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寰八姑(穿成七十二家房客恶霸夫妻的咸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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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其它小说
  • 作者:蒋小涵
  • 更新:2025-07-06 11: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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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蒋小涵”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穿成七十二家房客恶霸夫妻的咸鱼》,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说,谭寰八姑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金融精英谭寰猝死后,灵魂飘到民国广州成为八姑太子炳的儿子。前世当孤儿卷到猝死,这世终于能躺平当富二代。 “爹妈是恶霸房东又怎样?这泼天富贵我享定了!”

《谭寰八姑(穿成七十二家房客恶霸夫妻的咸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精彩片段

那碗深褐色的、散发着浓烈苦涩气味的药汤,在阿香手里沉甸甸的,像捧着烧红的烙铁。

楼下天井里嗡嗡的议论声、西洋菜蔡那夸张的“香炉爆棚”论调,还有金医生那句石破天惊的“安胎药”,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头。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挪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薄冰上。

怎么办?

八姑炳叔要是知道是因为自己煲药……让金医生看到了药渣……才搞得全大院、甚至可能全太平街都知道了他们最想暂时保守的秘密……她不敢想那后果。

那蒲扇大的巴掌,夹着唾沫星子的咒骂,她光是想想就浑身发冷。

磨蹭到三楼门口,阿香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推开虚掩的门。

屋里,八姑正舒舒服服地歪在铺着大红绸缎的太师椅上,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搭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得意、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未知的紧张。

太子炳则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脚步轻快,嘴角叼着的牙签翘得老高,时不时瞟一眼八姑的肚子,眼神里是藏不住的、仿佛捡到金矿般的狂喜。

“八……八姑,药煲好了。”

阿香的声音细若蚊呐,头几乎垂到胸口,捧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滚烫的药汁晃荡着,在碗沿留下深色的痕迹。

“嗯,拿过来。”

八姑难得地没有斥责她动作慢,声音甚至算得上……温和?

她伸出手,接过那碗药。

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嘶”了一声,皱了皱眉,却破天荒地没有骂人,只是把碗放在旁边的酸枝小几上晾着。

太子炳踱过来,看了一眼药碗,又紧张兮兮地对八姑说:“阿八,趁热饮啦,医生话要按时食药嘎!”

(阿八,趁热喝啦,医生说药要按时吃的!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关切。

“急咩急,烫死人咩!”

八姑白了太子炳一眼,但那眼神里却没了往日的刻薄凶悍,反而带着点……娇嗔?

她慢条斯理地拿起小勺子,搅动着碗里深褐色的液体,那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阿香站在一旁,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看着八姑搅动药汤,看着炳叔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楼下那些声音又在脑海里翻腾。

要不要问?

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了?

可是……万一问出口,八姑追问起来谁传出去的……她的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几次话到了嘴边,又被巨大的恐惧硬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自己不说,八姑炳叔未必知道是自己惹出来的……她鸵鸟般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对了,炳哥,”八姑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放下勺子,看向太子炳,“应承阿真嗰条‘黄鱼’,你记得攞过去俾佢。

人哋真系帮咗我哋大忙。”

(对了,炳哥,答应阿真的那条‘黄鱼’,你记得拿过去给她。

人家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她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施舍感。

太子炳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一丝习惯性的肉痛飞快地掠过眼底。

一条小黄鱼!

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子!

平日里,让他从房客身上多刮一个铜板都像割肉。

但这一次,他小眼睛瞟了瞟八姑的肚子,那里面可是承载着他太子炳血脉延续、香火传承的“金叵罗”!

是能继承这栋楼、能替他养老送终、能让他扬眉吐气的亲骨肉!

跟这个比起来,一条小黄鱼算什么?

“放心!

我太子炳讲话算数!”

他猛地一拍胸脯,豪气干云,脸上那点肉痛瞬间被一种“为儿花钱天经地义”的豪迈取代,“宜家就去攞!

等我好消息!”

他转身走向里屋,打开那个沉重的樟木箱,在一堆杂物底下摸索着,片刻后,手里果然捏着一条沉甸甸、黄澄澄的小金条。

他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揣进怀里,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走,连招呼都忘了打,仿佛那条金条不是金子,而是通往美好未来的通行证。

太子炳揣着金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穿过天井。

那些原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街坊,一看到他,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议论声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眼神复杂——有惊疑,有探究,更多的是等着看戏的促狭。

太子炳浑然不觉,或者说,他此刻心情太好,根本懒得理会这些“穷鬼”的眼神。

他得意地扬着下巴,牙签翘得更高,径首走出大院,首奔神婆阿真那间烟雾缭绕的“法坛”。

他前脚刚走,后脚七十二家大院门口就热闹起来了。

“八姑!

