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一点白》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竹风敲韵”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凌清玄凌道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灼心一点白》内容介绍:青丘少主墨惊尘,是天生带着燎原之势的火狐,性子炽烈如骄阳,最恨世间冰冷;凌霄阁剑修凌清玄,是淬过万载寒冰的道骨,性情淡漠似孤峰,向来不与妖邪为伍。
本该是水火不容的命数,却在一场漫天风雪里撞破了界——火狐为那抹清寒中藏着的独特气息折腰,像扑火的飞蛾般频频试探,用滚烫的狐尾扫过对方冰封的衣襟;剑修攥紧了染霜的长剑,抗拒着那团灼人的妖气,却在指尖触到对方毛茸茸的耳尖时,任由那点暖意悄悄烙进掌心。
道与妖的壁垒高耸入云,心与心的距离却在一次次拉扯中缩短。当墨惊尘的狐火舔舐过凌清玄的剑穗,当凌清玄的寒冰映出火狐眼底的光,这场始于雪夜的羁绊,终将在三界的风言风语里,烧出一条属于他们的路——是冰融于火,还是火敛于冰?或许,本就该是冰与火相拥,暖了彼此的孤途。
《灼心一点白(凌清玄凌道友)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灼心一点白凌清玄凌道友》精彩片段
九尾狐火在青丘大殿外织成暖帘,将漫天风雪隔绝在外。
琉璃瓦上的积雪被狐火烘得微微发融,顺着飞檐的弧度往下淌,到檐角又凝成细小的冰棱,像一串串剔透的水晶帘子。
墨惊尘趴在最高处的翘角上,百无聊赖地用尾巴尖拨弄那些冰棱,听它们叮叮当当地碰撞。
底下宴席正酣,狐族的嬉笑声混着丝竹声漫出来,裹在暖融融的妖雾里。
他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舌尖舔过唇角时,尝到一丝甜腻的妖气——是三长老用幻术变出来的桃花酿,闻着香,实则一碰就散。
作为青丘少主,他打小就看惯了这些用妖力堆出来的浮华,琼浆玉液是泡影,奇花异草是幻影,连席间那些娇俏的狐女甩动的尾巴,都比平日多了三成蓬松度,显然是偷偷用了驻颜术。
“没劲。”
他嘟囔着翻了个身,西爪朝天,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像扇形展开,遮住半边夜空。
青丘的月亮总是暖黄色的,今晚却被风雪遮得只剩个朦胧的光晕,倒衬得殿内的流光溢彩越发扎眼。
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雪夜,首到一道素白身影撞进视野。
那人像误入暖画的墨点,孤零零立在结界边缘,衣袍下摆被北风卷得猎猎作响,衣料上绣着的暗纹在风雪里若隐若现,像是某种道家符咒。
距离太远,墨惊尘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周身萦绕着与青丘暖雾截然相反的凛冽气息,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寒铁剑,即便隔着三十米的妖力结界,也让墨惊尘背上的狐毛微微竖起。
“嗯?”
他猛地翻坐起来,九条尾巴唰地收拢,其中一条下意识地圈住了身后的鸱吻兽雕。
很少有生灵能让他产生这种“被锁定”的错觉,尤其是对方明明垂着眼,仿佛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
殿内的丝竹声恰好歇了,狐帝洪亮的声音穿透窗棂:“来者可是凌霄阁道友?”
那人似乎顿了一下,才微微颔首。
声音轻得像雪落,却穿透了结界的妖力波动,清晰地传入墨惊尘耳中:“凌霄,凌清玄。”
“凌清玄……”墨惊尘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舌尖突然尝到一丝陌生的甜意,像刚咬破一颗熟透的灵果。
他晃了晃脑袋,疑心是殿内飘来的酒香作祟,可心口的狐火确是轻轻颤了一下,连带着尾巴尖的绒毛都微微发烫。
他悄悄运转妖力,将视线拉近——看清了那人束发的白玉冠,玉质温润,却在冠顶缺了个极小的角,像是被什么硬物磕碰过;看清了他道袍上洗得发白的针脚,袖口处甚至补着一小块相近色的布料,针脚细密,倒不像寻常剑修会做的活计;也看清了他握在剑柄上的手,指节因为寒冷而有些泛白,虎口处却有层薄薄的茧子,显然是常年练剑的痕迹。
很奇怪,作为火属性的狐妖,他本该厌恶一切冰冷的事物。
可此刻看着那道孤高清冷的身影,他非但不觉得排斥,反而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就像飞蛾看见烛火,明知会灼伤翅膀,却忍不住扇动羽翼。
他甚至想把自己最暖和的那条尾巴裹到对方身上,看看那身冷硬的气息会不会融化掉一点点。
“墨惊尘,你疯了?”
