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幽灵船上的初恋>我登上了那艘在浓雾中航行了百年的幽灵邮轮。
>传说每晚必须讲一个故事,否则就会被浓雾吞噬。>第七夜,抽到的主题是“初恋”。
>船主、我的钢琴家前男友微笑着邀请:“该你了。”>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轻点,
琴声蛊惑人心:“讲得不好,可是要留下灵魂的哦。”>我望着他苍白依旧的侧脸,
想起当年分手时他演奏的那曲绝命交响。>如今他成了这艘幽灵船的主人,
收集灵魂谱写着永恒乐章。>“我的初恋?”我微笑,“是个用琴声杀人的疯子。
”>琴声骤停,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脖颈:“真巧,我的初恋,
是个抛下杀人犯逃跑的胆小鬼。”>第十夜来临,他优雅鞠躬:“最后的故事,讲给我听。
”>我望着满船被故事禁锢的灵魂,轻声问:“如果故事的主角是你,你愿意放我走吗?
”>他指尖流淌出我们初遇的旋律,微笑低语:“那就用你的记忆,换你的自由。
”2 浓雾中的夜曲号---浓雾,是这片海域永恒的囚笼。它吞没星辰,遮蔽日月,
只留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的灰白。而在这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
一艘巨轮沉默地破浪前行,轮廓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远古海兽。
它的名字早已被遗忘,
乘客们只敬畏地称它为“夜曲号”——一艘在浓雾中航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幽灵邮轮。
甲板冰冷坚硬,透过薄薄的鞋底,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风衣,
看着身边那些同样被“选中”的乘客。他们的脸在稀薄、摇曳的煤气灯光下,
模糊得如同水中的倒影,只有眼中闪烁的恐惧是真实的,像受惊野兽瞳孔里反射的幽光。
空气里弥漫着咸涩的海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仿佛铁锈在潮湿中缓慢腐烂。邮轮的规则简单而残酷:每个夜晚,
当船首那盏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黄铜雾灯骤然亮起,穿透浓雾投下惨绿光柱时,
便是“故事时间”。所有乘客聚集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回声的主甲板。
一只布满铜绿、雕刻着扭曲人脸的沉重转盘会被无声地推出来。转盘嘎吱转动,
停下的指针会指向一个主题。抽中者,必须讲述一个与此相关的、足够“动听”的故事。
讲得好,或许能获得一夜喘息,甚至船主偶尔赐下的一点淡水或硬面包。讲得不好,
或者拒绝讲述……那浓雾便会像活物般蠕动起来,悄无声息地卷走讲述者,
只留下甲板上几缕迅速消散的灰烟,以及一声短促到几乎无法捕捉的呜咽。今夜,是第七夜。
巨大的黄铜雾灯猛地亮起,惨绿的光撕裂浓雾,如同冥府洞开的眼睛。甲板上死寂一片,
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那只令人胆寒的转盘被推到了中央,
锈蚀的轴承发出刺耳的呻吟。负责转盘的,
是一个穿着破旧侍者制服、面容僵硬如同石雕的老者。他枯槁的手指搭上冰冷的铜边,
用力一拨。嘎吱——嘎吱——嘎吱——铜盘在惨绿光柱下缓慢旋转,
飞速掠过:“冒险”、“背叛”、“悔恨”、“童年”、“背叛”……每一次掠过“背叛”,
我的心跳就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最终,它带着令人窒息的拖沓,停了下来。
铜绿色的指针,不偏不倚,正正指向两个猩红的、仿佛用凝固的鲜血书写的字——**初恋。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冻结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滞了,那些模糊的面孔上,
恐惧之外,竟悄然滋生出一丝病态的、隐秘的兴奋。在这艘吞噬灵魂的船上,
“初恋”这个主题,无异于将一颗脆弱的心脏赤裸裸地置于砧板之上。“幸运儿,
” 一个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冰棱坠地,清脆地划破了死寂,
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渗透骨髓的磁性,“是你。”所有人的目光,连同那惨绿的灯光,
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僵硬地抬起头,视线穿过憧憧鬼影般的人群,
望向甲板尽头那个被阴影半掩的角落。一架通体漆黑的三角钢琴,如同巨大的棺椁,
沉默地卧在那里。一个身影坐在琴凳上,背对着众人,身姿挺拔,
却带着一种非人的优雅与疏离。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礼服,
银色的袖扣在惨绿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形的琴弦拉扯、扭曲、停滞。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如同月光下冰冷的瓷器。深邃的眼窝里,瞳仁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薄唇的线条依旧优美,
却抿成一个毫无温度、带着审视意味的弧度。莱恩。我的前男友,
那个才华横溢、指尖能流淌出让人心碎旋律的天才钢琴家。
那个在七年前一场轰动乐坛、结局却如同噩梦般破碎的音乐会后,
彻底消失在世界尽头的男人。他成了这艘幽灵邮轮的船主?成了浓雾中收割灵魂的…主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彻骨的寒意几乎将我击垮。他看着我,眼中没有久别重逢的波澜,
只有深海般的、沉静的幽邃,仿佛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略微蒙尘的旧物。他站起身,
动作流畅得像一道黑色的水流。他一步步走下钢琴所在的小小高台,
锃亮的皮鞋踩在冰冷的甲板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轻响,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向两侧退开,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恐惧在他们脸上凝结,
化为实质的敬畏。他停在我面前三步之遥的地方。惨绿的光线描摹着他过于完美的侧脸线条,
也照亮了他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的玩味。“该你了。” 莱恩的声音低沉悦耳,
如同大提琴最温柔的低鸣,却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又降了几度。他微微歪头,
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一种捕食者审视猎物的专注。
“第七夜的‘初恋’…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主题,不是吗?”他不再看我,
转身走向那架漆黑的钢琴。丝绒礼服的下摆在空气中划过一个无声的弧度。他优雅地落座,
修长、苍白得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指,以一种令人屏息的轻盈姿态,
虚悬在黑白琴键之上。“规则,你懂。”他的声音如同叹息,飘散在冰冷粘稠的雾气里。
下一秒,指尖落下。第一个音符流淌出来,轻盈、纯净,如同春日山谷中解冻的第一滴清泉。
是舒伯特的《小夜曲》。那旋律温柔地缠绕上来,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魔力,
