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温柔的毒药太子炽一种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美是温柔的毒药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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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穿越重生
  • 作者:Kimi辉辉
  • 更新:2025-07-03 06: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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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温柔的毒药》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Kimi辉辉”的原创精品作,太子炽一种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本书《美是温柔的毒药》的主角是一种,太子炽,云昭,属于架空类型,出自作家“Kimi辉辉”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74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04:31: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美是温柔的毒药

《美是温柔的毒药太子炽一种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美是温柔的毒药全文免费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我是被皇帝灭国的亡国公主,如今成了他最宠爱的璃妃。他沉迷我创造的冰雕世界,

连太子也为我痴狂。朝臣骂我是祸水,皇帝却为我废了劝谏的老臣。

没人知道我每日用血浇灌冰花,培育着最温柔的复仇。当太子为讨我欢心发动政变时,

御花园的冰雕在春日里依然不化。皇帝死前瞪着我:“你究竟要什么?

”我抚过太子染血的脸轻笑:“要晟朝的太阳,永不升起。”新帝登基那日,

我站在城楼看朝阳融化千里冰封。冰水漫过宫阶时,我纵身跃入那片刺骨的金红。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晟朝的皇宫像一块巨大的、正在凝固的琥珀,

沉甸甸地压在死寂的夜色里。万物凋敝,连巡夜宫人沉重的脚步声,

都被厚厚的积雪吸去了大半,只留下空洞的回响。唯有紫宸宫前那片汉白玉铺就的广阔平台,

今夜透着一股异乎寻常的活气——或者说,一种精心布置的、冰冷刺骨的诡异生机。云昭,

或者该称她为璃妃,正跪在坚硬的玉砖上。她只穿着一件素色单薄宫裙,寒风轻易穿透衣料,

却似乎未能侵扰她分毫。她的侧脸在廊下摇曳的宫灯映照下,显得异常专注,

如同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纤细的手指握着锋利的刻刀,

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精准,

在巨大的、从太液池深处起出的千年寒冰上留下痕迹。刀锋与冰面摩擦,

发出细微而刺耳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像某种活物在啃噬着什么。

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一阵更浓烈的血腥气散开。她的左手腕上,

一道新鲜的、尚未结痂的伤口赫然在目。鲜血正从那里汩汩涌出,一滴一滴,

缓慢而执着地落入她脚边一只小小的玉碗中。那碗已盛了小半碗浓稠的暗红。

她不时停下刻刀,用一支极细的银毫笔蘸饱了碗中温热的鲜血,

再极其小心地涂抹在刚刚刻出的冰纹深处。那不是随意的涂抹。

血线沿着冰层天然的纹理蜿蜒,注入花瓣的脉络,渗进叶片的边缘。

鲜红在剔透的冰晶中迅速冷却、凝固,变成一种深沉而妖异的暗紫色,如同凝固的毒汁,

却又在冰的折射下透出奇异的宝石光泽。她不是在雕刻。她是在用自己的血,喂养这冰。

一朵巨大的、复瓣重蕊的冰蔷薇,正从她腕下、从这血与冰的交融中,一点点狰狞地绽放。

花瓣的边缘锐利如刀锋,血线勾勒出的脉络在寒冰中诡异蠕动,

仿佛拥有着某种不祥的生命力。这朵冰血之花,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疯狂与美丽,

在紫宸宫紧闭的朱门前,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悄然成型。

当东方天际终于撕开一道灰白的裂口,第一缕极其微弱的晨光,怯生生地探出头,

试探着落向紫宸宫前的玉台时,奇迹发生了。那光芒触碰到冰雕蔷薇最顶端的花瓣,

如同投入滚烫的油锅。血色的冰晶,瞬间爆发出令人心悸的粉金色!那光芒并非反射,

而是从冰雕内部、从那些凝固的血线深处迸发出来,带着一种妖异的、活物般的脉动。

光芒迅速向下蔓延,如同流淌的液态金属,吞噬每一片花瓣,每一根锐利的尖刺。

整朵巨大的冰蔷薇,顷刻间化作了一盏巨大、冰冷、由内而外燃烧着粉金色火焰的诡异灯盏!