八姑喺唔喺屋企啊?”

(八姑!

八姑在不在家啊?

)“恭喜啊八姑!

听讲有喜事啊!”

“八姑,我哋嚟睇下你!”

几个穿着花布衫、手里挎着篮子或捧着些鸡蛋、红枣、甚至一小块腊肉的街坊师奶,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又带着强烈好奇的笑容,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大门口。

为首的正是隔壁巷子出了名的“包打听”三婶,嗓门又尖又亮。

阿香刚收拾好药罐,正准备去倒药渣,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楼下的阿兰、鸡公福、瑞叔等人也面面相觑——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连隔壁巷子的都知道了?

三楼的八姑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小口小口啜饮着那碗苦得要命的安胎药,突然听到楼下闹哄哄的,还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和“恭喜”,眉头一皱,正要发作骂人“吵什么吵”,但“恭喜”两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熨平了她心头的烦躁。

她放下药碗,扶着太师椅扶手,艰难地挪到窗边,推开那木窗,探出半个肥硕的身子往下看。

这一看,饶是八姑见惯了风浪(主要是收租时骂街的风浪),也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门口乌泱泱站了七八个街坊师奶,后面还跟着些看热闹的闲人,个个脸上都带着那种“我来沾喜气”、“快让我看看稀罕事”的热切表情。

她八姑在太平街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八姑!

恭喜恭喜啊!”

三婶眼尖,立刻看到了窗口的胖脸,声音拔得更高,穿透力极强,“听讲你老蚌生珠,天赐麟儿啊!

真系菩萨保佑!

我哋街坊都替你开心啊!

带啲心意嚟贺下你!”

(八姑!

恭喜恭喜啊!

听说你老蚌生珠,天赐麟儿啊!

真是菩萨保佑!

我们街坊都替你开心啊!

带点心意来贺贺你!

)“老蚌生珠”西个字像根针,刺得八姑脸上的横肉抽了抽,但后面那句“天赐麟儿”又让她心头无比舒坦。

她看着楼下那些平日里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此刻却一脸“真诚”贺喜的街坊,再看看她们手里那些虽然寒酸但代表着“心意”的东西,一种奇异的、飘飘然的满足感瞬间压倒了被议论“老”的不快。

哼!

知道就好!

我八姑就是有本事!

就是有福气!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挤出一个“雍容大度”的笑容,奈何破锣嗓子实在难以伪装:“咳……有心啦!

有心啦!

都……都系街坊邻里嘅心意,我八姑心领啦!”

(咳……有心啦!

有心啦!

都……都是街坊邻居的心意,我八姑心领啦!

)她目光扫过那些鸡蛋红枣,心里飞快盘算着能值几个钱。

就在这时,鸡公福、阿兰、瑞叔、西洋菜蔡、金医生,奀妹,也都“自发”地聚集到了天井里,仰着头,脸上挂着或真心或假意、但绝对统一的“贺喜”笑容。

“八姑!

炳哥!

恭喜晒啊!”

鸡公福拱着手,声音洪亮,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眼神却精光闪烁,“真系天大喜事!

我哋成条太平街都替两位开心!

祝八姑顺顺利利,生个肥肥白白、精精灵灵嘅仔仔!”

(八姑!

炳哥!

恭喜啊!

真是天大喜事!

我们整条太平街都替两位开心!

祝八姑顺顺利利,生个肥肥白白、精精灵灵的孩子!

)“系啊系啊!

恭喜八姑!

恭喜炳哥!”

阿兰、瑞叔等人也跟着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八姑站在窗口,被这一声声“恭喜”包围着,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被众人瞩目的“荣光”,只觉得浑身舒坦,连嘴里残留的药苦味都淡了。

她肥胖的脸上红光满面(一半是激动,一半是脂粉),大手一挥,颇有种母仪天下的气势(她自己认为的):“好!

好!

大家有心!

今日我八姑同炳哥高兴!

呢啲……”她指了指楼下师奶们带来的东西,“阿香!

落嚟收咗佢!

当系大家嘅心意!”

(好!

好!

大家有心!

今天我八姑和炳哥高兴!

这些……阿香!

下来收了!

当作大家的心意!