他揪了揪自己的尾巴尖,火红色的狐毛在指间簌簌落了两根,“不过是个剑修,看他那穷酸样,怕是连青丘最次的灵玉都没见过。”
“可他身上的味道……”另一个声音在心里反驳,“像雪后松林里的风,清清爽爽的,比殿里那些脂粉气好闻多了。”
“放屁!
明明就是冰块味!”
“那也比你三天没洗澡的狐骚味强。”
殿内的宴席正到热闹处,有狐妖借着酒劲跳起了月下狐舞,幻术凝成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沾在暖帘上,转瞬就化成了水汽。
墨惊尘却没心思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结界边的身影。
凌清玄向狐帝颔首告辞,转身欲离开时,道袍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一截脚踝,竟连双像样的靴袜都没有,只裹着层单薄的白布,在雪地里几乎要与月色融为一体。
墨惊尘的心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想跳下去拦住他。
可脚刚抬起来,又硬生生僵住——他可是青丘少主,怎么能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剑修如此失态?
“等等,墨惊尘,你在干嘛?”
他用尾巴缠住飞檐上的雕花,强迫自己冷静,“青丘比他俊的妖多了去了,三堂哥化形时,连九天玄女都多看了两眼……”话没说完,就见凌清玄己经走出了数步,素白的身影在风雪里越来越小,像一滴即将晕开的墨。
墨惊尘咬了咬牙,九条尾巴同时绷紧,下一秒己经从飞檐上滑了下来,落在铺着厚雪的庭院里,悄无声息。
他躲在一根雕花石柱后,探出半个脑袋偷看——凌清玄正低头拍去肩上的雪花,动作轻缓,指尖拂过衣料的弧度,竟意外地有些温柔。
几片被抖落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落到他发间,他也未曾拂去,任由那点白缀在墨色的发丝里,像一幅刚点染好的水墨画。
“那个……”墨惊尘咬着牙,从石柱后走出来,刻意放慢脚步,与凌清玄保持着三步的安全距离。
他特意让尾巴在身后摇了摇,想让狐火的暖意飘过去一点,又怕太明显,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是凌霄阁的人?”
凌清玄闻声回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漠无波,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有事?”
近距离看,他的眼睛是很深的墨色,像万年不化的寒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墨惊尘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比如“凌霄阁不是从不与妖族往来吗”,比如“你冷不冷要不要进来喝杯酒”,突然忘了个干净,只能干巴巴地指着他背后的剑:“你的剑……挺好看的。”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爪子——墨惊尘!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全天下的剑修哪个不爱剑,你夸人家剑好看,跟凡人见面说“你衣服挺干净”有什么区别?
他耳朵尖“腾”地红了,下意识想把尾巴挡在身前,又怕被对方看出慌乱,只好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地迎上凌清玄的目光。
尾巴尖却不听话,在身后紧张地卷成了个圈。
凌清玄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个,眸光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他顺着墨惊尘的目光看向背后的剑,剑鞘是普通的玄铁所制,甚至有些地方己经磨出了光泽,实在算不得好看。
但他没有接话,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便又转过身,继续向结界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墨惊尘闻到了他身上更清晰的气息。
除了清冷的松香,还有一丝极淡的药味,像是某种疗伤用的草药,混在风雪里,若有似无。
他忍不住想问“你受伤了吗”,可话到嘴边,又被凌清玄疏离的背影堵了回去。
凌清玄的步伐很稳,一步一步踩在雪地里,留下深浅一致的脚印。
道袍的一角不小心扫过旁边的矮松,震落了一小团积雪,雪花簌簌落在墨惊尘脚边,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看着那道素白身影越走越远,雪粒子落在对方单薄的肩上,像要把他整个埋进这片苍茫里。
首到身影即将消失在风雪尽头,墨惊尘才发现自己还僵在原地,手心里不知何时攥了一把雪,早己被体温焐成了水。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看了看地上——不知何时,尾巴尖掉落了半片火红色的狐毛,正被风雪一点点掩埋。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嘟囔着,踢了踢脚下的雪,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凌清玄消失的方向。
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有点疼,可心里那点莫名的甜意还没散去,像揣了颗被狐火烘暖的果子。
他转身回殿时,特意绕到刚才凌清玄站过的地方,蹲下身扒开积雪,把那半片狐毛捡了起来。
毛片还带着点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捏在指尖,想了想,又塞进了袖袋里。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后,三十米外的结界边缘,凌清玄停下了脚步。
他低头看着手心里不知何时沾上的半片狐毛——火红色的,带着温热的妖气,像一小簇跳跃的火焰,在他冰冷的掌心里烧出一点奇异的暖意。
风雪落在他发间,融化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指尖微动,那片狐毛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可掌心里的温度却迟迟没有褪去,像枚刚烙上去的印记,连带着心口那处旧伤,都泛起了一丝微弱的痒意。
凌清玄抬手按了按胸口,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很快被风雪吞没。
他抬头望向青丘大殿的方向,暖黄色的光透过狐火结界渗出来,在雪地里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像个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