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中救母雨点砸在陈默的头盔上,啪啪作响。城市像泡在一盆脏水里,灰蒙蒙一片。
他骑着电驴,后座的外卖箱被雨水打得发亮。红灯,他单脚撑地,水立刻漫过鞋面,
冰冷刺骨。眼角瞥见路边花坛,一团模糊的影子倒在那里,一动不动。雨水冲刷着那团暗色,
像稀释的血。陈默皱眉,拧动车把冲了过去。车一停稳,他就跳下来,泥水溅了一裤腿。
是个老太太。脸朝下趴在湿透的泥草里,花白头发糊在脸上,一件深蓝色的薄外套吸饱了水,
紧紧贴着她瘦小的身体。陈默蹲下身,小心地把她翻过来。老人脸色灰败得像旧报纸,
嘴唇乌紫,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大娘?
大娘!”陈默拍她的脸,冰凉。没反应。他摸出老人身上一个老式按键手机,
手指冻得有点僵,按了几下,屏幕亮了。他翻开通话记录,最上面一个备注是“儿子”。
陈默立刻拨了过去。“喂?谁?”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背景音嘈杂,语气很冲。
“你好!你母亲在建设路和花园街交口的绿化带晕倒了!情况很不好!我打了120,
现在送她去最近的市二院!”陈默语速飞快,雨水流进他嘴里,咸的。“我妈?晕倒了?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透着急切,“好好好!市二院!我马上到!谢谢你!
太谢谢了!”电话挂断。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撕破雨幕的红蓝灯光闪烁。
陈默帮着医护人员把老太太抬上担架,推进救护车。他看了一眼自己电驴后座的外卖箱,
犹豫了一瞬。手机又催命似的响起来,是平台催单的提示音。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跨上电驴,拧动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冲去。订单超时,罚款是跑不掉了。
2 恩将仇报医院急诊大厅灯火通明,消毒水和焦虑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陈默浑身湿透,
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站在走廊角落,水迹在他脚下汇成一小滩。
他远远看见一个穿着条纹polo衫、肚子微凸的中年男人冲进抢救区门口,
后面跟着一个烫着卷发、嘴唇涂得鲜红的中年女人。男人一脸焦急,女人皱着眉,
不停地按手机。陈默认出是家属,走过去。“你们好,是吴大娘的家属吗?
刚才是我打的电话。”男人猛地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是我妈!
谢谢你啊小兄弟!太感谢了!”他伸出手想握,看到陈默湿漉漉的手又缩了回去。这时,
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眼神严肃:“吴秀兰家属?
”“在在在!我是她儿子吴国栋!”男人赶紧上前。“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
是突发心绞痛合并肝腹水引发的晕厥。幸好送来得还算及时。”医生语气稍缓,
“不过病人基础病很严重,尤其是肝脏问题,已经晚期了。后续治疗费用不小,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吴国栋脸上的感激瞬间凝固,慢慢褪去。他老婆,那个卷发女人,
眼珠飞快地转了几圈,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吴国栋的后腰。吴国栋身体一僵,
再看向陈默时,眼神完全变了。“及时?”吴国栋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质问,
“我妈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心绞痛肝腹水晚期了?”他往前逼近一步,
几乎贴到陈默身上,唾沫星子喷到陈默脸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撞倒了我妈?
不然你会那么好心送她来医院?”陈默懵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刚才淋的冷雨还要刺骨。“我?撞人?没有!我送外卖路过,
看见大娘倒在雨里……”“少废话!”卷发女人尖利地打断他,双手叉腰,像个圆规,
“哪有那么巧的事?监控呢?对!查监控!建设路那个路口有监控!肯定拍到了!
就是你撞的!”她的声音又高又急,像指甲刮过玻璃,引得走廊里其他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
吴国栋像是得到了提示,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狠狠戳着:“喂!张队长吗?对,
是我,老吴!麻烦你个事,建设路和花园街交叉口东南角的监控,
帮我调一下今天下午三点半到四点左右的!我妈让人撞了!对!就在那儿!
肇事者现在就在市二院急诊呢!好!好!我等消息!”他挂了电话,凶狠地盯着陈默,
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小子,别想跑!等监控调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诊走廊的灯光惨白。
陈默靠墙站着,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冷得他牙齿打颤。吴国栋和他老婆像两尊门神,
一左一右堵着他,眼神像刀子。周围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响。吴国栋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迫不及待地接通,按了免提:“喂?张队长!查到了吗?……什么?坏了?