这光芒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它无声地扩散,霸道地侵染了周围的一切。

汉白玉的地砖被镀上一层冰冷滑腻的粉金,宫殿巍峨的朱漆廊柱在光晕中扭曲变形,

像涂满了凝固的鲜血。连檐角蹲伏的镇脊兽狰狞的面目,也被这妖光笼罩,

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狞笑。“嘎吱——”沉重如叹息的声响划破了诡异的寂静。

紫宸宫那两扇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镶嵌着巨大鎏金兽首辅首的朱漆大门,

被从内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夹杂着龙涎香和暖炉炭火气息的热风,

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却在接触到门外那粉金色寒光的瞬间,畏缩地消散了。门缝中,

露出一张脸。属于晟朝至高无上的主人,晟帝。

他显然是被门外那异常的、穿透重重门帘窗纱的光惊醒。明黄色的寝衣略显凌乱,

鬓角也带着一丝未曾梳理的散乱,与他素日里威严整肃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脸上残留着被打扰的薄怒,但那怒气在接触到门外景象的瞬间,便如同薄冰遇火,

骤然消融,只剩下纯粹的、被攫住心神的震撼。他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那朵粉金色的冰雕蔷薇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那光芒映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如同点燃了两簇冰冷的妖火。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

整个人彻底暴露在门外清冽刺骨的寒气与那诡异的粉金光晕之中。

“这……” 晟帝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仿佛喉咙被那寒光冻住。

他的视线艰难地从那妖异之花上拔开一寸,落在跪在冰雕旁的单薄身影上。云昭,璃妃,

依旧维持着跪姿。一夜的寒霜在她乌黑的鬓发和纤长的睫毛上凝结了一层细密的白晶。

失血让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感,双唇更是失去了所有血色,

如同两片被霜打蔫的花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虚弱。然而,

当她的头缓缓抬起,迎向晟帝震撼的目光时,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眸子里没有疲惫,

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封的湖泊,湖心深处,

似乎有一点幽暗的星火在无声地燃烧。“陛下……” 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气若游丝的虚弱感,却奇异地穿透了寒风的呜咽,清晰地落入晟帝耳中。

她微微垂下眼睑,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翻涌的暗流,

只余下温顺与一丝恰到好处的、惹人怜惜的惶恐,“臣妾……擅作主张,

扰了陛下清梦……只是昨夜见月华清冷,寒冰如玉,忽有所感,

便……便忍不住想将这刹那芳华,留予陛下一观……”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

温柔地缠绕在晟帝脸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献祭般的虔诚。晟帝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像是被那目光烫了一下,又像是被那朵妖异的冰花彻底蛊惑了心神。他大步走下台阶,

厚重的龙靴踩在粉金色的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完全无视了刺骨的寒冷,

径直走到云昭面前,俯下身,粗糙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

猛地攫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女人的脆弱。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

仔细地、一寸寸地审视着她苍白失血的脸,仿佛要穿透那层温顺的皮囊,看到里面去。“血?

” 他低沉的嗓音像滚动的闷雷,

目光最终落在她左手腕那道被冻得发青、却依旧狰狞翻卷的伤口上,

以及旁边那盛着半碗暗红的小玉碗。血腥气在冰冷的空气里,混合着冰晶的气息,更加刺鼻。

云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他的目光灼伤。她眼中瞬间涌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声音带着细碎的哽咽,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平静:“臣妾……愚钝。寻常清水,难赋冰魄神韵。

唯有……唯有心头精血,或可染其灵性一二,方能……方能不负陛下恩泽,

不负这天地造化之奇……” 她的话语断续,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

带着一种随时会晕厥过去的脆弱感。晟帝攫着她下巴的手指,力道缓缓松开了。但那目光,

却并未移开,反而更深沉、更复杂地落在她脸上,在她腕间的伤口上,

在那朵燃烧着粉金色妖光的冰蔷薇上流连。震撼、疑惑、探究,

最终都被一种更为强烈的、近乎贪婪的占有欲所取代。如此奇诡的美丽,如此疯狂的献祭,

只为博他片刻凝眸?这念头如同烈酒,瞬间点燃了他血脉中属于帝王的掌控欲和征服欲。

他忽然仰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玉台上回荡,冲散了黎明前的死寂,

却比寒风更冷,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狷。“好!好一个‘刹那芳华’!

