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最近总独自去露营,装备越来越专业。
> 我无意瞥见她手机备注“山鹰”发来消息:“明晚老地方,等你。
”> 深夜她精心打扮出门,我怒火中烧尾随至营地。> 帐篷里传来呻吟,我踹门而入…。
---那包,像个突兀的、不怀好意的绿色甲壳虫,硬生生挤进了我们玄关那片熟悉的地盘。
它就戳在鞋柜旁边,深橄榄绿,涂层面料又厚又硬,
散发出一种崭新的、混合着橡胶和化学涂层的刺鼻气味。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属扣环,
还有几条我完全看不懂用途的、粗粝的尼龙织带,张牙舞爪地垂着。这玩意儿,
跟林晓月之前那个粉红色、只能装下防晒霜和零食的可爱小背包,简直是两个世界的物种。
我拎着刚买的酱油瓶子,站在玄关,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气顺着后脖颈“嗖”地就爬了上来。这感觉,
像有只看不见的冷血动物,悄无声息地滑进了我的领地。“晓月?”我扬声朝屋里喊,
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这…新买的?这么大个儿?”林晓月趿拉着拖鞋从厨房跑出来,
手里还沾着面粉,看到那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小灯泡。“嗯!刚到!
”她几步冲过来,爱惜地摸了摸那坚硬的包身,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专业吧?
沃德的!60升!防雨防刮!以后进山就靠它了!”“进山?”我皱起眉,
酱油瓶子在手里沉甸甸的,“你…不是就在市郊那个湖边露营地转转吗?要这么大个包?
” 脑子里瞬间闪过她最近几次“露营”回来,裤脚沾着陌生的、深色的泥点,
袖口偶尔还挂着几缕细小的、不知名的草籽。“哎呀,你不懂!”她挥挥手,
面粉沫子飘散在空气里,“湖边那都是小孩过家家!我现在要去的地方,那才叫真正的野外!
空气都不一样!”她说着,又弯腰去摆弄背包上那些复杂的扣件,
咔哒咔哒的金属撞击声在安静的玄关里格外清晰,“装备也得升级嘛!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对吧?”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眼神坦荡得像初秋的晴空。
可那股新包的刺鼻气味,还有她提到“真正的野外”时,
眼底一闪而过的、仿佛藏着秘密的光,却像细小的芒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心里。
那“器”,利的到底是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林晓月的“野外事业”,
像一株被施了魔法的藤蔓,开始以一种让我心惊的速度疯狂滋长。
那个巨大的橄榄绿背包只是个开始。很快,我们那不算宽敞的客厅角落,
就被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占据了。一个看起来能装下半个我的、银灰色涂层的帐篷卷,
散发着同样陌生的工业气息。一个多功能野营炉,小小的金属身躯上布满了旋钮和接口,
像个微缩的航天器控制台。一个看起来极其精密、带夜视功能、说明书厚得像本字典的头灯。
甚至还有一套我连名字都叫不全、闪着冷光的金属工具——钳子、镊子、小剪刀,
被整齐地收纳在一个同样硬朗的黑色尼龙包里。这些东西,
和她以前露营带的小彩灯、蓝牙音箱、软乎乎的抱枕,形成了惨烈而诡异的对比。
她投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以前一个月能去湖边“放松”一次就不错了,现在,
几乎每个周末,那个巨大的橄榄绿背包都会被塞得鼓鼓囊囊,
然后被她纤细却异常有力的肩膀扛起来。周五晚上就心神不宁,对着手机查个不停,
周六天不亮就轻手轻脚出门,周日下午或晚上才带着一身山林的气息和更深的疲惫回来。
问她去了哪儿,回答永远含糊其辞:“就北边山里呗,风景好。”“找了个新营地,
挺清净的。” 眼神偶尔会飘忽一下,像在回避什么。最让我心里发毛的,是她的状态。
每次“露营”回来,她确实很累,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但那双眼睛里,
却燃烧着一种奇异的光,一种混合着巨大满足感和…亢奋的光。那光如此明亮,如此陌生,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不曾涉足的“野外”,深深地滋养了她,
让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焕发出一种近乎灼人的神采。那神采,不再仅仅属于我们的家,
我们的沙发,我们的餐桌。这认知让我感到一种冰冷的、被排除在外的恐慌。
一个普通的周四晚上。吃完饭,我瘫在沙发上看球赛重播,脑子里还在消化公司里一堆破事。
林晓月蜷在沙发的另一头,捧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嘴角时不时微微上扬,又迅速抿住,
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巨大的喜悦。“看什么呢,乐成这样?”我随口问了一句,
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上回放的进球。她像是被吓了一跳,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才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平常的笑容:“没什么,
刷到个搞笑视频。”她把手机屏幕朝下,轻轻扣在了自己腿上。那瞬间的僵硬和遮掩,
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客厅里伪装的平静。球赛解说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眼睛的余光不受控制地瞟向她腿上那部扣着的手机。
那黑色的手机壳,此刻像一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就在这时,
她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幽白的光在昏暗的沙发角落像一小簇鬼火,
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脖子僵硬地维持着看球的姿势,
眼角的肌肉却绷紧到了极致,用尽全部力气去捕捉那稍纵即逝的屏幕反光。屏幕上端,
清晰地显示着发信人的名字备注:**山鹰**。信息预览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却像淬了剧毒的冰锥,带着致命的寒意,狠狠扎进我的眼底:> **“明晚老地方,等你。
”**明晚老地方,等你……这几个字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所有的猜疑、不安、被排除在外的冰冷感,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烧成了焚毁理智的滔天烈焰!老地方?等谁?等林晓月?!那个备注叫“山鹰”的混蛋?!
