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奏折上画咸鱼“赵佑泽!你给本宫起来!”一声娇斥,伴随着一阵香风,
直接掀了我的眼皮。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御花园的阳光有点刺眼。身下这张御赐的躺椅,
是我在这大虞王朝为数不多的慰藉。前世?呵,别提了。
赵佑泽——也就是现在我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里最后残留的片段,
是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还有心脏骤然缩紧的剧痛。再睁眼,
就成了这个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在京城混吃等死的小官“赵佑泽”。什么996福报,
什么KPI,都特么见鬼去吧!重活一世,老子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字:躺!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当条咸鱼,晒晒太阳,混吃等死,就是终极理想。
至于什么功名利禄、家国天下?关我屁事!
要不是原主好歹有个从五品的“员外郎”闲职挂着,能领点微薄的俸禄够我买点小酒小菜,
我早就找个山沟沟隐居去了。眼前这位叉着腰、杏眼圆瞪的红衣少女,正是当朝唯一的公主,
虞倾城。她手里那卷奏折,刚才大概就盖在我脸上当眼罩,现在被她攥得死紧。“公主殿下,
扰人清梦,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试图继续我的午睡大业。
这御花园的阳光多好啊,暖洋洋的,晒得骨头都酥了。“还睡!”虞倾城气得跺脚,
那火红的裙摆像燃烧的云,“北疆急报!蛮子又在边关烧杀抢掠,萧元帅都快顶不住了!
你身为兵部侍郎,就只会在奏折上画一条咸鱼吗?” 她“啪”地一声展开奏折,
上面赫然是我用朱砂笔画的一条翻着白眼的咸鱼,旁边还题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不想动。
我瞥了一眼,懒洋洋地开口:“哦,蛮子啊。”“让他们闹。”“闹累了,抢够了,
自然就回去了。打架多累啊。” 这可是我前世总结的血泪教训——内卷的尽头就是猝死。
虞倾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俏脸涨得通红:“赵佑泽!这叫什么退敌之策?!
你这是渎职!是……”我旁边的贴身太监小德子,立刻像泥鳅一样滑了过来,
对着公主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又精明的笑,活像个唱戏的。“哎呦喂,我的公主殿下!
您息怒,息怒啊!”小德子尖着嗓子,“您有所不知啊!咱们赵大人这可不是渎职,
这叫‘无为而治,以逸待劳’!是上上策啊!”他指着奏折上那条咸鱼,唾沫横飞:“您瞧,
赵大人这画,看似随意,实则大有深意!这咸鱼翻白眼,象征敌人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这‘不想动’三字,更是精髓!您想啊,北疆苦寒之地,那些蛮子大老远跑来,人吃马嚼的,
粮草能撑几天?咱们大虞兵精粮足,城高池深,只要闭门不出,固守雄关,耗着他们!
等他们粮草耗尽,士气低落,自己就得内讧,抢来的东西都不够分的!到时候,
咱们再轻轻一推……嘿嘿,这才是兵法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赵大人真是……真是神机妙算,深不可测!”我听得眼角直抽搐,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
我就是单纯觉得打仗太累,懒得想对策,也懒得动,
随手画条咸鱼表达一下“别烦我”的心情,怎么被这小子解读成一盘惊天大棋了?
这脑补能力不去写话本真是屈才了!然而,
虞倾城听完小德子这番慷慨激昂、逻辑自洽的解读,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和……更加炽热的崇拜?她盯着我的眼神,亮得惊人,
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原来如此!大智若愚,返璞归真!以静制动,消敌于无形!
”她喃喃自语,看着奏折上那条咸鱼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赵佑泽,
你果然与那些只知喊打喊杀、徒耗国力的莽夫不同!这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她把那卷画着咸鱼的奏折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圣旨,
仿佛那条咸鱼真是价值连城的兵法秘籍。“本宫明白了!这就去禀告父皇,
就用你的‘咸鱼……啊不,你的‘以逸待劳’之计!” 她脸颊微红,转身就跑,
火红的身影像一团跃动的火焰,瞬间消失在花径尽头。我长舒一口气,世界终于清静了。
阳光重新变得温暖而慵懒。小德子殷勤地给我掖了掖薄毯,一脸与有荣焉:“大人,
您就安心睡吧。这天大的事,在您这儿,翻个身,画条鱼,就解决了。奴才对您的敬仰,
那真是如滔滔江水……”“闭嘴。” 我打断他的马屁,“再吵扣你月钱。
”小德子立刻噤声,做了个缝嘴的动作,谄笑着退到一旁。我闭上眼,
感受着阳光透过眼皮的暖意。心里只剩下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攒钱。辞官。买个小院,
养两条傻狗,再雇个会做饭的婆子。从此混吃等死,晒一辈子太阳。这狗屁的兵部侍郎?