好一个‘心头精血’!” 晟帝猛地一挥袍袖,

明黄色的龙袍在粉金光晕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卷起细碎的冰晶。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侍立在廊下、早已被眼前景象惊得魂不附体的内侍总管,声音斩钉截铁,

如同金铁交鸣:“传旨!云氏璃,柔嘉秉性,慧质兰心,巧夺天工,深得朕心!即日起,

晋为贵妃,赐号‘宸’!居……长乐宫主殿!”“宸”!星辰所居,帝王之象。

这封号的分量,如同巨石投入死水,瞬间在周遭屏息静气的宫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无数道目光,惊骇、艳羡、恐惧、探究,如同无形的箭矢,

密密地射向那个跪在冰血之花旁、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云昭,不,

此刻起是宸贵妃璃妃了。她深深地垂下头去,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染着粉金光晕的玉砖。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只余下温顺驯服的弧度。“臣妾……谢陛下隆恩。

”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然而,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

她紧贴着冰冷地面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深埋于心的、被层层冰封的恨意,

在这一刻,如同被浇灌了鲜血的种子,悄然顶开了一丝冻土,无声地探出第一缕剧毒的嫩芽。

长乐宫主殿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极旺,暖香融融,与殿外滴水成冰的严寒判若两个世界。

上好的银丝炭在错金兽首铜炉里无声燃烧,散发出松木的淡雅气息,

驱散了冬日的最后一丝凛冽。然而,这足以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却被一种更强烈的、令人心神摇曳的奇寒所取代。巨大的琉璃冰缸,

如同水晶雕琢的微型湖泊,被安置在暖阁中央。

缸内盛满了取自太液池深冰融化的、清冽到极致的寒水。此刻,

这泓寒水正托举着一场匪夷所思的奇观。数十朵形态各异、玲珑剔透的冰雕莲花,

静静地悬浮在水面之下。它们并非静止不动。每一片花瓣,

都极其细微地、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韵律在缓缓开合、旋转!

仿佛被无形的生命气息所驱动,在冰冷的禁锢中,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妖异的生命之舞。

细密的气泡,如同星屑,从花心处持续不断地升腾而起,

在清澈的水中拉出无数条梦幻的轨迹,最终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悄然碎裂。莲叶也是冰雕,

脉络清晰如生,叶缘薄如蝉翼,在水波的轻柔荡漾下,也随着莲花的开合而微微起伏。

冰莲的花心深处,并非空洞。那里悬浮着一点极其微弱、却无比稳定的幽蓝色光芒。

光芒极其柔和,如同最纯净的冰魄核心,又像深海中某种神秘生物的眼眸,

幽幽地注视着暖阁中的人。正是这一点点幽蓝,

赋予了这满缸死物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的生命力。太子炽,晟帝唯一的嫡子,

未来的帝国主人,此刻就半倚在冰缸旁一张铺着厚厚白虎皮的软榻上。

他身上裹着价值千金的火狐裘,毛色赤红如焰,

却依旧无法驱散那从冰缸深处弥漫出来的、渗入骨髓的寒意。但这寒意似乎并未让他不适,

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沉迷的刺激感。他的目光完全被冰缸中的景象攫住,

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恍惚。他伸出一根手指,

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触碰那冰冷的琉璃缸壁。指尖传来的刺骨凉意让他微微一颤,

随即却发出一声满足般的喟叹。“真美……”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璃妃娘娘,

您是如何做到的?这冰……如何能活?”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窗下暖炕上的云昭。

云昭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宫装,外罩一件薄如烟雾的银狐裘坎肩。

她正低头摆弄着面前矮几上几块形状不规则的寒冰碎块,手中小巧的刻刀灵活地转动着,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听到太子炽的问话,她并未立刻抬头,

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缥缈的笑意,如同冰面上转瞬即逝的涟漪。“殿下谬赞了。

” 她的声音也如碎冰相击,清泠悦耳,却带着疏离的凉意,“天地造化,

本就蕴藏无尽玄机。冰,看似至坚至寒,死寂之物。然水无常形,冰亦有其魂。

取其至纯至净之魄,顺其纹理肌理,以心血感应,辅以……” 她的话语微微一顿,

指尖不经意地拂过左手腕上那道被宽大衣袖巧妙遮掩、却依旧能看出淡淡疤痕的位置,

“…辅以些许引子,或可……唤醒其沉睡的灵性一瞬,窥见刹那芳华而已。

” 她的话语如同这暖阁中的冰莲,美丽却带着无法穿透的迷雾。

太子炽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指尖,自然也看到了那道疤痕。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有怜惜,有不解,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他想起宫中的流言,

那些关于这位宸贵妃如何用自己的鲜血浇灌冰雕,以换取那诡异魅力的传言。此刻亲眼所见,

那疤痕如同一个神秘的烙印,非但没有减弱她的魅力,反而在她周身清冷疏离的气质中,

增添了一抹令人心颤的、献祭般的疯狂意味。“心血感应……” 太子炽咀嚼着这个词,

眼神更加迷离,“娘娘为这‘刹那芳华’,付出的代价……” 他没有说下去,

但未尽之意已然明了。云昭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刻刀,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越过那缸幽蓝的冰莲,落在太子炽年轻而充满探知欲的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