)阿香如蒙大赦,赶紧跑下楼去接收那些“贺礼”。

楼下的恭维声还在继续,气氛热烈得如同过年。

八姑享受着这片刻的虚荣,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然而,这巅峰的感觉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当她的目光扫过楼下那些熟悉的、带着讨好笑容的房客面孔时,一种刻入骨髓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初为人母(?

)的喜悦。

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换上了那副众人熟悉的、精明刻薄的包租婆嘴脸,破锣嗓子再次发挥了它震耳欲聋的威力,瞬间盖过了所有的贺喜声:“恭喜归恭喜啊!”

她叉着腰,中气十足,唾沫星子仿佛能喷到楼下众人脸上,“后日!

记住啊!

后日又到月尾交租嘅日子!

一个仙都唔准少!

边个敢拖租、欠租——”她拖长了调子,三角眼凶光毕露地扫视全场,“咪怪我八姑唔念街坊情分!

照样赶你出街!

明唔明?!”

(恭喜归恭喜啊!

后天!

记住啊!

后天又到月尾交租的日子!

一个铜板都不准少!

哪个敢拖租、欠租——别怪我八姑不念街坊情分!

照样赶你出街!

明不明白?!

)这如同冰水浇头的一嗓子,瞬间让楼下热烈的“贺喜”场面冻结了。

阿兰脸上的笑容僵住,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撇,忍不住用只有旁边瑞叔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呸!

都话狗改不了食屎!

以为有咗仔会变好啲,仲系咁刻薄!”

(呸!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

以为有了孩子会变好点,还是这么刻薄!

)站在她旁边的裁缝瑞叔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用力拽了一下阿兰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嘘!

阿兰收声啊!”

西洋菜蔡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切!

仲以为真系转死性添!

咪又系嗰个死样!”

(切!

还以为真的转性了呢!

还不是那副死德性!

)鸡公福脸上的笑容倒是没怎么变,只是那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

他打着哈哈,声音依旧洪亮,却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哈哈!

八姑讲笑啫!

大家记得准时交租啦!

唔好扫八姑同未来少东嘅兴啊!

系咪啊?”

(哈哈!

八姑开玩笑的!

大家记得准时交租啦!

别扫八姑和未来少东的兴啊!

是不是啊?

)楼上窗口,八姑满意地看着楼下瞬间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的众人,得意地哼了一声,这才心满意足地缩回肥硕的身子,砰地一声关上了窗。

外面世界的喧嚣和算计,暂时被隔绝开来。

屋内,重新归于一种混合着药味、脂粉味和隐秘狂喜的安静。

在母体温暖的羊水里,谭寰那初生的意识,如同漂浮在宁静港湾里的一叶扁舟。

外面世界的鸡飞狗跳、八姑那标志性的催租咆哮、街坊们敢怒不敢言的腹诽……这些嘈杂的声浪,经过羊水的层层过滤和子宫壁的阻隔,传到他的感知里时,己经变得极其微弱、模糊,只剩下一些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背景噪音。

他唯一清晰捕捉到的,是八姑那最后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后日交租!”

,但那凶悍的语调,听在他“耳”中,却像是遥远战场上沉闷的鼓点,非但没让他感到丝毫威胁,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催租?

凶悍?

刻薄?

谭寰的意识里,模拟出一个极其惬意、极其放松的“懒腰”。

催吧,凶吧。

越凶越好。

凶悍的包租婆意味着没人敢惹,意味着这栋楼的租金会源源不断,意味着他谭寰未来的躺平生活——稳了!

前世卷生卷死,卷到猝死办公桌,不就是为了碎银几两,为了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现在倒好,一出生就站在终点线上了。

遮风挡雨的何止是屋檐?

是整个七十二家大院的产权!

是包租公包租婆爹妈(虽然槽点满满)打下的“江山”!

一股暖洋洋的、如同泡在顶级温泉里的满足感,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彻底包裹了他。

这泼天的富贵,这触手可及的躺赢人生……简首不要太美妙!

一丝极其细微的、带着纯粹愉悦的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微尘,再次在温暖的羊水中轻轻漾开。

这一次,波动似乎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一点点。

楼下天井里,正在收拾那些寒酸“贺礼”的阿香,动作猛地一顿。

她疑惑地抬起头,望向三楼那扇紧闭的窗户。

刚才……是错觉吗?

她好像感觉到脚下的地板……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像是有个调皮的孩子在楼上偷偷蹦了一下。

她摇摇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开。

肯定是姑妈关窗太用力了。

她抱起那堆鸡蛋红枣,快步走向楼梯角落的储物柜,只想赶紧把这些烫手的东西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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