谁爱当谁当去!老子不伺候了!头号政敌的挑衅我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时,
是被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吵醒的。“啧啧,这就是父皇亲封的安国公,名动京城的赵大人?
”我睁开眼,一个身穿锦绣亲王朝服的年轻人,正站在我的躺椅前,身后跟着几个官员。
他长得人模狗样,就是眼神里的那股子算计和嫉妒,藏都藏不住。皇侄,虞承嗣。
我如今的头号政敌。据说,我那“咸鱼退敌策”被公主报上去后,老皇帝龙颜大悦,
当场就给我升了官,封了爵。直接从兵部侍郎,提拔成了安国公。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虞承嗣一直把兵部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我这一步登天,等于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
“赵大人真是好雅兴,国事危急,竟还有心思在此处晒太阳。”虞承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安国公不敢当,殿下叫我佑泽便可。”“主要是这太阳,不晒,
它就下山了,怪可惜的。”虞承嗣的脸皮明显抽动了一下。
他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御史立刻跳了出来,正是裴文远。“荒唐!赵佑泽,你尸位素餐,
不思报国,简直是我朝之耻!我明日便上奏弹劾于你!”我叹了口气。“别啊,裴大人。
”“弹劾多累啊,写奏折费手,上朝站着费腿。”“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不就得了?
”“你!”裴文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虞承嗣强压下怒火,
挤出一丝笑容:“赵大人真是风趣。不过,本王听说,你所谓的退敌之策,
就是让萧烈大元帅坚守不出?”“这与缩头乌龟有何异?若是蛮子大军压境,城破人亡,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质问。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挠了挠头,觉得有点烦。“担不起啊。”“所以才不能打。”“打仗多费钱啊,
粮草、军饷、抚恤金……打赢了还好,打输了,那不是亏得底裤都没了?
”“这叫……‘风险控制’。”一个现代词汇,就这么顺口溜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风……险……控制?”虞承嗣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显然是在琢磨这四个字背后的深意。
小德子又恰到好处地跳了出来,用一种无比崇敬的语气解说道:“殿下!您还没明白吗?
我们大人这是在第五层啊!”“大人考虑的,早已不是一场战役的胜负,
而是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这叫‘降维打击’!用算账的思路,去解决打仗的问题!
”虞承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而那个刚才还要弹劾我的裴文远,也陷入了沉思,嘴里不停念叨着“风险控制,降维打击”,
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震撼。我看着他们,只想说一句。求求你们了,别再脑补了。我真的,
真的只是想偷个懒啊!父皇,他才是圣人!第二天,金銮殿。
我被小德子从被窝里拖出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文武百官的队列里,哈欠连天。
果不其然,御史裴文远第一个出列。但他弹劾的不是我,而是跪在地上,
声泪俱下地请求老皇帝收回成命。“陛下!臣昨日愚钝,未能领会安国公深意!
”“‘风险控制’四字,振聋发聩!臣彻夜研读兵法与算学,方才窥得其中万一!
安国公乃是经天纬地之才,臣有眼不识泰山,请陛下降罪!”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昨天还喊着要弄死我的御史,今天就给我唱起了赞歌?这世界变化太快,我有点跟不上。
虞承嗣的脸色铁青,他显然没料到裴文远会临阵倒戈。他向前一步,拱手道:“皇叔,
赵佑泽不过是巧言令色,妖言惑众!坚守不出乃是怯战之举,何谈风险控制?恳请皇叔三思,
莫要因小人而误国!”他这话,说得义正辞严。不少他那一派的官员,也纷纷附和。龙椅上,
病入膏肓的老皇帝虞渊,咳嗽了两声,虚弱地抬起眼皮。他的目光扫过虞承承嗣,
最后落在我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承嗣。
”老皇帝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你可知,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虞承嗣一愣,恭敬地回答:“是勤政爱民,开疆拓土。”“错。”老皇帝摇了摇头,
枯槁的手指指向我。“是让他坐的椅子,稳。”“赵爱卿,你来说说,怎么才能让椅子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当时困得不行,脑子里想的全是我的躺椅。
我下意识地回答:“椅子嘛……四条腿一样长,别总挪地方,就稳了。”话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然而,老皇帝听完,却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完之后,竟是满脸的潮红和激动。“好!说得好!”“四条腿一样长,说的是朝堂要平衡!