如同深冬结冰的湖面,底下却涌动着难以揣测的暗流。“美,本就是一种消耗。

” 她淡淡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这琉璃缸中的冰莲,极致的绽放,

亦伴随着迅速的消融。值得与否,端看观者之心罢了。” 她的话像冰锥,

轻轻刺入太子炽的耳膜,带着一种冷酷的哲理。就在这时,

暖阁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争执声,很快又平息下去。

一个身着三品绯色孔雀补子官袍、面容清癯的老者,在内侍的引路下,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正是御史大夫,周维正。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暖阁中央,对着太子炽的方向草草一揖,

随即目光如电,直直射向窗边炕上的云昭。“宸贵妃娘娘!” 周维正的声音洪亮,

带着金石之音,瞬间打破了暖阁中迷离的氛围。他无视了那缸奇异的冰莲,

也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意,眼神锐利如刀,直指核心,“老臣斗胆,敢问娘娘!

这殿中奇寒,所耗冰炭几何?供养此等‘奇技淫巧’,靡费内帑,更兼蛊惑君心,动摇国本!

娘娘可知,陛下已因沉迷此道,接连罢朝三日?长此以往,我晟朝基业,危矣!

” 他字字铿锵,如同重锤击打在琉璃上,带着不顾一切的谏臣风骨。暖阁内一片死寂。

炉火依旧无声燃烧,冰莲依旧缓缓开合,升腾的气泡在幽蓝光芒破裂。

但空气却仿佛骤然凝固、冻结。太子炽猛地从软榻上坐直了身体,

脸上的痴迷瞬间被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薄怒取代。他下意识地看向云昭。

云昭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刻刀和那块尚未成型的冰。

只是缓缓抬起眼帘,迎向周维正那咄咄逼人、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寒。“周大人,

” 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落在玉盘上,冷脆入骨,

“陛下乃九五之尊,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偶有闲暇,赏玩些许微末小技,稍解疲乏,

何至于被大人冠以‘蛊惑君心,动摇国本’之滔天罪名?” 她微微侧头,

目光扫过那缸静静悬浮、开合不休的冰莲,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至于‘靡费’?大人可知,这缸中之水,取自太液池冰;这琉璃缸,乃前朝旧物;这冰莲,

不过朽木寒冰所化,耗些人力巧思罢了。比之大人府中暖阁所燃的南海龙涎,

所铺的西域绒毯,所饮的雪域贡茶……孰奢孰俭?大人心中,想必自有公论。

”她的话语不急不缓,却句句如刀,精准地剥开了周维正看似大义凛然下的双标。

更可怕的是,她提及的周府奢靡细节,绝非空穴来风。周维正那张清癯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如同被狠狠掴了一掌,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语塞。“你……你……” 周维正指着云昭,

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妖妇!巧言令色!蛊惑储君,离间君臣!陛下!陛下啊!

” 他猛地转向太子炽的方向,情绪激动得须发皆张,“太子殿下!您听听!此等妖言,

祸国之兆!老臣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恳请殿下明鉴,速将此妖妇……”“够了!

”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如同惊雷炸响在暖阁门口。所有人都是一震,循声望去,

晟帝不知何时已站在暖阁入口,高大的身躯裹在玄色绣金的常服里,

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显然是刚下朝,连冠冕都未除去,

十二旒白玉珠在额前微微晃动,更衬得那双龙目中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岩浆,

随时可能喷涌而出,将一切焚毁。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光洁的金砖上,

如同重鼓敲在每个人心头。暖阁内侍早已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太子炽也慌忙起身行礼。

晟帝的目光如同淬了火的鞭子,先是在那缸依旧无声开合的冰莲上扫过,

幽蓝的光芒映在他眼底,并未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更添阴鸷。随即,

那目光狠狠抽打在梗着脖子、依旧一脸悲愤不屈的周维正身上。“周维正!

” 晟帝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后宫,

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朕的贵妃,也是你能出言污蔑、肆意诋毁的?‘妖妇’?

