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杀了我闺蜜,还想花八百万让我为他情人扎个『还魂屋』洗白。我笑着接了单,
条件是葬礼必须全程直播。在五千万人在线的镜头前,我没为纸人点睛,
而是点了我自己的眉心。瞬间,背后的大屏幕不再是逝者美照,
而是太子爷杀人灭口的血腥铁证。一场世纪葬礼,成了他的公开处刑。他以为我是来超度的,
其实我是来索命的。1苏小姐,求您了,再给看看吧。我老公他……他走得不甘心啊!
油腻的王太太跪在地上,几乎要抱住我的腿。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此刻挂满了泪痕和恐惧。在她面前,是一座刚刚完工的纸扎豪车,黑得发亮,
细节精致到连车轮上的品牌标志都分毫不差。这是我苏家纸扎铺苏记的规矩,
活人要什么,就给死人烧什么,一比一复刻,绝不含糊。但我知道,这辆车,烧了也没用。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那辆纸车旁,站着一个半透明的男人,
正是王太太那死于车祸的丈夫。他的魂魄残缺不全,脸上带着浓浓的焦躁和怨恨,
一遍遍地指着纸车的副驾驶位,嘴巴无声地开合。这是我苏静语的天赋,也是诅咒。
作为苏记的传人,我能见魄,能看见逝者最后的执念。我轻声开口,
声音干涩:王太太,你先生出事的时候,车上还有别人吧?王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
脸色瞬间惨白。我没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说:是个女人,对吗?
她耳朵上戴着一只流苏款式的珍珠耳环,另一只,掉在了车祸现场。话音未落,
一直站在我身后,安静得像个影子的表妹林巧巧,突然惊呼一声,像是被什么附了体。
我明白了!她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王太太,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悲悯,
姐姐说的没错!王先生的执念,不是这辆车,而是那个陪他一起上路的女人啊!
他放不下她,到了那边也想跟她在一起!她的话像一颗炸雷,
在场的几个苏记老师傅都倒吸一口凉气,看林巧巧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
王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攥住林巧巧的手:巧巧大师!那……那该怎么办?
林巧巧胸有成竹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藏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得意。她转头对王坤,
我们的大师兄说道:坤哥,马上去库房取最好的金银纸,再扎一个女人,要穿红裙子,
身段要妖娆。最重要的是,耳朵上,必须戴着一只流苏珍珠耳环!好嘞!
王坤立马应声,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林巧巧才是这里的主事人。很快,
一个惟妙惟肖的纸扎女人被抬了出来,与那辆纸车并排放在一起。林巧巧绕着纸人走了一圈,
伸出纤纤玉指,在那纸人冰冷的脸颊上轻轻一点,口中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
生前孽缘,身后再续。去吧!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眼中的那个男性残魄,
在看到纸扎女人的一瞬间,焦躁的神情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他飘过去,牵起纸人的手,
一同钻进了那辆纸车里。笼罩在整个前厅的阴冷怨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王太太当场就给林巧巧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巧巧大师!您真是活神仙啊!太谢谢您了!
她爬起来,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进林巧巧手里:这里是五十万,
密码六个八!比说好的二十万多出来的,是给您这位真大师的茶水钱!
林巧巧半推半就地收下,嘴上还谦虚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主要还是我姐姐有天赋,
能看出问题所在。王太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冷哼道:她?她就会故弄玄虚说两句,
顶什么用?要不是你,我们今天都得被她这个神棍给耽误了!苏记的传人?
我看是骗人的骗吧!刺耳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我强忍着没有发作,
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王坤他们围着林巧巧众星捧月,
看着林巧巧那张楚楚可怜又暗藏得意的脸。他们都忘了,如果不是我见魄,
看到了那只耳环,看到了那个女人,她林巧巧,能“通”出个什么狗屁来?可这种事,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三年前,我那死于意外的父母将林巧巧这个孤女表妹接进苏家,
让她跟着我学手艺开始,她就用这种方式,一点点地窃取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看出问题,
她来解决。久而久之,她成了深藏不露的通灵大师,而我,这个苏记真正的传人,
倒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空有其名的摆设。甚至,他们都开始叫我苏记的鬼。
因为我总能看见那些活人看不见的东西,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整个人阴气沉沉的,
不像林巧巧那样灵动可人。正当我心底一片冰凉时,铺子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股凌厉的寒气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涌了进来。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唐装,身后跟着四个戴着墨镜的保镖,
气场强大到让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王坤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剪刀都扔了,结结巴巴地喊道:龙……龙四爷?
