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金三顺那天,正坐在咖啡厅等渣男提分手。抢在他开口前,
我潇洒宣布:“我们到此为止。”前世金融经验让我精准投资,
开起网红甜品店“时光发酵”。黄油年糕和茉莉豆浆火遍全网,分店开遍首尔。
原男女主复合又分手,而我避开了玄振轩却遇上亨利。雨天他走进店里,
我破例为那张帅脸现做芋泥雪贝。他成了常客,我瘦身成功,他成了我的私人牙医。
婚礼上听到“亨利·金”全名,我手一抖。>这不就是前世韩剧里爱而不得的深情男二?
看着满眼爱意的新郎,我得意挽紧他手臂。前任的后悔?原女主的眼泪?哪有我嫁对男二,
尝遍美食周游世界来得爽。---1餐厅水晶吊灯的光线,精心切割后散落下来,
像一层暖而虚假的金粉,勉强照亮我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闵贤宇,
即将成为我前男友的渣男。空气里漂浮着昂贵牛排冷却后的油脂气味,
还有若有似无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反胃。就在刚才,
属于金三顺的记忆碎片和属于我的现代意识,如同两股洪流,在我脑海里轰然对撞、融合。
剧烈的眩晕感几乎让我握不住冰凉的香槟杯。金三顺三十年的卑微爱恋,
夹杂着对眼前这个男人即将说出分手的恐慌和预知的羞辱;而我,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
则清晰地看到了剧本:接下来几分钟,他会用精心排练过的“体面”台词,
把金三顺这个“不够漂亮、不够瘦、不够有趣”的女人,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般甩掉。
胃里一阵翻搅。不知是融合灵魂的排异反应,还是对这即将上演的烂俗戏码生理性厌恶。
闵贤宇清了清嗓子,微微调整坐姿,那点刻意营造的郑重和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像一层劣质油彩浮在他脸上。他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温柔:“三顺啊,
我们认识也这么久了……”来了。我猛地抬眼,目光精准地攫住他。
那眼神里残余的、属于金三顺的怯懦和受伤,瞬间被一种冰冷的、穿透性的了然所覆盖。
他显然被我这从未有过的眼神刺得一滞,准备好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贤宇xi。
”我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一枚小石子投入死水,
砸碎了餐厅背景里那故作优雅的钢琴旋律。清晰,平静,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终结感。
“我们,到此为止吧。”“……”闵贤宇的嘴微微张开,维持着一个可笑的角度,
精心准备的剧本瞬间被撕得粉碎。他脸上的表情像打翻的调色盘,惊愕、错愕,
随即是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愠怒。“三顺?你…你说什么?”“我说,分手。
”我甚至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堪称礼貌的弧度,抬手示意不远处的侍者,“麻烦,
再给我一份提拉米苏。”侍者有些愣怔地应下。闵贤宇的脸彻底涨红了,他试图找回场子,
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金三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我很清楚。
”我打断他,用小银勺挖下一块新送来的提拉米苏,送入嘴里。
马斯卡彭的醇厚、咖啡酒的微苦、可可粉的香浓在舌尖层层化开,这纯粹的甜味,
竟比对面男人那张扭曲的脸更真实,更能抚慰此刻的灵魂。
“不必再说那些你准备了好几天、自以为能保全我可怜自尊的话了。省省力气,也省省时间。
”他的嘴唇哆嗦着,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被他定义为“安全”、“无害”、“永远不会反抗”的女人。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引来周围几桌探究的目光。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混杂着羞愤和一种计划落空的狼狈,
最终什么也没说,或者说,无话可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
背影僵硬得像一块被冻住的木板。甜品的滋味在口中弥漫,
那点属于金三顺的、滞涩沉重的悲伤,如同投入沸水中的冰块,迅速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
是来自我灵魂深处的、一种近乎轻盈的狂喜和掌控感。甩掉渣男,原来这么爽。
窗外的首尔华灯初上,车流织成一条条光的河流。
我望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圆润的脸颊,带着点被生活磋磨过的疲惫,
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起了一簇新火。“金三顺,”我对着倒影无声地说,“好日子,
现在才要开始。”2账户里的数字如同被施了魔法,打着滚向上翻涌。前世的记忆碎片,
某支科技股在某个关键节点的跃升、某个新兴市场的爆发……它们不再是模糊的新闻背景音,
而是我手中精准的导航图。我像一个冷静的猎手,在信息的丛林中穿行,精准地扣动扳机,
每一次操作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自信。钱,源源不断。
但真正让我血液沸腾的,是那家位于弘大喧闹街角、正在装修中的小店。推拉门被拆下,
露出里面原始的水泥地面和斑驳的墙壁。我站在门口,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新木材和腻子粉混合的味道。
“时光发酵”——四个简约而温润的韩文字母,刚刚被工人小心翼翼地安装在外立面上。
阳光斜斜打过来,在崭新的招牌边缘跳跃。“老板,这个冷柜的位置,您看这样行吗?