那个时段的存储卡刚好坏了?数据恢复不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老婆的嘴角飞快地向上扯了一下。
“好!知道了!”吴国栋狠狠挂断电话,再看向陈默时,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充满了赤裸裸的恶意和贪婪。“听见没?监控坏了!小子,现在死无对证了!说吧,
你把我妈撞成这样,打算怎么赔?”卷发女人立刻帮腔,声音尖利:“对!赔钱!
我妈现在躺在里面,后续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少说也得三十万!
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报警抓你!告你肇事逃逸!”三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陈默胸口,让他眼前发黑。母亲在老家医院等着做手术,
他拼了命送外卖,就是为了凑那十几万的手术费。三十万?这是要逼死他!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攫住了他。救人反被咬一口!这就是现实?他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身体因为愤怒和寒冷微微发抖。他看着眼前这对夫妻贪婪扭曲的嘴脸,
一股强烈的恨意和绝望在心底翻涌。就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叮!检测到强烈忘恩负义波动源!符合系统激活标准!
‘报恩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新手提示:系统核心功能‘恩义反溯’已启动。锁定目标:吴国栋施救对象直系亲属,
恶意讹诈。
初次绑定奖励发放:‘望气术·初级’可洞察目标生命状态及病灶本源!
‘古法针灸·急救篇’含配套古银针一套!‘小回春丹糖丸型’×1!
系统提示:对锁定目标施展‘恩义反溯’,可强制目标及其关联者偿还恩义值。
偿还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现金、技能、寿命、运势等。偿还力度视目标愧疚/恐惧程度而定。
警告:本系统旨在维系天道恩义平衡。宿主自身亦需谨守本心,恩义分明。
滥用系统力量者,将遭反噬。3 医道觉醒信息流瞬间涌入陈默的大脑,庞大却清晰无比。
他眼中的世界似乎多了一层透明的滤镜。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抢救室大门,
视线仿佛穿透了那厚厚的金属门板。他“看”到了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吴老太。
她的身体轮廓被一层暗淡的灰气笼罩,尤其是腹部肝脏区域,那灰气浓得几乎发黑,
像一团蠕动的、充满恶意的墨汁,不断侵蚀着代表生命力的微弱白光。
主要病灶:原发性肝癌晚期并发严重肝腹水病灶本源:肝脏恶性病变组织持续扩散,
大量腹水压迫心肺剩余生机:≤7天几乎同时,
关于“古法针灸·急救篇”的庞杂知识,如同解压的文件包,
每一个穴位、每一条经络、每一丝运针的力度和时机,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意识里。
一套古朴的九枚银针,仿佛带着历史的冰凉触感,凭空出现在他紧握的拳头中。
绝望的冰壳瞬间被一股滚烫的力量击碎。陈默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却点燃了他眼底沉寂的火。他抬起头,目光不再是刚才的愤怒和茫然,
而是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平静,直直射向吴国栋夫妇。“吴国栋,”陈默的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急诊大厅的嘈杂,像一块冰投入沸油,“你妈,吴秀兰,
根本不是什么‘身体一直好好的’。”吴国栋被他突然转变的气势和直呼其名弄得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你放屁!你懂什么……”“原发性肝癌晚期,并发严重肝腹水。
”陈默打断他,语速平稳,一字一顿,如同宣读判决,“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
肝区腹水超过1500毫升,严重压迫心肺功能。她现在还能喘气,全靠急救药吊着。
但生机断绝,最多,”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冰冷的期限,“活不过一周。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弹,精准地砸在吴国栋和他老婆的心上。卷发女人的脸色唰地白了,
涂得鲜红的嘴唇微微颤抖。吴国栋瞳孔猛缩,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角落,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惊怒和色厉内荏:“胡说八道!你一个送外卖的懂个屁的医!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
医生都没说那么清楚!你凭什么……”“凭我能救她。”陈默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不再理会这对跳梁小丑,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抢救室紧闭的大门。“你干什么?站住!
那是抢救室!”吴国栋老婆尖叫起来,想上前阻拦。陈默的动作更快。
他一把推开抢救室的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里面两个护士正在整理器械,病床上,
吴老太插着氧气管和心电监护,脸色灰败,呼吸微弱,监护仪上代表心跳的曲线起伏微弱。
“你谁啊?出去!这里不能进!”一个护士厉声呵斥。陈默充耳不闻,
目光锁定病床上气息奄奄的老人。他几步冲到床边,在护士惊愕的注视下,右手闪电般探出。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眼前银光一闪,
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精准地刺入吴老太头顶的百会穴和左右太阳穴!“啊!你干什么!
”护士吓得尖叫。“保安!快叫保安!”另一个护士冲向呼叫器。
吴国栋和他老婆也冲了进来,看到陈默在“行凶”,更是目眦欲裂:“王八蛋!你敢害我妈!