港区娱乐业的地下皇帝,龙四爷。一个跺跺脚,能让半个娱乐圈都地震的人物。
他怎么会来我们这种扎纸人的小铺子?龙四爷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后,
落在了我的身上。他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你,就是苏静语?我点点头。很好。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拍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笑容明媚,
眼波流转。当红女星,柳菲菲。前几天刚传出她意外溺亡的消息。龙四爷指着照片,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为她扎一座『还魂屋』。屋子里要有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切。
我要她在那边,也过得跟生前一样风光。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事成之后,这个数。我低头一看,支票上那一串零,晃得我眼晕。八百万。
足够买下我们这条街。可我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我见魄时,看到的柳菲菲的残魂,
脸上没有一丝安详。只有无尽的、滔天的恨意。这座还魂屋,恐怕没那么好扎。
2龙四爷提出的要求,与其说是生意,不如说是一道催命符。还魂屋
是纸扎行里最邪门的东西,传说能引回逝者一丝残魂,让其在阳间短暂停留。
但这需要扎彩匠对逝者的执念有极其精准的把握,稍有差池,引回来的就不是魂,而是祸。
更何况,我看到的柳菲菲的残魄,根本不是什么安息的灵魂,
而是一团扭曲的、充满怨毒的黑气。四爷,这活……我刚想开口拒绝,
一旁的林巧巧却抢先一步,柔柔地开了口。四爷,您别急。我表姐是苏记最好的师傅,
这点小事难不倒她。她转向我,眼神里满是“真诚”的鼓励,是吧,姐姐?
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一句话,就把我架在了火上烤。
大师兄王坤也立刻附和:就是啊静语!巧巧都这么说了!龙四爷看得起我们苏记,
才亲自上门,你可不能堕了苏家的名头!其他几个老师傅也纷纷点头,
言语间全是对林巧巧的信服和对我的催促。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要搅黄大家发财大计的绊脚石。在他们眼里,
林巧巧才是那个能成事的人。而我,不过是仗着传人的名头,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
我心底冷笑。好一个扬名立万,是为你林巧巧扬名立万吧。我若见魄,
看出柳菲菲执念的关键,你便又能当众表演你那套通灵的把戏,将八百万酬金和大师
的名号尽数揽入怀中。我若是不去,便是嫉妒贤能,打压同门,不顾苏记死活的罪人。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看着林巧巧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缓缓说道:我不去。
我最近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这活我接不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这双能见魄的眼睛,
你林巧巧要怎么给龙四爷的还魂屋点睛。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巧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真实的慌乱。龙四爷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让人窒息:苏小姐,我找的是你这个苏记正统传人,不是别人。
他的话很明白,他信的是苏记百年的招牌,信的是我这个嫡系血脉。林巧巧急了,
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地看着我:姐姐,你怎么能这样?龙四爷这么有诚意,
我们怎么能把客人往外推?师父在世时常教导我们,手艺人的本分就是为客人解忧,
你都忘了吗?她又来了。每次我稍有不从,她便搬出过世的父母来压我。果然,
她的话像点燃了炸药桶。王坤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苏静语!你太过分了!
巧巧一片好心为了苏记,你却在这拿乔!你不就是怕巧巧这次又盖过你的风头,
让你这个传人当得名不副实吗?就是!心胸太狭隘了!我看她就是没什么真本事,
怕在龙四爷面前露馅!一句句诛心之言,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我看向王坤,
这个我父母从小带大的徒弟,我曾经最信任的师兄。他的眼神里,只有鄙夷和失望。
我再看向那些老师傅,他们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对我的不屑和对林巧巧的维护。原来,
在这个家里,我早已是个外人。不,或许连外人都不如。
我只是林巧巧用来窃取名利的垫脚石,是她表演通灵时必不可少,
却又可以随时丢弃的道具。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在我脑中飞速闪过。城西李老板的新宅,
怪事频发。我看出是地基下埋了不干净的东西,刚说出砖下有煞,
林巧巧便立刻算出方位,让人撬开地砖,挖出一把倒插的木梳。南郊张员外的独子,
高烧不退。我看出是邪祟缠身,刚点出水鬼索命,
林巧巧便立刻说出他儿子前几日曾去野塘游泳,并当场画符烧水,一碗符水灌下去,
人就好了。每一次,我才点出病灶,她就已经开好了药方。她成了料事如神的活半仙,
我成了只会危言耸听的丧门星。我无意与她争锋,只想守着父母留下的这份家业。
可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人心,比鬼魅更难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楚,
迎上众人指责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好,我跟你们去。但说好了,我只看不说。
这活,由巧巧大师全权负责。我的目光直视着林巧巧,
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狂喜和势在必得。她以为我妥协了,屈服了。她以为,只要我人在场,
她就能像以前一样,继续窃取我的天赋,上演她的神话。可惜,她不知道。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她如愿了。3龙四爷在郊区的半山有座别墅,奢华得如同皇宫。
这里就是柳菲菲生前最后的住所。一踏进别墅大门,
一股浓重的怨气混合着奢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这里的怨气,
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重。龙四爷和他的人在客厅等着,林巧巧则像个女主人一样,
在一众老师傅的簇拥下,开始煞有介事地“勘察”。她拿出个不知从哪淘来的罗盘,
装模作样地走来走去,时而皱眉,时而掐指,嘴里还念念有词,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而我,只是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冷眼旁观。我闭上眼,将心神沉入见魄的状态。
瞬间,整个别墅在我眼中变了模样。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渗出斑驳的血迹,
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张扭曲的、哀嚎的人脸。而在别墅二楼的主卧室里,
柳菲菲的残魄正被几条粗大的黑色锁链捆绑着,发出无声的尖啸。她不是溺亡。
我清楚地“看见”,事发当晚,她在这间卧室里和龙四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她将一个文件夹狠狠摔在龙四爷脸上,那里面,似乎是些足以致命的商业罪证。
龙四爷暴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死了。为了掩盖罪行,
龙四爷将她的尸体扔进了别墅的泳池,伪造了醉酒失足溺亡的假象。她的执念,
不是什么风光大葬,更不是什么“还魂屋”。是复仇。是想让龙四爷这个杀人凶手,
血债血偿!那文件夹,就被藏在主卧室墙壁的暗格里。我缓缓睁开眼,心中一片了然。
而另一边,林巧巧的表演已经进行到了高潮。她“勘察”完毕,一脸凝重地走到龙四爷面前。
四爷,我看明白了。柳小姐的魂魄被困在这座宅子里,怨气冲天,所以才无法安息。
龙四爷眼神一凛:说重点。重点是,柳小姐生前最爱这栋别墅,也最恨这栋别墅。
爱是因为这里有她和您的回忆,恨是因为这里也是她的殒命之处。爱恨交织,化作了心结。
想要化解,必须扎一座和这里一模一样的『还魂屋』,
再将她生前最珍爱的三样东西放进屋里,一同焚烧,方能解开她的心结,送她往生。
林巧巧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龙四爷来了兴趣:哪三样东西?