”戴着安全帽的工头拿着图纸,指着一个角落问我。我走过去,
手指划过冰凉的金属柜体表面,想象着它未来被琳琅满目的精致甜品填满的样子。
“再往左移三十公分,”我比划着,“留出通道,顾客选东西的时候不能挤。”图纸被卷起,
敲打声、电钻声重新成为主旋律。我环顾这个正在被一点点塑造成型的空间,
心跳得又沉又快。这里,将不再是金三顺过去那些为了糊口而疲于奔命的普通后厨。
它将是我的王国,一个关于甜蜜与梦想的起点。几个月后,
“时光发酵”像一个刚被唤醒的甜美梦境,在弘大的喧嚣中悄然绽放。
简约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后,暖黄的灯光温柔地洒在浅木色的展示柜上,里面陈列的,
是足以让任何甜食爱好者心跳加速的宝藏。我们的“王牌”,
是那块其貌不扬却内藏乾坤的“熔岩黄油年糕”。
外层是煎烤得微微焦脆、带着米香的原味年糕,一刀切下去,
滚烫的、如同金色岩浆般的特调咸香黄油夹心,瞬间汹涌而出,
裹挟着黑糖的焦香和坚果碎的酥脆口感,霸占整个口腔。视觉与味觉的双重暴击,
让每一个尝过的人都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另一款现象级产品,
是那只线条流畅的透明玻璃瓶——“江南茉莉冰酿”。剔透的瓶身里,
是晨露般清透的现磨豆浆,沉浮着几朵舒展的洁白茉莉花苞。入口是豆浆的醇厚豆香,
随即被幽雅清冽的茉莉花香温柔覆盖,一丝若有似无的冰糖甜意在舌尖缭绕,
驱散所有燥热烦闷。它迅速成了社交平台上的宠儿,#江南茉莉冰酿#的标签下,
打卡照片铺天盖地。我站在收银台后,看着门外蜿蜒的队伍。年轻女孩们举着手机,
对着橱窗里的甜品和手中的玻璃瓶兴奋地自拍;情侣们分享着一份熔岩年糕,
甜蜜的气息几乎要溢出店门。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香、烘焙的暖香,
还有人们满足的交谈和笑声。手机震动,新的银行入账信息跳出。分店计划,
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老板!”新招的店长,一个叫朴秀妍的利落女孩,
拿着平板电脑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您看,
明洞和江南那边的几个备选铺面资料,我都整理好了!”我接过平板,
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些代表着更大舞台、更广阔天地的地点。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也映在玻璃门上,那里清晰地倒映出我的身影——依旧是金三顺的轮廓,
但脸颊的线条似乎紧致了些,曾经总是被疲惫和讨好笼罩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里面燃烧着纯粹的野心和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嗯,”我点头,声音沉稳,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下周,我们去实地看看。‘时光发酵’,该走出弘大了。
”弘大的喧嚣和明洞的繁华,最终都汇聚成了江南区清潭洞那家旗舰店的璀璨灯火。
“时光发酵”的招牌,如同一个被精心点亮的甜蜜坐标,在首尔最昂贵的地段稳稳扎根。
巨大的落地玻璃橱窗,像一个永不落幕的舞台,展示着如同艺术品的精致甜点。
穿着统一制服、笑容甜美的店员穿梭其间,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和新鲜出炉面包的暖甜。我很少再亲自系上围裙,
站在烤箱前挥汗如雨。更多时候,我坐在顶层那间视野开阔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弧形办公桌对着窗外首尔鳞次栉比的天际线。桌上摊开的不是食谱,
而是季度财报、市场分析报告和下一季度的品牌推广策划案。视频会议的另一端,
是分布在不同城市的区域经理。“……新店开业当月的销售额,
超出预期15%尤其是‘抹茶柚子千层’和‘伯爵茶栗子慕斯’,反响极好。
”屏幕里的江南区经理汇报着。“很好,”我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保持上新节奏。
通知研发部,下个月的主题,围绕‘秋日浆果’展开,
我要看到至少三个能引爆话题的新品提案,下周初稿放我桌上。”结束会议,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夕阳的金辉透过落地窗,给室内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边。
我起身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中人,一身剪裁精良的象牙白西装套裙,
勾勒出的腰身是记忆中金三顺从未有过的纤细。曾经圆润得有些模糊的下颌线,
如今清晰利落。变化最大的,是那双眼睛。过去总是带着点怯懦和讨好的躲闪,
如今沉静如深潭,看人时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审视和掌控感,
那是金钱、成功和无数个决策累积起来的底气。手机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娱乐八卦。
标题醒目:《昔日童话破灭?玄振轩柳熙真被爆再度分手!》指尖划过,新闻页面展开,
配图是狗仔偷拍。玄振轩侧脸冷硬,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柳熙真微微落后几步,
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两人之间隔着一段尴尬而冰冷的距离。
报道里充斥着“性格不合”、“理念差异”、“破镜终究难圆”之类的字眼。
我平静地关掉页面,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波澜的脸。玄振轩?柳熙真?