‘祸国之兆’?朕看你是老糊涂了,活腻歪了!”周维正被这雷霆之怒震得浑身一颤,

但老臣的刚硬支撑着他没有立刻跪下,他梗着脖子,嘶声道:“陛下!老臣一片忠心,

日月可表!此女……”“忠心?” 晟帝厉声打断,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朕看你是倚老卖老,目无君上!结党营私,构陷宫闱!你的忠心,

就是用来逼死朕的爱妃吗?!” 他猛地一指云昭,“看看她!为了给朕解乏,

耗费多少心血,不惜以自身精血饲冰,才得此奇景!她何曾有过半分私心?

何曾有过一丝怨怼?她所求,不过朕片刻欢颜!而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太子炽,

又狠狠钉在周维正身上,“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良将,除了给朕添堵,除了满口仁义道德,

除了盯着朕的后宫指指点点,你们还会什么?!嗯?!”晟帝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岩浆,

在暖阁中奔流肆虐。他猛地一挥手,指向门口侍立的、早已面无人色的御前侍卫统领,

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性:“传朕旨意!御史大夫周维正,恃宠而骄,

结党营私,构陷贵妃,咆哮宫禁,罪不容诛!念其老迈昏聩,即刻褫夺一切官职爵位,

收回御赐府邸田产,着其……即刻滚回原籍!永世不得踏入帝都一步!违者,斩!”“陛下!

!!” 周维正发出一声悲怆至极的嘶喊,如同濒死的困兽。他老迈的身体剧烈摇晃,

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那双曾令无数贪官污吏胆寒的眼睛,

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灰败。他死死地盯着晟帝,

又猛地转向窗边炕上那个依旧平静得可怕的女子,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最后一丝怨毒的光,

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印在灵魂深处,带入地狱。侍卫统领不敢有丝毫怠慢,

带着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上前,毫不留情地架住了周维正的双臂。老臣的挣扎如同风中残烛,

瞬间被扑灭。他像一袋破败的麻袋,

被粗暴地拖离了这暖香与奇寒交织、却比地狱更令人窒息的暖阁。那绝望的、怨毒的嘶喊声,

在长长的宫道上拖曳着,越来越远,最终被沉重的宫门彻底隔绝。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冰莲开合带起的细微水流声,以及气泡破裂的微响,在无声地嘲笑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太子炽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父皇那依旧余怒未消、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般的侧脸,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云昭。

她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微微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刻刀和冰块,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驱逐,那声嘶力竭的诅咒,都与她毫无关系。

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的情绪。只有她握着刻刀的手指,

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了一丝与这平静外表不符的紧绷。晟帝胸膛起伏,

显然怒气未平。他阴鸷的目光在暖阁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那缸幽蓝的冰莲上。

那诡异而冰冷的美,似乎稍稍抚平了他心头的暴戾。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云昭身边,

目光落在她腕间那道被衣袖半掩的旧疤上,声音低沉了下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怜惜或许只是他自己认为的怜惜:“璃儿,委屈你了。

这些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朕自会料理干净,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扰你清净。” 他伸出手,

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云昭在他手指即将触及肌肤的瞬间,

极其自然地、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避开了。她抬起头,

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疲惫与依赖的浅笑,如同冰面上反射的月光,

美丽却毫无温度。“臣妾不委屈。”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只是……惊扰了陛下,

扰了殿下雅兴,是臣妾的不是。” 她微微偏头,目光投向那缸冰莲,

幽蓝的光芒映在她清澈的眼底,却照不进深处,“这冰莲,终究是死物,强留的幻影罢了。

臣妾……有些乏了。”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晟帝刚刚升起的柔情。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沉。但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眼底那抹真实的倦色,

终究没有发作。他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对着太子炽丢下一句:“炽儿,随朕来!

” 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暖阁,留下一地狼藉的寂静和刺骨的寒意。太子炽如梦初醒,

慌忙应了一声“是”,匆匆跟上父皇的脚步。在踏出暖阁门槛的刹那,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云昭依旧坐在窗边的暖炕上,保持着那个微微垂首的姿势。

暖阁内巨大的琉璃冰缸中,幽蓝的光芒如同无数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她单薄的身影。

那光芒将她笼罩在一片静谧而诡异的冰蓝色光晕里。她的侧影被勾勒得清晰而孤独,

像一尊被遗忘在时光缝隙中的、用寒冰雕琢而成的神像。美丽,永恒,

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深入骨髓的寒意。太子炽的心猛地一揪,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寒意同时攫住了他。他不敢再看,慌忙转身,

追着父皇那雷霆般的背影而去。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

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暖阁内,只剩下云昭,

和那一缸无声开合、散发着幽蓝冷光的冰莲。方才还如同冰雕般凝固的云昭,

身体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她缓缓放下手中那块已被体温捂得微微湿润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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