他们还有“老地方”?明天晚上?不是周末,是周五的晚上?!
一股混杂着暴怒、被彻底背叛的剧痛和毁灭一切的冲动,像失控的洪水猛兽,
瞬间冲垮了堤坝!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又在下一秒冻僵。我死死捏着遥控器,
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电视屏幕上,球员奔跑的身影变得模糊扭曲。
林晓月几乎是同时抓起了手机,指尖飞快地划开屏幕,低头查看。昏黄的光线下,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侧脸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下来,
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却极其刺眼的弧度。那弧度,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我的心窝!她迅速回了一条信息,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把手机塞进了睡衣口袋,
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还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球赛还在继续,喧闹的解说声充斥客厅。
我却像被隔绝在真空里,浑身冰冷,
耳边只有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和那六个字恶毒的循环:“明晚老地方,
等你……”---周五的夜晚,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墙上的挂钟指针,
像被施了迟缓咒,每一格的挪动都伴随着我胸腔里沉闷的擂鼓声。
咚…咚…咚…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林晓月在卧室和客厅之间穿梭,
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她换下了居家服,
穿上了一套崭新的、深灰与墨绿拼色的冲锋衣裤,布料挺括,带着生人勿近的专业感。
头发被她利落地扎成一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甚至……破天荒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描了眉,
涂了一层颜色很淡、却显得气色极好的口红!昏黄的灯光下,那张熟悉的侧脸,
此刻焕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精心雕琢意味的生动光彩。那光彩不是为了我,
是为了那个“山鹰”!为了他们的“老地方”!这认知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
滋啦作响。我瘫在沙发里,手里捏着一本倒扣着的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书页被捏得皱成一团。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播放着无聊的综艺,
嘻嘻哈哈的笑声尖锐地刺激着耳膜。眼角的余光却像被磁石吸住,
紧紧锁住她每一个动作——她弯腰检查背包扣带时绷紧的腰线,
她对着镜子抿唇时微微翘起的嘴角,她拿起那个装着奇怪工具的黑包时,
眼中一闪而过的、近乎虔诚的专注……“我走啦!”她终于背上那个巨大的橄榄绿背包,
拎起工具包,走到玄关换鞋,声音轻快得像出笼的鸟儿,“可能回来晚点,别等我,你先睡!
”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了。那轻快的关门声,像一根导火索,
瞬间点燃了我胸腔里积压了一整晚、不,是积压了数周的狂暴火焰!
所有的猜忌、愤怒、被愚弄的羞耻感,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睡?!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里的书被狠狠掼在地上!睡他妈的!
老子要看看这“老地方”到底是哪个鬼地方!要看看那个“山鹰”是个什么鸟东西!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赤着脚冲到玄关,
胡乱地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冰冷的金属硌得手心发痛。没有开灯,我一把拉开家门,
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刺得我眯了下眼。关门声在身后沉闷地响起,
隔绝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冲下楼梯,冲出单元门。深夜的冷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
非但没有浇灭怒火,反而像给炉膛鼓了风,烧得更旺。小区里路灯昏暗,
我一眼就看到林晓月那辆白色的小车,正亮着尾灯,缓缓驶出小区大门。就是它了!
我冲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快得像打仗。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
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像离弦的箭,猛地蹿了出去!
深夜的道路空旷得瘆人。路灯的光线在挡风玻璃上飞速流淌,连成一条模糊昏黄的光带。
我死死盯着前方那两点熟悉的红色尾灯,像锁定猎物的饿狼。油门越踩越深,
发动机的轰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嚣张。距离在缩短,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我不敢跟得太近,怕她发现,只能死死咬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血液冲刷着耳膜,发出巨大的噪音。
她果然没有驶向熟悉的市郊露营地。车子七拐八绕,开上了通往北边更深处山区的盘山公路。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黑。路灯消失了,只有车灯撕开前方浓墨般的黑暗。
路边的树木在车灯光柱里张牙舞爪,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山林特有的、潮湿的腐殖质气息和草木的清香,
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股阴森的味道。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前方的白车终于减慢了速度,
拐下主路,钻进了一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土石岔道。车轮碾过碎石和枯枝,发出噼啪的脆响。
我赶紧在岔道口停下,关掉车灯,熄了火。推开车门,
冰冷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山风瞬间灌了进来。前方几十米处,
隐约可见一片相对平坦的林间空地。林晓月的车就停在那里,车灯熄灭了。
借着稀薄的星光和车内的仪表盘微光,我看到她下了车,
动作麻利地卸下那个巨大的背包和工具包。她没有立刻支帐篷,
我迷了露
阿夷大大
轩小超
甜滋滋的糖
邹晨
林越舟
抽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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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花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