我弄死你!”吴国栋咆哮着就要扑上来。就在这时,
心电监护仪上那原本微弱得几乎要拉成直线的心跳曲线,陡然剧烈地向上弹跳了几下!
紧接着,病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呻吟。“呃……”声音虽小,
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小小的抢救室里。所有人都僵住了。吴老太紧闭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一条缝。浑浊的眼珠茫然地转动着,最终,
虚弱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个穿着湿透外卖服的年轻身影上。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谢……谢……小……伙……子……是……你……救……了……我……”这微弱的声音,
不啻于一道惊雷在吴国栋和他老婆耳边炸响!两人脸上的凶狠和贪婪瞬间冻结,
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卷发女人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两个护士也惊呆了,
看看监护仪上虽然微弱但已趋于稳定的曲线,又看看病床上竟然苏醒过来的老人,
再看看床边那个浑身湿透、面容冷峻的外卖员,完全说不出话来。叮!恩义反溯成功!
目标吴秀兰发自灵魂的感激触发‘涌泉相报’效果!
义值:300点基础救命恩情2. 超额感激附加:吴秀兰‘潜龙命格’被动触发!
附加‘福泽庇护’效果初级!3. 古法针灸经验值大幅提升!
系统提示:吴秀兰身份特殊,其真心感激蕴含额外能量。请宿主珍惜此因果。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陈默脑中响起。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温暖的气流,
仿佛从虚空中生出,悄然融入他的身体。疲惫感瞬间减轻,头脑更加清明,
对刚刚施展的针灸手法似乎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陈默没有理会这些变化,
他手指拂过吴老太头顶,那三枚银针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瞬间消失。他俯下身,
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老人耳中:“大娘,您肝病太重,腹水压迫,刚才只是暂时稳住。
这里治不了您的根本。别担心,您死不了。等我一下。
”吴老太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她艰难地、几乎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陈默直起身,无视了旁边呆若木鸡的吴国栋夫妇和护士,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塑料药瓶,拧开盖子,
倒出一粒黄豆大小、散发着淡淡甜香气的棕色“糖丸”。他掰开吴老太的嘴,
将“糖丸”塞了进去。“你……你给我妈吃了什么?!”吴国栋终于从震惊中回神,
看到陈默喂药,又惊又怒。“糖。”陈默看都没看他,语气平淡无波,“怕她嘴里苦。
”“你……”吴国栋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却被他老婆用力拉了一下胳膊。
卷发女人此刻脸色变幻不定,眼神惊疑地在陈默和她婆婆之间来回扫视。就在这时,
抢救室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低沉威严、隐含怒意的男人声音:“人呢?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妈?!
”一个穿着深色定制西装、梳着一丝不苟背头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面容冷峻,
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镖,
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视着抢救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锁定在穿着外卖服的陈默身上。
其中一个眼神尤其凶悍、脸上有一道浅疤的保镖,右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腰后。
冷峻男人目光扫过病床,看到母亲睁着眼,似乎清醒着,紧绷的脸色稍缓,
但看到母亲虚弱的样子,怒火瞬间又涌了上来。他目光如电,直接刺向穿着最扎眼的陈默,
声音冰冷得掉渣:“是你?”吴国栋像看到了救星,立刻指着陈默告状:“大哥!就是他!
就是他撞了妈!还闯进来不知道给妈扎了什么针,喂了什么东西!妈都糊涂了,
还谢他……”冷峻男人——吴家真正的掌舵人吴国梁,眼神更加森寒,
对那个刀疤保镖使了个眼色:“阿龙!”刀疤保镖阿龙一步踏出,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
直接朝陈默的衣领抓来!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旁边的护士吓得失声惊叫。
就在那只大手即将碰到陈默衣领的瞬间——“住……手!
”一个虚弱、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愤怒和力量的声音,从病床上响起。是吴老太!
她用尽全力喊出这两个字,胸口剧烈起伏,监护仪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阿龙的动作硬生生顿在半空,离陈默的衣领只有一寸之遥。他惊愕地回头看向病床。
吴老太死死盯着吴国梁,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吴国栋和他老婆,
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是……是他们……忘恩负义!逼……逼我的救命恩人!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目光扫过冲进来的大儿子和他带来的保镖,
厉声喝道:“都……跪下!”“给恩人……赔罪!”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吴国梁脸上的冷峻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愕然地看着病床上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母亲。
吴国栋和他老婆更是面无人色,腿肚子开始哆嗦。吴老太的目光最后落在陈默身上,
那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至极的情绪——深深的感激,强烈的愧疚,
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她挣扎着,用尽力气,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吐出最后一句:“他……救了我的命!是……我吴家……天大的恩人!”“扑通!