瞬间抚平了甲板上弥漫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揉捏着紧绷的神经。
几个站在前排的乘客,脸上的惊恐竟慢慢褪去,眼神开始变得恍惚、迷离,
嘴角甚至不自觉地浮现出虚幻的微笑,仿佛沉入了甜美的梦境。这琴声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是诱人沉沦的温柔陷阱。我的心脏却在琴声响起的刹那,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
就是这声音!七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金色大厅辉煌的穹顶之下,他指尖流淌出的旋律,
最初也是这样纯净、美好,如同天籁。然而,
当音乐会进行到那首他自己创作的、名为《永恒回响》的压轴曲目时,一切都变了。
那旋律在某个节点陡然扭曲、攀升,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骤然刺入耳膜,疯狂地搅动大脑。
无法言喻的混乱、狂躁、绝望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尖叫声、哭泣声、歇斯底里的咒骂声瞬间撕裂了音乐的圣殿。有人开始无意识地伤害自己,
有人扑向身边的人撕咬,理智在诡异的琴声中被彻底摧毁……而我,
是唯一一个因为躲在后台通道,距离音响稍远,
又恰好带着强力隔音耳塞检查设备而勉强保持清醒的人。
我亲眼目睹了那场由最美妙的音乐引发的、最疯狂的人间地狱。我看到莱恩坐在钢琴前,
背对着陷入疯狂的人群,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神祇般的、冰冷的专注。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仿佛不是在演奏,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而冷酷的收割。那一刻,
我明白了,那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的…屠杀。琴声是他无形的刀刃,灵魂是他的祭品。
如今,在这艘被诅咒的幽灵船上,这熟悉的、温柔的、却蕴含着致命危险的琴声再次响起。
它不再是纯粹的物理冲击,而是一种更阴险、更彻底的侵蚀——它在温柔地麻痹意志,
瓦解抵抗,诱使灵魂放弃挣扎,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永恒乐章中一个驯服的音符。
舒伯特的《小夜曲》在他指尖行云流水般滑过,每一个音符都精准无误,
却又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完美。那美妙的旋律像无形的丝线,一圈圈缠绕上来,
试图将我的意识拖入那甜蜜的深渊。不行!不能听!我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尖锐的刺痛让我混沌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我强迫自己从琴声的漩涡中抽离,
目光死死盯住钢琴前那个优雅而冷酷的身影。他苍白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
如同灵巧的蜘蛛编织着致命的网。惨绿的灯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墨色的眼瞳深处,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映不出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讲得不好,”他忽然开口,
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柔美的琴声,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可是要留下灵魂的哦。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他指尖的旋律陡然转了个微妙的弯,
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尖锐杂音如同细小的冰刺,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神经末梢,
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那些被琴声迷惑的乘客,
脸上的恍惚笑容也微微僵了一下,一丝本能的恐惧重新爬上眼底。他在警告,也在戏弄。
琴声依旧温柔地流淌,如同月光下的溪水。但我知道,那溪水下暗藏着无数吞噬灵魂的漩涡。
莱恩微微侧过头,目光穿过跳动的音符,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他的唇角似乎又向上牵动了一毫米,那弧度冰冷得像刀锋的反光。压力如同实质的冰水,
从头顶浇灌而下,四肢百骸都浸透了寒意。
七年前的恐惧碎片和眼前诡异的现实疯狂地撕扯着我的神经。我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腐烂甜腥的空气灌入肺腑,反而激起一股近乎绝望的孤勇。
3 琴声杀人的疯子我不能崩溃。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我踏上这艘被诅咒的邮轮,
并非偶然。
声微弱得如同幻觉、却日夜折磨着我的呼唤——“姐姐…救我…”——那是妹妹小雅的声音!
她一定就在这艘船的某处,像那些被禁锢的灵魂一样,成了他永恒乐章里一个被囚禁的音符。
我必须找到她,带她离开这无间地狱。为此,我必须讲下去,必须在这个怪物面前,
赢得一线生机。我抬起头,迎上莱恩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
掌心掐出的刺痛感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我努力扯动僵硬的嘴角,
试图挤出一个同样冰冷的、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声音出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却异常清晰,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打破了琴声营造的虚假安宁:“我的初恋?
”琴声的流淌似乎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凝滞,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足以被我捕捉。
莱恩的目光锐利如刀锋,紧紧锁住我。我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在琴声魅惑与规则恐惧中摇摆的模糊面孔,最终,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定定地落回莱恩那张苍白完美的脸上。“是个用琴声杀人的疯子。
”轰——!话音落下的瞬间,如同按下了某个毁灭的开关!
那温柔流淌的《小夜曲》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被生生掐断在空气里,
留下一个巨大而突兀的、令人心悸的真空!死寂如同厚重的裹尸布,猛地覆盖了整个甲板。
惨绿的雾灯光柱凝固了,连弥漫的浓雾都似乎停止了蠕动。
“嘶……” 清晰的抽气声从人群里传来,带着极致的惊恐。莱恩放在琴键上的手,
缓缓地、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地抬了起来。动作慢得让人窒息。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
那双墨色的眼睛终于完全转向了我。那里面不再是深潭,
爱吃砂锅排骨汤的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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