”“别总挪地方,说的是国策要稳定!”“咳咳……你们看看!这才是治国大道!大道至简!
”老皇帝指着虞承嗣,痛心疾首:“你!只知争权夺利,拉帮结派,
恨不得把这龙椅天天搬到你家去!你何曾想过,这天下,经得起几次折腾?
”虞承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皇叔息怒,侄儿……侄儿知错了!
”老皇帝不再看他,目光转向虞倾城。“倾城,你觉得,赵爱卿如何?”虞倾城美目放光,
上前一步,声音清脆如黄莺。“父皇!儿臣以为,赵大人看似懒散,实则胸有乾坤!
他视权势如粪土,心中装的,却是整个天下!这等人,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万世圣君之相!
”我听得头皮发麻。公主殿下,你这滤镜得有八百米厚吧!我什么时候有万世圣君之相了?
我明明是万年咸鱼之相啊!老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好啊……”他喘了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下达了一道让所有人,包括我,都石化的旨意。
“传朕旨意……册封安国公赵佑泽为当朝宰相,总领百官!”“另……朕之爱女倾城,
德才兼备,即日起,赐婚于宰相赵佑泽,择日完婚!”“我……”我刚想开口拒绝,
老皇帝又补了一句。“谁敢反对,就是想让朕的江山不稳。
”我把到嘴边的“我反对”三个字,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看着抱着龙椅扶手,
笑得像个孩子的虞倾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的虞承嗣。
最后看了看龙椅上那个快要驾崩,却给我挖了个天坑的老狐狸。我只想抱着龙椅哀嚎。
我真的,真的,真的只想晒太阳啊!公主,你醒醒啊!下了朝,
我魂不守舍地往我的御花园躺椅挪。宰相?驸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下别说辞官了,
我怕是连死都得死在皇宫里了。“赵佑泽!”虞倾城追了上来,
一张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你别走那么快啊!本宫……我,我有话跟你说。
”她跑到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了刚才在朝堂上的英气,
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刚才……谢谢你。”我一脸茫然:“谢我什么?
”“谢你愿意为了我,为了大虞,承担起这一切。”她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我知道,以你的才华和心性,这些世俗的权位对你来说,都是枷锁,是负担。
”我心里疯狂点头。对对对!公主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这就是枷锁!快帮我解开它!
我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摆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公主,你既然知道,那你也该明白,
我真的不适合。”“我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这辈子。
”“朝堂太复杂,人心太险恶,我应付不来,真的,太累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是来自一个被996福报逼死的社畜,最真诚的呐喊。我渴望着她能听懂我的言下之意,
然后去跟老皇帝说,这婚事算了,这宰相也别当了,放我走吧。然而,虞倾城听完我的话,
眼圈,却“唰”地一下红了。她非但没有“醒悟”,反而用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
充满了怜惜、痛苦和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我懂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全都懂了。”不,你不懂!你懂个锤子啊!虞倾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握得很紧。“赵佑泽,你辛苦了。
”“原来,你不是懒,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对抗这个污浊的世界,
来守护自己内心那片最后的净土。”“你不是不想要权力,你是……不屑于那些肮脏的权力。
”“你说的累,不是怕麻烦,而是因为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却要眼睁睁看着小人当道,
看着江山风雨飘摇,而感到心力交瘁,对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姑娘,
你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是从哪个异次元接的信号?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眼中的心疼更盛了。“你放心。”她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
无比郑重地说道。“以前,是你一个人在孤独地对抗这一切。”“从今天起,有我。
”“你不想做的脏活,我来做。”“你不想见的脏人,我来挡。”“你不想争的权力,
我替你去争,然后亲手交到你的手上,让你用最干净的方式,去实现你‘天下大同,
海晏河清’的抱负!”“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继续做那个遗世独立的赵佑泽。
”“你放心躺着,江山社稷,我替你扛一半!”说完,她踮起脚,
飞快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转身跑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和旁边已经跪在地上,感动得涕泗横流的小德子。“大人……公主她……她终于懂您了啊!