”“扑通!”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吴国栋和他老婆,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直接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吴国栋面如死灰,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老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吴国梁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弟弟弟媳,
又猛地转头看向病床上气息急促却眼神无比坚定的母亲,最后,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死死钉在了陈默身上。这个穿着廉价湿透外卖服、面容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年轻人!
是他救了母亲?是弟弟和弟媳在颠倒黑白、恩将仇报?
巨大的冲击让吴国梁这样的人物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毕竟是吴家的掌舵人,
瞬间便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眼神复杂地在陈默和母亲之间转了一圈。他没有跪,
但那股逼人的气势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审视。“妈,
”吴国梁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您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吴老太喘着气,手指颤抖地指向吴国栋夫妇,
每一个字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心和愤怒:“他们两个……黑了心肝!
恩人……好心救我……送我来医院……他们……反咬一口……要讹人家……三十万!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变得急促。
吴国梁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那眼神如同在看两堆垃圾。“大哥!不是的!
妈她刚醒,糊涂了……”吴国栋还想狡辩。“闭嘴!”吴国梁一声低喝,如同闷雷,
吓得吴国栋瞬间噤声,缩成一团。吴老太喘息稍定,目光再次投向陈默,
充满了恳求:“恩人……你说……我的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陈默身上。
陈默一直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此刻才淡淡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原发性肝癌晚期,
癌细胞扩散。大量腹水压迫心肺,导致心绞痛并发晕厥。常规治疗,一周内器官衰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吴老太脸上,“但,我能治。”“放屁!
”跪在地上的卷发女人不知哪来的勇气,尖声叫道,“肝癌晚期!全世界都没人能治好!
你就是个骗子!想继续骗钱!大哥,别信他!妈就是被他灌了迷魂汤……”“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卷发女人的脸上!动手的不是别人,
正是挣扎着半坐起来的吴老太!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枯瘦的手掌扇在儿媳脸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卷发女人被打得头一偏,脸上瞬间浮起清晰的五指印,彻底懵了。“毒妇!
”吴老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再敢……污蔑恩人……给我……滚出吴家!”这一巴掌,
彻底打碎了卷发女人所有的侥幸和泼辣。她捂着脸,惊恐地看着暴怒的婆婆,
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吴国梁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他不再看地上的废物,转向陈默,
姿态放低,语气带着一种商界大佬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位…先生。家母的病,
还有刚才的误会,吴家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当务之急,是家母的身体。您说能治,
需要什么?最好的医疗团队?最顶级的设备?任何条件,吴家全力满足!
”陈默的目光掠过吴国梁,看向病床上气息奄奄却眼神执拗的老人,最后落回吴国梁脸上。
“这里不行。转院,去你们能找到的最好的特护病房。安静,无菌。”他抬起手,
指向那个刚才想抓他衣领、此刻眼神惊疑不定的刀疤保镖阿龙:“他,留下给我打下手。
”阿龙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吴国梁。吴国梁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阿龙,从现在起,
一切听这位先生吩咐!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是!
老板!”阿龙立刻挺直腰板,看向陈默的眼神瞬间变了,
之前的凶悍和怀疑被一种军令如山般的服从取代,甚至还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他大步走到陈默身边,微微躬身:“先生,请吩咐!”陈默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他走到病床边,手指看似随意地在吴老太的几处穴位上快速点按了几下。
吴老太急促的喘息竟奇迹般地平稳了一些,监护仪的警报声也缓和下来。“准备转院。
”陈默对护士说道,语气不容置疑,“动作轻。”4 生死逆转市一院顶层,VIP特护区。
这里的走廊铺着吸音地毯,灯光柔和,空气里弥漫着高级消毒水的淡香,
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最里面那间顶级套房的大门紧闭。门外走廊里,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吴国梁背着手,如同一尊石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灯火璀璨的城市。但他的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
他身边站着几位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老专家,
都是市内甚至省内顶尖的肿瘤和肝胆外科权威,此刻个个眉头紧锁,
盯着手中刚刚出来的最新检查报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深深的忧虑。“吴先生,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教授,声音干涩地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吴老夫人的情况……我们反复会诊过了。原发性肝癌晚期,门静脉癌栓形成,
腹腔广泛转移,伴大量顽固性腹水……这……这从现代医学角度讲,已是……已是终末期了。
袜子半只
为了吃饱饭
海阔天空999
清风不知年
海阔天空999
追一粒沙
水瓶座嘉果
猫耳不是耳
快乐的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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