林巧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开始胡謅:她最爱的那款限量版包包,
您送她的第一条钻石项链,还有……还有她最喜欢穿的那件红色长裙!
这些都是媒体报道过的人尽皆知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龙四爷的脸色沉了下去,
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转头看向我,目光锐利:苏小姐,你觉得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林巧巧紧张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她笃定我为了苏记的声誉,为了不让大家空手而归,
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开口帮她圆场。我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说了,
我只看不说。我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巧巧大师道法高深,
我相信她一定能处理好。林巧巧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王坤和其他师傅,可那些人除了干着急,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也都是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龙四爷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猛地一拍桌子,
茶杯震得跳了起来。废物!他怒吼一声,指着林巧巧,这就是你说的能耐?
拿些报纸上的东西来糊弄我?你当我是傻子吗?他又转向我,眼神阴鸷:还有你!
苏静语!故弄玄虚!你们苏记就是这么做生意的?耍我玩儿是吧!
恐怖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林巧巧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哭得梨花带雨:四爷饶命,四爷饶命啊!我……我今天状态不好……我……她一边哭,
一边爬到我脚边,抓住我的裤腿:姐姐!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苏记的招牌毁在我们手里吗?你就忍心看着大家白跑一趟吗?
她演得真好,好像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恶人。王坤也终于忍不住了,
对我怒目而视:苏静语!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看到大家都没好果子吃你才开心吗?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只觉得无比可笑。我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巧巧,一脚踢开她抓住我的手。毁了苏记招牌的,不是我。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径直走出了别墅。身后,是龙四爷的咆哮,和林巧巧绝望的哭喊。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一场沉默的报复,才刚刚拉开序幕。4回到苏记,迎接我的不是安慰,
而是狂风暴雨般的指责。苏静语!你这个白眼狼!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王坤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得罪了龙四爷,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南城立足?
你这是要断了大家的活路啊!一个老师傅捶胸顿足。就是!巧巧那么求你,
你居然见死不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林巧巧坐在椅子上,被众人围在中间,
哭得抽抽噎噎,肩膀一耸一耸,像一朵被暴雨摧残的小白花。她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满是委屈和不解:姐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看着这满屋子颠倒黑白的人,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做错了什么?我错在不该把你们当亲人。我错在不该一次次心软,
让你们把我的善良和忍让当成理所当然。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径直穿过人群,
走向后堂的祠堂。那里,供奉着苏家的列祖列宗,和不久前才添上的、我父母的牌位。
我从香案下请出那本厚厚的、用黄绫包裹的《苏氏匠谱》,翻到最后一页。上面,
是我的名字,苏静语。父亲亲手用朱砂写上去的。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拿起一旁的墨笔,
蘸满了墨,重重地、一笔一划地,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墨迹渗透纸背,
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从今天起,我苏静语,与苏记再无瓜葛。我放下笔,转身,
看着他们一张张震惊到扭曲的脸,冷冷地说:你们不是觉得林巧巧才是苏记的未来吗?
那这个苏记,就留给你们好了。这个家,我不要了。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就在我踏出苏记大门的那一刻,
一股钻心刺骨的灼痛猛地从四肢百骸传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旋转。那些指责我的脸,
变成了前世火光中狰狞的、狂笑的恶鬼。前世,也是因为龙四爷这单生意。
被逼到绝境的林巧巧,跪在我面前三天三夜,哭着求我救救苏记,救救大家。我心软了。
我告诉了她柳菲菲的秘密,告诉了她暗格里那份致命的证据。林巧巧用这个秘密,
喻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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