呜呜呜……奴才太感动了!”我摸了摸被亲过的额头,欲哭无泪。醒悟?她这哪里是醒悟?
她这是病入膏肓了啊!我完了。这下,是彻底跑不掉了。元帅,您也开始了吗?北疆。
大元帅萧烈,正盯着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密报的内容很简单。
皇帝下旨,坚守不出,耗死蛮子。署名,新任宰相,安国公,赵佑泽。“胡闹!
”萧烈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坚硬的铁木桌案瞬间布满了裂纹。他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身材魁梧如铁塔,脸上纵横的刀疤,是他赫赫战功的证明。
“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黄口小儿,也敢对边关战事指手画脚?”“坚守不出?
这是要把我北疆几十万将士的血性都磨光吗!”副将在一旁劝道:“元帅,
这是圣旨……”“圣旨也不能让老子当缩头乌龟!”萧烈怒吼,“传我将令,三军备战,
明日一早,随我出城迎敌!我要让京城里那帮小白脸看看,仗,是这么打的!”然而,
就在他下令的当晚,蛮子大营,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探子连夜回报。“报——!
元帅!蛮子内讧了!”“他们带来的粮草耗尽,几个部落为了抢夺最后一批物资,
自己人打起来了!”萧烈一把从床上跳起来,冲到城楼上。只见远处的蛮子大营乱作一团,
自相残杀,死伤遍地。到了第二天清晨,蛮子大军已经溃不成军,丢下数千具尸体,
狼狈不堪地向草原深处逃窜而去。北疆之围,就这么……解了。萧烈站在城楼上,
吹着北地的寒风,整个人都傻了。他回想着那份他嗤之以鼻的密报。
“耗着他们……”“他们自己就得内乱……”那个叫赵佑泽的年轻人,仿佛在千里之外,
就算准了这一切。没有费一兵一卒,没有耗一粒军粮。就靠一个“拖”字,
解决了困扰他数月的边关大患。这是何等恐怖的算计?这是何等通神的谋略?副将在一旁,
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元帅……那个赵大人……他,他是神仙吗?”萧烈没有回答。
他缓缓转身,回到帅帐,郑重地取出一份空白的奏章。他亲自研墨,提起笔,
手却在微微颤抖。他戎马一生,只信奉武力和军纪,今天,他的信念,
被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人,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彻底击碎。他写下了奏报,
将蛮子内讧的始末详细描述,最后,在奏章的末尾,他用尽了毕生最恭敬的词汇,
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赵相之策,神鬼莫测,料敌于千里之外,决胜于无形之中,
实乃古之张良、陈平亦不能及也!末将萧烈,心服口服,五体投地!”“自今日起,
北疆三十万大军,愿为赵相马首是瞻,万死不辞!”当这份奏报快马加鞭送回京城时,
我正因为早朝站得太久,腰酸背痛,在躺椅上哼哼唧唧。虞倾城拿着奏报,念给我听。
念到最后,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赵佑泽!你听到了吗!
连萧烈那样的铁血汉子都被你折服了!你现在就是大虞的军神!”我翻了个白眼。“别吵,
腰疼。”“可能是最近觉睡多了,腰间盘有点突出。”虞倾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眼中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我明白了!你这是在告诉我,‘军神’之名,对你来说,
不过是过眼云烟,承受万民敬仰,让你感到了‘压力’,对不对!”我:“……”元帅,
连你也开始脑补了吗?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殿下,要不咱换个思路?秦王府。
“砰!”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被虞承嗣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军神?
他算个屁的军神!”虞承嗣气得脸色发白,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巧合!一定是巧合!”“他一个只知道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懒鬼,怎么可能算到蛮子会内讧!
”吏部尚书崔嵩,那个笑面虎一样的胖子,连忙上前劝慰。“殿下息怒,
为这种跳梁小丑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依老臣看,这赵佑泽,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虞承嗣停下脚步,眼神阴鸷。“高人?谁?”崔嵩捻着他那几根山羊胡,眼中精光一闪。
“殿下,您想啊,谁最希望看到一个没有根基、容易控制的人上位,来制衡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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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沫沫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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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