他们早已成了我人生剧本里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连一丝涟漪都惊不起。他们的分分合合,
悲欢离合,与我何干?我的战场在报表里,在下一个城市的分店选址上,
在“时光发酵”这个不断扩张的甜蜜版图里。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进。”秘书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社长,济州岛新店的设计终稿,设计院那边送来了,请您过目。
”“放桌上吧。”我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首尔的灯火如同地上的星河,渐次亮起。那里,
有属于我的星辰大海。3首尔的雨季毫无预兆地降临,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着,
密集的雨点敲打着“时光发酵”清潭洞旗舰店巨大的玻璃幕墙,
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绪不宁的沙沙声。下午三四点钟,本该是客流的小高峰,
此刻店里却异常冷清。暖黄的灯光努力对抗着窗外的阴沉,
空气里香甜的气息也仿佛被雨水稀释了,带上一丝清冷。我正埋首在一堆新季度成本报表里,
指尖在计算器上飞快跳动,眉头微蹙。店长秀妍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声音压得低低的:“社长,VIP区那边……有位客人,似乎坐了很久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瞥过去。巨大的观景窗旁,那个视野最好也最昂贵的卡座里,
独自坐着一个男人。他侧对着我们,身形挺拔,穿着一件质料极佳的深灰色羊绒衫,
袖口随意地挽起一小截,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小臂。
侧脸轮廓在窗外灰蒙蒙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高挺的鼻梁,下颌线如刀削般利落,
微抿的薄唇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疏离和……某种沉重的低沉。他面前的骨瓷碟里,
一份精致的抹茶慕斯几乎没动过,小巧的银叉搁在一旁。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街景,
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亨利医生?
”秀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敬畏,“我们诊所的贵宾名单里有他,金亨利医生,
在清潭开私人牙科诊所的那位……听说技术顶尖,收费也顶尖。”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
“不过……看起来心情很糟糕的样子。”金亨利?这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一丝极其模糊的熟悉感掠过心头,快得抓不住。
前世看过的某部韩剧里……似乎也有个深情又英俊的男二叫亨利?念头一闪而过,
随即被眼前男人那强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低气压驱散。管他呢,再帅的客人,
心情不好也不能影响我算成本。我收回目光,刚想说“随他去吧”,秀妍却凑得更近,
声音带着点为难:“他刚才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人心情好起来的甜点?
我说了推荐单品,但他好像……都不太满意。”她无奈地摊手,“芋泥雪贝今天正好卖完了,
新品还没上架。
”能让见惯了各路挑剔贵宾的秀妍露出这种表情……我再次抬眼看向那个卡座。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将他英俊却沉郁的侧影切割得有些失真。
那是一种被精心包裹在优雅外壳下的巨大失落,像深海下的冰川,沉默而冰冷。啧。麻烦。
我放下报表,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脑海里快速闪过冷藏间的库存:顶级荔浦芋头还剩最后两个,
法国进口的动物奶油刚补了货……做一份芋泥雪贝,从蒸芋头到组装完成,
最快也要四十分钟。为了一个陌生的、只是长得特别帅的忧郁客人?“社长?
”秀妍试探地看我。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雨水顺着玻璃滑落,
灯光勾勒出他眉宇间那道深锁的褶皱,还有握着水杯、指节微微泛白的手。
那张脸……确实有让人心甘情愿麻烦一下的资本。“知道了。”我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语气平淡无波,“我去做。让客人稍等。”“啊?
您亲自……”秀妍惊讶地睁大眼。“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打断她,
径直走向后厨专属通道,留下秀妍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后厨明亮的灯光下,
世界瞬间被消毒水、面粉和糖霜的味道填满。我系上干净的围裙,戴上手套,
动作麻利地挑出那两颗沉甸甸的紫皮芋头。削皮,切块,上蒸笼。白色蒸汽氤氲升腾,
带着芋头特有的、朴实的香甜气息弥漫开来。蒸芋头需要时间。我靠在料理台边,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对面光洁如镜的不锈钢墙面。倒影里,
一个穿着昂贵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正系着围裙,神情专注地……削芋头皮。
我的将军
佚名
小说家
阿星
诗叁
偶尔半永久
会飞的虫虫
林秋恩
倪雾
神秘人