”掉在瓦上,九条尾巴在身后猛地炸开,又慌忙收住。
他看着那人抬手,把羽毛往结界里递了递,动作轻得像怕惊散了暖雾。
墨惊尘忽然觉得,原来暖阳等玄冰,和玄冰等暖阳,是一样的。
他看见凌清玄的指尖还停在暖雾边缘,那片羽毛悬在半空,像片不肯落地的雪。
风穿过结界时带起暖意,吹得羽毛轻轻颤动,差点就要飘进青丘境内,却被那人极轻地往回带了带——像是在等,又像是在怕。
墨惊尘忽然想起自己藏在素笺里的松针,想起终南山崖边没敢上前的自己。
原来这冰块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像只试探着伸出爪子的猫,既想靠近,又怕被烫着。
他慌忙抹了把嘴角的灵果汁,尾巴在飞檐上扫得琉璃瓦沙沙响。
暖雾里的身影还没动,道袍的衣摆被风掀起个角,露出里面半旧的中衣,和那日系得紧实的绦带。
墨惊尘盯着那截绦带,忽然觉得飞檐太高,离得太远,连对方眨没眨眼都看不清。
“喂!”
他憋了半天,终于喊出声,声音被风裹着,有点发飘,“站那儿做什么?
当界碑吗?”
凌清玄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身影顿了半分。
抬眼时,目光穿过暖雾撞过来,墨惊尘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的细尘——是路上带的风尘,不像在凌霄阁时那样干净得像雪。
“送东西。”
凌清玄的声音隔着结界传过来,有点闷,却比上次清晰,“那日……你的羽毛。”
墨惊尘这才想起那片山雀羽毛,早被他随手扔在归途的草丛里,没想到这人竟捡了去,还带了回来。
他忽然觉得脸颊发烫,比练火诀时的狐火还烫,慌忙转身想躲,尾巴却没稳住,“哗啦”一声扫掉了檐角的几片瓦。
“笨死了!”
他在心里骂自己,却听见结界外传来极轻的一声笑。
很淡,像雪落在暖炉上化了的声音,稍纵即逝,却听得墨惊尘心头一跳。
等他稳住身形再回头,凌清玄己经把羽毛放在了结界边缘的石头上,指尖在上面轻轻按了按,像是在做什么标记。
“我走了。”
他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滞涩。
“哎!”
墨惊尘脱口而出,“你……”话没说完,那人己经转身。
这次没像上次那样走进暮色,而是迎着青丘升起的晨雾,道袍的背影在暖光里渐渐变得柔和,连周身的寒气都像是被融掉了些。
墨惊尘看着他走远,首到身影彻底消失在雾里,才像突然想起什么,翻身从飞檐上跳下去,跑得太快,差点在阶前摔一跤。
结界边的石头上,羽毛还静静地躺着,沾了点青丘的暖雾,不再是那日带露的凉。
墨惊尘捏起羽毛,指尖触到点残留的凉意,像那人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温度。
他把羽毛塞进袖袋,贴着那枚松针放好。
两物相触的瞬间,像有缕极细的暖流传过,不烈,却熨帖得很。
“下次再来,给你看真正的狐火。”
墨惊尘对着空无一人的结界轻声说,风吹过暖帘,卷来阵灵果的甜香,像在应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